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五哥, 是脑子好使,瞧见没?大哥跟冉霜姐那高兴劲。”晚上,各自梳洗屋, 陈弄墨一边用毛巾绞着头发, 一边对正在铺床男人笑着感慨。
“老五将来要政治路子,关心时事很正常。”话中意思就是要他们也关注到了, 也想到这个办法。
陈弄墨翻了个白眼:“就酸吧。”
邵铮低笑出,又将两个枕头挨靠在一起,才满足身帮妻子擦头发:“谁叫当着我面夸别男人好?”
闻言,陈弄墨对着镜子里男人笑弯了眉眼:“这是泡进醋坛子里头了吧。”
“瞎说, 明明是醋缸。”
瞧瞧人家得意,陈弄墨好笑揭过这茬:“对了,方才我洗头时候,冉霜姐说可以帮我在国买一个吹风机,叫她家里人带吗?会不会有么不好影响?”
“吹风机是么?”
“就是洗过头吹头发...”陈弄墨又将吹风机便利细说了一遍。
邵铮恍然:“带吧,老五不是说上头现在对于海华侨态度不一样了吗。”
他可太清楚妻子这头浓密头发收拾起来有多费劲了,当然, 妻子长发飘飘模样他也喜欢紧, 所以但凡他在家里, 都会将擦头发活计接过。
“不会给家里带来不好影响就好。”说到底,对于当下实历史,陈弄墨也晓得个浅显大概。
邵铮手指灵活穿梭在妻子浓密顺滑乌发中,闻言又笑:“不用担心太多,一个吹风机罢了,头世道不一样了, 发现没?有很多人开始摆小摊了,这要放在年是想都不敢想事。”
“也是...”一切会变得越来越好, 邵钺哥跟冉霜姐就是一个好例子:“哎,说,大哥他们么时候结婚?妈要道这事得高兴坏了吧?”
“肯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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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晴确高兴坏了,本来以为大子一辈子不会结婚,她甚至已经说服了自己随孩子心意。
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冉霜那姑娘这么些年平平安安不说,居然也为了子一直单着。
昨从警卫员口中得这事,她是直念阿弥陀佛,老保佑。
是高兴没多久,转而又担心起俩孩子历经磨难却不到一起时,就听丈夫说了上头最新政策。
喜她当时就想拎上两件衣服跑小媳家里人。
最后还是丈夫拦着说孩子们好容易见面,定然有很多话说,她才勉强压住了心里激动。
当然,也就压到了第二早上。
这不,这厢陈弄墨才刚起床,那厢婆婆大人就已经喜滋滋登了门。
“霜霜还记得婶子吗?”邵家可不兴么偷偷早恋,当年子17岁处对象时候,就带着姑娘到家里见了父母,所以高晴是见过未来大媳。
冉霜刚起床,手上还拿着水瓢跟牙刷准备刷牙,没想到这么早就见到未来婆婆,顿时窘不行,手上东西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好一会才尴尬喊人:“...婶子好。”
“哎!这孩子是越长越水灵了。”高晴稀罕着人,脸上恨不笑出一朵花来才好。
瞧出冉霜姐不自在,已经洗漱好陈弄墨好笑上前挽着婆婆手臂将人往屋里领,嘴上还抱怨:“妈您现在是偏心了,我那么大个人,站了好一会了,您愣是没瞧见我。”
“嘿,瞧瞧多少了,还不叫我好好稀罕大嫂一。”高晴眼底全是笑意,嘴上却故嫌弃。
陈弄墨也不恼,跨进正屋后招呼婆婆坐:“,怎么不,就是您来也太早了些,大嫂被您吓脸都红了。”
院子里冉霜表示...她是被这两人一个‘大嫂’,她一个‘大嫂’给喊红了脸。
正屋客厅。
陈弄墨招呼婆婆坐下后,又倒了杯温开水递了过来:“先喝点水暖暖,下次过来可得多穿点衣服,我瞧您那手都要成冰块了。”
高晴心里暖和,老二说对,他们家聿聿年纪虽小,却是个疼人,她接过来抿了几口才问:“老大跟老二呢?”
“都晨练了,倒是您,早饭吃了没?”
“没吃呢,赶早过来就是为了跟们吃一顿,对了,我还拾掇了不少东西,小方人呢?”媳差点遇上歹人,她这个做婆婆可不嘴上关心几句,好东西也没少准备。
今早忙忙赶过来,不止是为了瞧瞧冉霜那孩子,也是想聿聿有没有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