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镇码头的事情总算是告了1个段落,然而1次更大的席卷出现在他的身边。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官场如同1个倒立的金字塔,那个金字塔的塔尖落在最底下,无数需要靠着这个塔尖儿才能不断对外延展的金字塔,如果根基出现了1点问题,那么引起的便会是1系列的快速反应。
夜晚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了常宝化的卧室内,现在已经是晚上十1点半了,对于早睡的常宝化来说现在应陷入到了深度睡眠之中。
市人大马上就要召开了,自己在***会上的表现已经得到了很多市领导的瞩目,自己渴望进步的梦想又近了1步。
“咚咚咚。”常宝化感觉到了1阵阵敲门声音的响起。
美梦被惊扰的常宝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确认是自己房门响起的他推了推旁边酣睡地妻子。
“怎么了?”常宝化妻子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很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是不是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常宝化询问道。
常宝化妻子则是1脸忧郁:“这大半夜的谁啊。”
虽然两口子都很疑惑,可是还是穿好了衣服朝着客厅走去。
“来了来了,谁啊?”常宝化妻子慢慢悠悠的开门,只见到两个1身正装的男人站在门口。
“请问你们是谁?”常宝化妻子黑着脸询问道。
“我们是省检察院的,请问这里是常镇长家里吗?”1个男人掏出来了1张执法证明说道。
“我是常宝化,你是找我是?”常宝化1脸懵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叫马南山,这位是我的同事沈冲,省检察院1室的,常镇长,请你跟我们走1趟,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了解1下情况。”
听到这话,常宝化面色顿时1紧张,仅存的那1点睡意也是荡然无存,心惊胆战的他询问道:“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虽在安南镇的这1亩3分地上,常宝化可以说是手拿把攥,可是要说在省里自己还真的排不上号,省检察院怎么会找到了自己?
“请问,我有什么事情吗?”来不及多想,常宝化咽了1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性询问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正常办案,请你现在立马穿好衣服跟我们走。”沈冲冷笑1声,话语之中露出1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常宝化顿时间开展了1场十分巨大的头脑风暴,自己最近做的每1件事情都不断的摸牌和思索,自己在什么地方犯了错误,在什么地方犯了原则。
检察院和纪委所管辖的范围和权限并不相同,检察院负责更多是职务犯罪,纪委更多负责的是纪律生活。
如果是职务犯罪,那自己倒没有什么了,自己想要谋求更大的进步空间的想法是远超盲目掠夺金钱的,虽然自己曾经默许1些擦边的企业匆匆上马,可是这种没有实质性证据的事情,大可以说1句自己领悟能力不够了事。
眼见麻烦已经上门,常宝化也不再渗着了,回到房间换好了衣服,临走的时候嘱咐了两句妻子明天生活方面的事情后,便被沈冲和马南山1左1右夹在中间带走了。
过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的妻子怔怔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1辆黑色捷达汽车上,常宝化沉默不语,马南山开车,沈冲坐在自己旁边。
常宝化思来想去,也觉得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值得省检察院的同志出动,想到这里1个念头忽然出现在脑海之中,难不成是老领导出事情了?
常宝化口中的老领导自然不是别人,而是长水市的副市长周英锐。
很快,他的猜测便得到了验证。
长水市的招待所内,马南山指了指1张临时搭建的椅子说道:“常镇长,您请坐,我们有些事情想要问1下您。”
常宝化左右观瞧了1番,这是1间普通的双人间,应该是临时改造的,3张椅子和两把桌子,桌子上面还放了1盏台灯。
已经猜测出事情开端的常宝化假装镇定,1脸两袖清风的样子,沉默不语。
这种公开场合,言多必失,和村口的那些大爷大妈不1样,政治上的交手永远不是舞刀弄枪,而是唇枪舌战。
沈冲?沈主任?
这个名字常宝化总觉得自己有些耳熟,估摸着应该是从哪里听到过,随后他猛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跟着周副市长去省里开警示教育大会的时候,这个沈冲也上台做过案情分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检察院1处的主任。
虽然和自己同岁,可是沈冲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处长了,办理了不少大案要案,在检察院的圈子里可以说是威名赫赫。
据说刚入职不到两年,便除了不下十几名涉嫌***和草菅人命的贪官,不少人听到他的名字,都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会有那么1天被他顶在枪口上。
常宝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在他的手里。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么过多焦虑便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现在唯1的出路,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马南山也察觉出来了气氛有些过于紧张,连忙宽慰道:“常镇长,您别紧张,我们也就是例行公事,只是想要和您了解1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