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缠在身上的胳膊,将身体抽了出去,在男人略微动了一下眉毛的时候,呼吸都要停滞了。
等他再次舒展开眉毛的时候,才连忙动作,下了床,腿一软,他差点儿倒在地上,连忙扶稳了,随意套上了裤子,穿上了上衣,甚至来不及检查穿戴的整齐与否,就匆匆的开门离开了。
而在床上,那本来呼吸均匀,似乎在熟睡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啧了一声,带着点新奇,起身下床。
一晚好睡,别人都说关了灯都一样,可是真正的美人,那是肌肤光滑如羊脂玉,发丝柔顺如绸缎,轻吟比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动听,身上的味道比最名贵的香水还要好闻,生涩的反应完全能够勾起男人心里所有的欲.望,尝过一次就想要第二次,怎么可能一样。
脚底踩着地毯,男人不紧不慢的拨了通电话出去,说话的口气平铺直叙,可是就是带了点莫名的邪气“韩林,去问问那个姓张的昨天送过来的那个人的信息,看开价多少,先包上一年,钱不是问题,明白?”
他一向遇上喜欢的就上,不喜欢的就给了小费打发走,难得遇上合胃口的,当然要尽兴才行。
可是跟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样的是,那边的韩林似乎有些困惑“可是任哥,昨天晚上,张老板没有送人过去啊。”
“什么意思?”男人的眉目挑了一下,越发桀骜。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门口有按门铃的声音,脚趾踩过,却踩到了一个光洁膈脚的东西,弯腰捡起,看着上面的门号,任灏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脸上出现了一抹怔松。
“就是昨晚没人送人过去,您现在要是要的话,我可以立马安排,”韩林试探的说道。
“不用了,”任灏挂断了电话,手机随手扔在了地上,有些烦闷。
位高权重,当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玩也要有玩的底线,那就是卖的可以碰,良家子不能碰,一个是因为前者就是钱货交易,喜欢了就多玩一段时间,不喜欢也不怕被黏上,可是后者,感情可能拎不清,还得哄着逗着,简直麻烦一堆,这些都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他喜欢上了,还不一定能够用钱买到。
强迫?那可不是男人的做法。
任灏扒梳了一下头发,露出了桀骜的眉眼来,干脆换上了衣服出了门,而那张不属于这间屋子的房卡,则被他带在了身上。
“任哥?”韩林西装笔挺的站在他的面前。
任灏侧头,右耳上的耳钉夺目,他将那张房卡递给了韩林道“找一下昨天住在这间房的客人,派人先盯着,先不准动他,有什么情况,立马汇报过来。”
“是,”韩林总是会接到各种各样莫名的差事,根本不会询问,直接转身去办了。
……
“你要回去?”舒夏趴在床上休息,难得的清闲的玩玩手机,本来还打算过两天恢复好了,再跟杜然聚上一聚,没想到他第二天就要回去了“是因为昨天商陆么?他那个人就那种脾气,没有恶意的,不过既然你要回去,那我下次去B市找你吧,不带他好了。”
“不是他的原因,”杜然揪了揪脖子上的丝巾,轻轻动一下身体就觉得酸痛异常,有的人喝酒会忘事,有的人却每一次回想,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而每次一想起,就让人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是我突然B市那边有事情,所以先走了,以后再聚。”
这副丢脸的样子出现在朋友面前,那可不是一般的难为情。
“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舒夏听着他略带沙哑的声线,刚想问问是不是感冒了,结果那边杜然急匆匆的道“那个,我好像登机时间到了,先挂了,拜拜。”
电话挂断,舒夏看了一下时间,他记得这个点飞往B市的飞机,好像不是这个点儿登机的?延迟了?今天大晴天啊。
不过天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说不定有什么需要延迟的理由。
舒夏趴在枕头上,揉了揉自己的腰,还是酸的他想把商陆的毛全给他蓐了。
A市的天空难得的碧蓝澄澈,可就在这样难得的好天气里,有一个人走上了被审判的位置。
平寸的头,浮肿的脸,连曾经熟悉他的程丽都几乎认不出,这个丑陋恶心的男人,是她曾经那个优雅温柔的丈夫。
她捂住了嘴,却仍然坚持到审判的结束,亲眼看着他的结局。
死刑,不会有别的结果,那样丑恶的事情,足够判他死刑一百次。
“丽丽,”程峰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抚着,虽然公司被收购了,但他曾经赚的钱,也足够他们富贵无忧,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再恨宋睿端这个男人,也弥补不了她女儿的伤心“咱们肯定还能碰见更好的,别难过了。”
“他做了坏事,应该受到惩罚,”程丽的眼眶有些红,即使别人都说他不好,是个坏人,但是她想起的,老是他对她好的地方,即使是装的,可爱情,不由人控制“他快死了,我想见他最后一次,说最后几句话。”
“好,”程峰让人去安排了。
最后的告别还是可以的,宋睿端面无表情,害怕没用,逃跑也没用,只能等死,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曾经拥有的金钱,光环,容貌,还有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