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傲娇别扭的性子,虽然接受了伏铭,但每次跟他对上,还像仇人似的互怼呢。”
“亲兄妹还吵架呢,这算可以了,吵吵闹闹也挺好,别来真的就行。”周淑怡又凑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他对你怎么样?”
伏家这几人,可能秦若兰是伏铭最难接受的一个,毕竟身份在这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
“挺好的。”秦若兰说,“那天他爷爷说,叫我帮着准备婚礼,这样的大事,他也同意了,还对我说辛苦,我瞧着也是真心实意的。”
“那就好,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只要人不坏,你好好待他,他也不会对你差到哪里去。”周淑怡叹了口气,“虽然是前面的人留下来的,但孩子总归没什么错,你想开点,别太介意。”
“嗯,我知道的,他也是个可怜孩子。”
“以后你们一家人就好好过,挺好的,也算儿女双全了。”
-
在婚礼之前,伏铭又陪着孟唯宁回了一趟西和。
她家里没有人出席婚礼,连亲戚也没什么可以走动的,所以伏铭想着,这样的大事,还是回去祭祖,就当告知了。
照例先去祭祖,然后回老宅看看。
之前回来修整过,如今再回来看,像是常有人住着,多了些人气。
难得没下雨,下午时分的太阳暖洋洋的,不晒人,也不刺眼,伏铭和孟唯宁站在桥上,远远看过去,就像是有人等着他们回去似的。
街上摆了许多摊子,沿街店铺门也开着,行人不匆忙,人声热闹,河流缓慢,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舒适。
孟唯宁想起上一次他们回来这里时,她和伏铭还没心意相通,而这一次,他们已经在筹备婚礼,准备要一个孩子了。
时间才过去一个多月,但是发生了太多改变。
“走吧。”孟唯宁牵着伏铭的手往桥下走,“回去看看。”
推开院门,一切和他们走的时候一样,没有很大变化,只多了些灰尘。
孟唯宁一眼看见角落里放着的那盆栀子花,忙走过去抱起来给伏铭看:“这个就是当时我在宁北的时候,有人放在我的门外的,后来想想,是你放的吧?”
伏铭挑了挑眉,笑得温柔:“给你聪明了一回,
除了我还有谁,咱们那地方,这花不好活。”
“那你是哪里来的?”
“同学妈妈种的,就两盆,我给他家修墙来着,送我了一盆。”
孟唯宁回想起来,去宁北那时候,基本上天天都大太阳,又是夏天,那么热,他跑去给别人修院墙?
想到他十几岁就那样了,孟唯宁把花抱紧了些,对他说:“要不我把它带回南黎去吧。”
“不用。”伏铭把她手里的花拿下来放好,牵着她检查院子房屋有没有什么破损,“就留在这里,让它陪着爸妈。”
孟唯宁没想过这个,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眼睛一热,差点流泪。
他不仅对她好,也顺其自然地对她的爸妈好,就连一盆花,都要考虑她爸妈。
而且他那么顺其自然地,就将从未谋面的她爸妈叫了爸妈,这让她觉得,他真的有用心爱她。
房屋和院子都没什么破损的,这次回来也不是要长住久居,只是过来看看,孟唯宁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拉着伏铭准备去酒店。
刚锁上门,巷子里钻出来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我没疯!我没疯……我没疯……没疯……”
那女人嘴里不断念叨着,不时转动着脑袋,十分谨慎地四下查看着什么,像是防备着谁。
孟唯宁总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像是莫以书的声音,但又好像比她的声音沙哑很多。
因为好奇,而且有点想确认到底是不是莫以书,毕竟那女人披头散发,将脸挡住了,身上穿的也很不合时宜,她看不出来是不是她,所以便盯着她多看了两眼。
没成想,那女人正好一个抬头,与她打了个照面。
“啊!!!”那女人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尖叫起来,“宁舒!宁舒回来了!”
不等孟唯宁反应过来,她就尖叫着跑开了。
孟唯宁一下确认了,她就是莫以书。
顺着她跑开的方向看过去,太阳斜斜落下,迟家老宅的门忽然开了,迟衡从里面出来,一把抓住她,嘴里轻声斥责:“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宁舒……宁舒回来了!”莫以书惊恐地说着。
迟衡便转过头,看向孟唯宁的方向。
孟唯宁立在原地,与他对望。
隔着这短短的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他们之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
太阳在他身后的天空悬挂着,一如当年久雨不停的西和放晴的那天午后。
只不过他们都不是当时的他们了,谁又能想到,当时他说的以后,再也没有了以后。
想起苏荷媛说的,迟家所有的财产全都归了她,大概莫以书就是因为这个疯了吧。
那他以后呢?
应该再也不会有像当年来接她时的那样的意气风发,明媚如少年。
苏荷媛说她没用,心软,她想确实是的,因为这时候,她居然有一瞬间在想,他以后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