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分家时,还要分出一部分给何仲明和何叔光,对大房来说,就更剩不下多少了。
何老爷子何等人也?一下子就听懂了二儿子的意思——二儿子这是不放心了。
从前何家一切都好,大儿子掌家业,二儿子和三儿子也安心。可现在,大儿子一下子把原本该分给两个的家业都给输光了,将来,他们还能分到什么?分到多少?与其到时候要看老大的眼色过活,不如趁机争上一争。
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兄弟间的感情,可就散了啊。
何老爷子不禁面露哀戚,看向小儿子。
何叔光想了想自己最近的工作,方才道:“儿子也觉得,大哥可以出去散散心,再回来工作,就可以和二哥携手,在您的教导下让何家恢复荣光。”
这意思,便也是不满何伯清的商业能力了。
何伯清面色惨白,却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对两个弟弟记恨上了。
而何仲明和何叔光,其实也只是不想自己将来分到的东西越来越少而已。
三兄弟的感情,逐渐因钱而破裂。
丛夏的“五鬼运财术”,显见是报复到了何家。
等她知晓何家遭遇的事情,还有最近的败落后,也只是微微一笑——这样,或许能让真正的温巧娘,心里舒服一些?
想想何家曾经对温巧娘做的事情,何家遭此报应,倒也不奇怪了。
芦花市的上层看出了何家的真正的败落之象,许多人对何家的态度都开始变化。
何家的宴会,已经有人开始不去。自家开的宴会,已经有人拒绝请何家的人。
更有人前来朝丛夏投诚,希望在丛夏手底下干活,为此不惜出卖何家,说一些何家不好的话,或是何家人做过的一些不太体面的事情。
可是,芦花市的普通百姓看不出来这些,他们只看到了从何家搬出来的何家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竟然在酒楼吵了起来,而且是何家三少奶奶追着三少爷,一路从包厢吵到了大街上,愣是让百姓们围观了一场好戏。
丛夏恰好在附近和看中的两位芦花市的出过国的小姐寒暄,想要请这两位小姐去学校教学。当然,课时费可能不太多,但每周上课时间,可以缩短到六到十个课时,集中在两天到三天内上完。
那两位留洋归来的小姐,正觉在家中待得不自在,见丛夏诚心相邀,虽说教授的是低年级的学生,酬劳也不高,但如果只是每周两到三天,课程也少的话,她们倒是完全可以接受——都知道温老板这个学校是基本不收学费的,她们就权当做善事,积攒名声好了。
三人相谈甚欢,正约了下次出门喝茶的时间,打算分别,正巧瞧见了那位何家新三少奶奶,正着一身旗袍,踩着高跟鞋,追着何家三少跑。
“三哥!三哥!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出来吃顿饭,我怎么就不体谅你了呢?我和你结婚才多长时间,三哥,你算一算,你每日工作、跟公婆请安、照看你的两个孩子之外,又分给了我多长时间?
我只是和三哥你刚刚结婚,我只是想要和你至少有一段新婚燕尔的时光,不能去度蜜月,好歹也能单独安静的待在一起……可三哥,你怎么就连跟我吃顿饭,说句话,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三哥,你好好看我啊,我是那么那么的爱着你,我为了你……”
穿着旗袍的年轻姑娘,满脸的妆容都哭花了,可这更显出了她的真挚和情感。
围观的众人都觉得这姑娘可怜了。
就连何叔光,都停住了脚步。
他知道曾晓晓说的对,他们刚结婚,是该感情甜蜜些。可是,革命大业在前,国之崛起的重任在肩,他那些志同道合的同志们都在为了这个国家而舍生忘我的奋斗着,他怎么敢谈情说爱?
何叔光刚想转过身,跟曾晓晓谈一谈,或请她回娘家住几天,他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去接她,结果,就听到了“砰”的一声,随后就是一声尖叫——
何叔光蓦地转过身,其余人也都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然后,就看到了被一桶被楼上丢下来的馊水给浇了个透的……何家新三少奶奶,曾晓晓。
满身奇怪味道的曾晓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捂着鼻子下意识后退一步的何叔光:“……”
一众吃瓜群众:“……”
丛夏:“……”
丛夏想了想,就十分从容淡定优雅的,路过了满身狼狈的曾晓晓和无措的何叔光身边。
惊艳与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何叔光的目光,蓦地就落在了丛夏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满身酸臭味的曾晓晓:“!!!”她心里也开始酸了!
曾晓晓想到自己为何叔光的付出,不禁扑向了何叔光。她想,她为了男神付出了这么多,她就算是这样臭,男神也不该嫌弃她!
何叔光因为一直看着丛夏,并没有注意到曾晓晓,因此,还真个儿被曾晓晓扑了个满怀!
他身上,也臭了!
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的围观众人:“…………哈哈哈哈!”
何叔光与曾晓晓很是丢了一回脸,满身酸臭味的回家了。
而芦花市里,何家又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