心翼翼的看着我。
我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垂睑闭目：“坐下！”
三眼青牛犹豫一下，忍不住吼道：“特么的，要杀要刮，尽管来。大不了老子小命不要了。你小子到底想把老子怎么样？难道你真想曰老子？”
我甩手又是几耳光。
三眼青牛顿时乖乖的坐下，捂着脸，眼巴巴的瞅着我，三只牛眼里面，蓄满了泪水，委屈的不行。
我轻轻念着那段玄妙拗口的佛经，后面还有一段很现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咒语：“众生，尔等睁眼仰望我，我于凡尘人间尝万般苦楚，我于魔域地府体味千般苦难，我天上地下轮回亿万年修的大造化，我不证菩提果位，不求天外仙尊，不做万古魔帝，不求长生，不求极乐，今日，我发下大愿，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万众邪灵，听我讲经，定得自在逍遥……”
我以为要很久。
然而只用九遍。
仅仅只用了九遍，那只三眼青牛，身上的戾气，竟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它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整个人变得神圣起来。
他还是那个三眼青牛，来自地狱，仍旧心思狡黠，诡计多端。没有信仰我，没有崇拜我，但身上的戾气消散，杀气缓缓淡薄，佛性已经出来了。
何为佛？
佛是慈悲，佛是因果，佛修的是未来。
有一缕佛性，只等于把他们从地狱之中拉出来，给他们一个证果位的机会，但这条路艰辛无比，也遥远无比，路上充满了诱惑，也充满了磨难，需要历尽艰辛，才能四大皆空，才能成金刚，成罗汉，成菩萨，成佛……并不是真的几遍经文就让他们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