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
眼前的男人眼角泛红,淬着火,看着他,像一只发怒的狂犬。
“别,别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
他又被踢飞了出去。
梨枝站在一边,渐渐发现了不对劲,陆犹是在往死里打人啊。
任那个记者如何求饶,陆犹就跟没听见一样,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令她都觉得陌生。
“陆犹,住手!”她急忙喊道。
刚要出拳的陆犹瞬间定住,血红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记者瑟瑟发抖地抱成一团。
“不要。”不远处传来了梨枝的声音,颤抖着,恳求着。
陆犹侧了一下头,看向她,梨枝的脸白如薄纸,红唇发抖,一遍遍在说——不要。
不要再打了,我不想你有事。
闭上眼睛,他向后跌了半步。身上的戾气一点点消散,再睁眼时,凌厉的寒眸变回了一片平静。
梨枝松了一口气。
陆犹扶好眼镜,弯腰捡起地上相机,抽了内存卡,掰断捏碎扔到了记者的腿边,记者一阵哆嗦,连连求饶。
雨点就在这个时候砸了下来,陆犹无视他,走到梨枝的面前,扶着她,一声不吭地上了保姆车。
记者躺在地上,疼的一时站不起来,雨水胡乱地在脸上拍,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凶狠,狼性。
他摘下口罩,忽然就大笑起来。
-
酒店房间里,窗户紧闭,只开了一盏夜灯。
突然传来一声惊雷,同一时刻,梨枝被噩梦惊醒,大叫一声,倏地坐起了身子。
“别怕。”
同时她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瞬间给了她安全感,紧绷的神
经逐渐放松了下来。
是陆犹。
她吸着鼻子,“你怎么还没走?”
陆犹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柔而有磁性,“我陪陪你。”
眼眶又不争气地发酸,“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变成狗皮膏药粘着你的。”
陆犹嘴角拓下一片弧,“那你就粘吧。”
“你不嫌我烦吗?”
“要嫌早就嫌了。”
睡醒的人没反应过来,锤了他一拳,“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犹握住了她的手放到了被子里,“没什么意思,快继续睡吧,还要工作。”把她的头平稳地放在枕头上,语气像哄小孩似的。
“哦。”梨枝缓缓闭上了眼睛。
陆犹看着她的睡颜,轻微地勾起了唇角。
“陆犹。”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今天的事不可以告诉落落,我不想让她们担心。”
陆犹点头。
“嗯。”她安心地闭上眼睛。
“还有一件事!”梨枝又又睁开了眼,被子下细软的手伸了出来,摸向了他放在床沿的手,在他的手背像小猫一样挠了挠,她眯眼坏笑,“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
“……”陆犹抽掉了自己的手,抿唇摇头。
“你看这个床很大的,被窝也被我暖好了。”她循循善诱道。
明明知道她是在故意逗自己,陆犹的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在她看出来之前,他按灭了夜灯。
“闭嘴,睡觉。”
“那好吧,晚安。”梨枝其实还挺困的。
良久,床上的人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晚安。”
陆犹弯腰,亲吻她的脸颊,犹如羽毛拂过般。
-
那晚的事谁也没再提起,就像没发生一样,梨枝继续拍戏,无论走到哪里,陆犹都会寸步不离。
随着拍摄进度的加强,难免的会有一些皮肉之伤。
“陆犹,你可不可以不要紧绷着一张脸啊,笑一笑嘛。”她哄着面前的人道。
她又受伤了,陆犹在给她清理伤口。
陆犹的脸没有丝毫变化。
她就笑嘻嘻地去捏他的脸,“给爷笑一个,请你吃全家桶。”
“放开。”他又不是落落。
“啊呀呀,你怎么还真的生气了呢,我给你捏好不好。”
“姐,你就别逗犹神了,你看下剧本,刚刚副导演跟我说这里要加戏。”落落的声音插了进来,把剧本递给她。
梨枝接过了剧本,荧光笔标记的地方明明是增加小月看曦仲的眼神,她读出来却变成了——
“小月把曦仲压在墙上,简单粗暴地压向他的嘴唇。”
“这是吻戏啊。”
她的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脚上传来了一阵剧痛。
“嗷,痛痛痛。”她惨叫一声,一抬头,就是某人紧抿着唇,越来越难看的酷脸。
作者有话要说:重写了一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