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食烛大人,你有办法对不对?”
食烛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办法的确有。你小子是个聪明人,我也懒得和你绕弯子。蝶舞炼化了北冥之水,乃是我们域外天魔的克星,对我们有着本源的压制。所以,当我们心魔出现的时候,蝶舞的意志便会爆发出来,让你一瞬间强大无比,能顿时移走北冥之水。不过这事对我的损伤极大!大到无法想象。我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不知道多少辈祖宗之前,当年被驱赶出北冥的时候,曾经带出来过三块天魔镜,任何人照射镜子,一念生,心中便有亿万天魔生。这三块天魔镜,可保我域外天魔不灭,留一丝传承下去的机会。但养魔过程之中若是出现差错,这个人死掉,镜子破碎。我找了蝙蝠公子和北鲲,在他们心中养天魔,用了两块天魔镜。现在只剩下一块,若是在你心中养天魔。在天魔丛生,孵化而出的那一刻,魔气通天,蝶舞的意志没有丝毫悬念,定然会降临,分分钟毁掉所有孵化出的天魔,毁掉天魔镜。蝙蝠已经死了,北鲲是死是活也不清楚,若是最后这一块天魔镜再折在你这里,我域外天魔一族,恐怕再无卷土重来的机会。”
我重新回到北冥湖装了一桶水。
这水可不是谁人都能取的。
蝶舞在我身上留了一样东西。只不过她没说。这种人高高在上,真正站在所有存在之中最顶尖。在她心中,众生,即便是一个宇宙的神主,或者一个位面的位面之主,恐怕也只是凡夫俗子。
她与贾道师怎么结的缘我不清楚。
但贾道师在她面前,那份情分,恐怕也最多能让她在天道小宇宙之中现个身,见我一面。
留下的东西,是天大的机缘。
但要我有那个福缘得到才行。
资格不够,我的死活,都不在人家眼中。
那东西暗中加持,我才能取得到北冥之水,不过一次挑一桶,如同一个凡人挑着一座山,累的气喘吁吁。
第一桶水被我踹翻了,第二桶水刚走几十里,我就累的满头大汗。
食烛焦急无比,骂骂咧咧:“废物!废物!你们这些低等的存在,真是废物。灵魂虚弱无比,肉身也垃圾,即便有蝶舞留下的那东西,你仍旧这么弱。不堪重用!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特么的……
先不说老子能不能挑的动,就算很轻松,我也肯定不会让食烛如愿。
我把水桶放在地上,装作撑不住的样子,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食烛叫唤起来:“喂……别停下啊……接着走啊……别停下……”
我:“不行了,食烛大人,让我歇歇再说。这北冥之水,怎么会如此重?这么一桶,我觉得如同挑着一个大千世界。此时此刻,以我的修为,挑起一个大千世界,都是轻而易举。”
食烛:“哼!一个大千世界?一个大千世界算个什么东西?你们这个宇宙,有佛陀讲经,说什么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堤。虽然道浅,但道理却是有那么一点。这北冥之水,随便一滴,都能造化出一个天道宇宙这么大的小宇宙。北冥之水,乃是万物本源。教化之地,地风水火四大本源,北冥之水,便是其中之一。化外之地那帮人有如此道场,若非守着北冥之水,南冥之火,东冥之风,西冥之土,化外之地的那帮人,几乎和废人差不多。就好像你们这个小宇宙中的修行者,若没有法则源气,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这只石捅,便是我域外天魔传承至宝,用西冥之土所铸造。否则,除了蝶舞,谁能取得到北冥之水?”
我:“食烛大人,蝶舞给我留下了什么东西,竟然能让我挑起北冥之水?”
食烛:“一缕意志!”
我有点明白了。
难怪食烛不敢上我的身控制我。我身上有蝶舞的意志。这股意志力量或许很微弱,但那其中蕴含着蝶舞无法无天的荣耀,至高无上的尊严。
一个凌驾于位面之上的存在,她要谁生,谁便生,要谁死,谁便死。
心念一动,一个小宇宙,顷刻坍塌崩溃。
这就是意志的强大。
食烛若是敢控制我,遭遇了蝶舞的意志,恐怕顿时之间,就会崩溃陨落。
我若有所思,装作不屑道:“一缕意志?蝶舞的意志也不怎么样嘛,有她的意志加持,我都只能勉强挑起这么一桶水,也是垃圾……”
食烛冷哼一声,语气之中尽是鄙夷和讥讽:“垃圾?呵呵呵……你成功了,本王今天被你气的很想骂娘。你特娘的懂个屁!来来来,老子就跟你好好科普一下。知道化外之地是什么地方吗?”
我:“你不是已经说过了?一个神界,就是一个宇宙。无数宇宙,组成一个位面。诸天位面加在一起,统称为教化之域。而凌驾于教化之域上的,还有化外之地。化外之地总共只有百十来个人,每一个都强悍如同齐天大圣。”
食烛:“齐天大圣?呵呵……真是笑死人了。化外之地一百零八人,每一个人,教化无数位面。位面之上,有苍穹弧顶,那苍穹,仅仅只是一百零八人之中随便一个打了个哈欠布下的结界而已。齐天大圣?人家一个哈欠就是天上天,齐个屁吧。一百零八个人,虽然修为也分强弱,但都已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