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猪的指甲,是人的。”
然后所有人都闻声过来了。
边上的负责人没那敏感度,看了看镊子上的东西,思索了下,“指甲?”
卧槽,这是卫生问题?
他紧张死了,立刻喊冤,“同志,同志,这绝对是哪个员工不小心弄伤了自己的手!太不小心了,我马上查,马上就...”
萧译:“这是脚趾甲。”
负责人:“?”
那我员工不小心把脚放进去了?
这个十分富态的负责人终于从眼前警察的神色中察觉到了什么,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汗如雨下。
韩珖用力扶起他,冷静提醒让他马上召回所有这一期生产的香肠。
而萧译看着眼前还在运作的绞肉机,表情似苦非苦,他猜所有血肉区块不会完全被“运作”融入到那些香肠生产线中的成品中。
一定会留有一部分,而上面很可能留下关于詹箬的线索。
也许是致命的证据,比如...指纹或者验证DNA的东西。
“把它拆了。”
绞肉机被工厂师傅跟警察完整拆开后,果然,他们在绞肉机下方凹槽中找到了半只手臂。
这手臂上还有半截衣袖,上面明明白白留下了血指纹,而指甲缝里夹着头发。
萧译看到这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她知不知道自己还得回一次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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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离开警局后,按照秘书安排的公务时间,到了海市的网络科技广场,在这边有个工作要谈。
但她还没进门,忽然瞥见大门口有一个头发发白的消瘦老太太。
在出入大多数是年轻人的网络科技广场,她很显眼,大热天的,正抱着一件秋装毛衣来回徘徊,衣服好几天没换了,有些邋遢,眼底乌青,好长一段时间陷入绝望痛苦的状态。
但现在...她看到詹箬的时候忽然坚定了什么,她朝詹箬跑了过来,面带恨意。
“詹箬,你还我孙儿命来!!”
她抬手就扑向詹箬,手里毛衣翻开,将下面的一个瓶子打开瓶盖,朝詹箬狠狠泼来。
詹箬正要侧身躲开,忽面色一变,闪避之下不退反进,反手一挥,将老太太往嘴里倒剩下液体的瓶子一把打飞,但手背也不可避免沾染到了瓶身流淌的液体。
泼出来的液体跟打飞的瓶子先后落地,地面滋滋滋作响,周边不少人看到了,齐齐变脸尖叫。
陈权等人把老太太拿住了,后者一直恨恨盯着詹箬,眼里满是血丝,但也没有挣扎之意,只有求死之念。
“是你,是你杀了我孙子,杀了小雨,是你是你...”
她念念叨叨,深信不疑,但泪流满面。
周边人聚集越来越多,詹箬看了老太太一眼,神色淡淡走了进去,而陈权让仰光的人处理后面的问题,自己则是快步追上去,在地下停车上上来的电梯打开后,詹箬先进去,陈权追进来了,一边飞快从衣内掏出专用绷带。
“你手上沾的不是奶油,是硫酸!我建议你现在就去医院。”
陈权说话很硬气。
“难道你们的服务不包括让医师在一个小时内赶到这里?还是我花的钱不够?”
“当然不,如你所愿,我的老板。”
被詹箬扫了一眼后,陈权立刻怂了,联系起医师来,詹箬接过绷带后,看着电梯门关闭,也看着外面的老太太被人控制且带走,似乎还能听到她痛苦的哭嚎声。
那种失去唯一至亲之人的痛苦,绝望,远胜于一切。
会让人失去理智,成魔。
电梯内本有其他人,好像也是一伙的,一个年轻清秀的女子带着几个文质彬彬的人。
有别人,詹箬他们没有多说。
这些人看着詹箬两人十分懵逼,还是哪个年轻清秀的女子战战兢兢从包里拿出一瓶水跟化妆棉。
“你,你好,请问你需要这个吗?”
“需要需要,谢谢你,善良的小仙女。”
不等詹箬说话,陈权就火速接过,润湿了化妆棉递给詹箬。
詹箬用了,转头瞧几个人,“画境公司的?”
“啊?是,是的,您好,詹...詹老板。”
清秀女子下意识用了陈权嘴瓢甩出的称呼。
“谢谢。”
“...”
觑着手上沾了浓硫酸都面不改色的詹箬,画镜的人瑟瑟发抖。
不客气,就是希望您在收购谈判的时候手下留情。
可是为什么他们这么一个破公司还要荒野老板亲自来谈判?不是说荒野人才超多,超有钱吗?!
他们不配,真的!
这个荒野詹老板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