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雪愣住了。
颈脖处温热湿润,她怔怔的抬起头来,刚好看见眼前的铜镜.
雪白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红痕夹杂着齿印,甚至还有血迹,有些触目惊心。
林琛雪并不觉得这如何耻辱,能和萧徇如此亲近,甚至让她觉得开心。
林琛雪红着眼睛,勉强从地上坐起来,哽咽道:“就算如此,我也不离开。”
林琛雪朝着萧徇磕头,匍匐在地上:“娘子对奴婢的大恩,奴婢无以为报。就算是此生再也无法做夫妻,也求娘子准许奴婢,生生世世跟在身边,偿还娘子的恩情。求娘子成全。”
萧徇的目光,在林琛雪身上缓缓扫过。
林琛雪今日穿着交领襦裙,雪白的领口已经凌乱不堪。
她的皮肤晶莹剔透,侧脸已经泛起了被欺辱的红色,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抬起,眼中噙满了泪水。
萧徇心一疼,却依然冷着脸,淡淡说道:“既然林七娘执意送死,那我也没有办法。”
她虽是如此说,但却是答应的意思。
林琛雪一愣,指尖下意识攥紧衣摆。
萧徇话锋一转:“虽如此,我那狠心的夫君在新婚之夜逃跑,让我受尽屈辱。”
她的目光虽然是看向窗外,但眼圈已经泛红,藏在袖中的手臂轻轻发抖。
萧徇:“你在此处,我看着亦有几分厌恶,你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要上来。”
林琛雪愣了愣,仿佛被人从头顶泼下一盆凉水。
她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从地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跳下了马车。
……
萧徇能让林琛雪跟在身边,让林琛雪的心,好生喜悦。
可方才和萧徇肢体接触时,林琛雪发觉对方身体冰凉,天寒蛊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不由得大为自责和心疼。
虽然萧徇现在看起来,精神还不错,但也不能放松才是。
马车行走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士卒们原地扎营。
林琛雪站在营帐外,来不及休息,立刻去给萧徇煎药。
天寒蛊的药有许多讲究,林琛雪怨孟秋和立春在她离开之后,没有照顾好萧徇,都已经过了那么久,萧徇的天寒蛊还未好全,这定是服药的环节出了问题。
林琛雪用心煎药,心里一直挂念着萧徇的情况,偷闲的时候,她忍不住移步到萧徇的营帐前查看。
这次萧徇出来,也带上了孟秋。
孟秋皱眉看着林琛雪,满脸狐疑。
“你长得还真有几分像那小贼。”孟秋说。
那薛七在新婚之夜逃跑,让娘子蒙受奇耻大辱,孟秋对这骗人芳心的小贼,恨之入骨。
孟秋不理解,也从来没有想过,曾经在萧徇身边极受宠爱的面首,竟然是女子。
还是这林七娘,长得与薛七有几分相像,娘子才让她留下来?
但孟秋随后又猛然回忆起来,娘子的新婚之夜当日,薛七逃跑,娘子并没有让暗卫去搜寻男子,反而是去了林府,还让暗卫去寻找什么姑娘。
孟秋看着林琛雪,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气鼓鼓的站在原地不说话。
反正,娘子要喜欢男子还是女子,也不是她能管的。
孟秋随后注意到,林琛雪颈脖上那道明显又暧昧的咬痕,不由得大为害臊。
既然林七娘陪在娘子身边,可以让娘子高兴的话,那也是好事。
林琛雪:“我来看看娘子睡没有。”
孟秋拦住她,满脸的不爽:“如今已经入夜,娘子营帐,闲人勿进!”
林琛雪声音很低,委屈的求着孟秋:“我还要继续给娘子治疗天寒蛊,必须看一看娘子的情况。”
孟秋:“……”
孟秋沉默半晌,只得让开一条道来。
林琛雪发现,用治疗天寒蛊的借口靠近萧徇,真是个绝佳的主意。
林琛雪站在营帐外,生怕冷风灌进去让萧徇受凉,只是将帐帘微微掀开一条缝。
营帐内很温暖,萧徇身穿中衣,锦被盖得严实,侧身躺在床上,脸色惨白。
萧徇睡觉很安静,有时林琛雪并不能分辨她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林琛雪只当萧徇已经厌弃她。
但她不知道,远处有不少暗卫,正在注意着这里的情况。
如果她想要逃跑,立马会被暗卫觉察。
她就像走进了一张精心被编织的大网,再也无法逃脱。
林琛雪站在营帐外看了一会儿,随后回去继续煎药。
她昨晚一夜未眠,加上今日白天奔波,已经连续很久没有休息,但看到萧徇,就像是服下了一枚定心丸,让林琛雪有了些精神。
一个时辰后,林琛雪总算是煎好药,给萧徇端了进去。
营帐温暖,林琛雪走近床边,淡淡的冷药香在鼻尖弥漫。
林琛雪微微敛眸,怦然心动。
这种在萧徇身边才会有的安定感,在家中是没有的,只要靠近萧徇,就会觉得安心。
萧徇和别人是不同的。
林琛雪看着萧徇,目光柔和,轻声唤道:“娘子,娘子。”
萧徇在睡梦中醒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