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天宸郡城王庭,一支朱红色的仪仗队缓缓进入庭院,队伍之后不少抬着精美的箱子,带队之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红色华服,他头戴鎏金羽冠,五官周正俊朗,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贵气。
“竟是肖扈亲自前来议亲?真对我们云南郡女动情至深?”
“郡女之美貌,可媲美传说中的凤妖王!”
“朝莲郡城竟以一城求娶,这传出去可是一桩美谈啊!”
肖扈挑了挑眉,望着上方的司何与司云南,他面上带笑,吩咐士兵将带来的箱子尽数打开。
箱子一开,珠光宝气,各路珍贵灵草法器应有尽有,天宸郡城是富裕之域,可这些宝物还是让众人眼前一亮!
肖扈本人手里还捧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块散发着白光的玉图印,“这次和亲,我朝莲郡城带着诚意而来,包括徐歌城,这些宝物将作为迎娶云南郡女的聘礼,望天宸郡王成全。”
肖扈并未将姿态放得很高,一眼一语中均带着对司云南的看重。
像肖扈这样的天才也对她心存爱意,司云南脸上飘上一层红云,娇俏动人。
司何觉得以战败城面对朝莲郡城的人觉得耻辱,但若是能嫁一个女儿就能把徐歌城收复回来那就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
他小女儿的美貌谁人不知,或许能想办法把剩下的念玉城也要回来,若是这肖扈日后能当上朝莲郡城的郡王,司云南为他生下一儿一女,以他女儿的手段,说不定能让他的外甥当上朝莲郡城未来的郡王。
想到这里,司何心情好了起来,看着肖扈这个未来的女婿越来越觉得符合心意。
司何高兴地大笑两声,对着身旁的女儿慈祥地说道,“云南啊,你看如何啊?”
“肖扈殿下气宇轩昂,小女早就崇拜已久。小女的婚事,全凭父上做主!”
“好好好!”司何连说三个好字,“既然云南喜欢朝莲二郡子,那么本王同意这门婚事有如何?”
婚事成,天宸郡城上下官员不断祝贺,队伍中却传来一丝不和的响声,“那贸城城主千屿呢?郡女殿下和千屿大人为青梅竹马,乃天作之合,并且千屿城主给天宸带来了多少财富?这些东西难道郡王忘记了吗?竟真的要将郡女殿下议和给那朝莲郡城?”
说话者乃一位刚进入王庭的年轻官员,只见他面上不忿,望着肖扈的目光中冒着火气。
天宸郡城之内谁不知到千屿城主爱慕司云南郡主,但天宸郡城大败,一连失去两座城池,这郡女是不嫁也得嫁了,官员们心里都明白着,心想着这哪里来的毛小子,胆子也是太大了。
这个毛头小子的话传出去,肖扈将目光投过来,虽说嘴角带笑,依旧斯文温和,但眼里的冷意如芒在怀,许多官员额角流汗,纷纷找补,“此言差矣,千屿城主和郡女殿下不过是兄妹之情,郡女和千屿城主两人已经纷纷二十五六,若是真有男女之情,早就结为连理,又何必等到现在?”
“是啊是啊!”
肖扈自从到了这天宸王庭,嘴角的笑似乎就没落下来过,别人一看,便觉得是个贵气温和的郡子。
肖扈一双眼睛深情款款,问司云南,“云南,你和贸城城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云南面不改色,缓缓对肖扈行了一礼,“小女对千屿城主,只有兄妹之情而已。”
“碰!!”就在司云南说完这句之时,王庭中响起一声巨轰,众人吓了一跳,急忙望去,却见一位男子突然闯门而入。
只见那男子长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兄妹、好一个兄妹之情。”
虽说是笑,可谁都能感觉到那是嘲弄的笑。
那人逆着光,众人一时竟望不清来着的脸庞,“好大的胆子,何人敢闯王庭之地!”
“怎么?我堂堂贸城城主,竟然没有资格来王庭议事吗?!”
男子踏入庭内,一张略显憔悴的脸暴露在众目之下。
竟是千屿!
司云南和司何望见千屿,脸上一时震惊。
千屿拿出一个墨色精致的螺,“云南郡女可真是无情,当初在我贸城,众目睽睽之下和我以传音螺刻情,许下山盟海誓,今日再见,竟已是兄妹之意。”
千屿拿出手中的那颗传音螺,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南”字。
司云南的脸色铁青,但很快平复往常之色。“一个螺石能说明什么?字也可能是千屿哥哥自己所刻,云南对此事丝毫不知。”
“倾一世,得一人;忠一身,守一心。虽不同生,但必共死……”千屿冷声道,“传音螺的寓意传遍了贸城,无数人羡艳美好的爱情,纷纷寻找第二对传音螺,但那神秘商人之后未曾在天宸郡城出现过,因此整个天宸郡城只此只这一对传音螺。”
千屿望着司云南、司何以及肖扈,“整个贸城的眷侣都知晓这唯一的一对传音螺在我千屿和司云南的手里。”
千屿对着传音螺说道,“对吧,云南郡女。”
“是吧,云南郡女。”从司云南的身上,突然传来千屿的声音。
司云南一惊,害怕千屿坏事,她按照父上的安排把千屿骗到一处别府关了起来,时间紧急,竟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