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守着)(2 / 3)

的是。”江月慢微笑点头,“回来第一日理应陪着祖母用晚膳,是进孝道,也是共享天伦。可是路上奔波身上实在乏得很,这就先回去了。祖母莫怪才是。”

她将话说成这样,老太太还能责怪她?望着江月慢走出去的背影,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道可惜特意吩咐了厨房做些月慢喜欢的膳食,不能一起用了,只好让人送过去给她。

江月慢缓步往回走,望着熟悉的砖瓦,想起小时候。她离京时,已经快九岁,小时候在这里留下了许多回忆。

父亲不在了,家里当家的人变成二叔二婶,她们母女留在长安远不是父亲还在时的舒心,便去了千里迢迢的洛北。

不同于月皊很喜欢洛北的生活,江月慢是真的喜欢长安的繁华,对这小时候住的地方也充满了感情。

可惜她这次回来,却不能住太久,因为她快成亲了。

未婚夫婿本是洛北人。她的亲事也是在洛北时定下的。只是去年未婚夫婿的父亲高升,到京中赴职,举家搬到了京中。

江月慢本来三年前该于洛北成亲,因未来婆婆去世,未婚夫婿要守孝三年,婚事才耽搁至今。

江月慢从老太太那里出来时,远在宜丰县的月皊刚走进客栈里的客房。

宜丰县虽挨着长安,可远不敌长安的荣华。这家客栈是江厌辞随便走进去的,简单也简陋。

一床一柜一桌四椅,便是所有的陈设。

刚安顿下来,江厌辞便带着月皊下楼,也没在一楼大厅用吃食,而是带着月皊去了外面。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到了年底街市上也热闹。正是傍晚时分,孩童已下学,在街道间跑窜嬉闹。

江厌辞一眼看出远处卖糖葫芦的人是暗卫假扮,正偷偷打量着着他。看来赵和正对他的怀疑还没有彻底放下,仍旧派人盯着他。

“我们去哪呀?”月皊问。

江厌辞闻言侧首,看见他与月皊之间隔了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扫一眼远处盯梢的人,他伸手拉住月皊的手腕,将人往身边带,手掌顺势搭在她后腰。

远远看去,月皊几乎全偎在他怀里。

月皊在江厌辞怀里抬起脸望向他。

江厌辞目视前方没有看她,低声:“有人跟踪。”

月皊“哦”了一声,收回视线。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小声嘀咕一句:“怪不得……”

“二位贵人吃面吗?咱们店里的油泼面整个宜丰县数一数二的!”店小二迎上来拉客。

这般近的距离,月皊下意识地侧过脸,靠近江厌辞。可她很快发现店小二并没有将她认出来。

她跟着江厌辞进了面店坐下。

“咱们店不仅油泼面出名,阳春面也不错。要不您和貌美的夫人各来一碗?”

月皊很想说自己不是什么夫人,她望向江厌辞,却见他点了头。

“好咧!”店小二赶忙往后厨跑。

店里还坐了吃饭的人,偶尔有人望过来,打量着江厌辞和月皊,收回目光后小声议论着。

月皊偶尔能听见几个词,什么天造地设、天仙美貌……

月皊后知后觉他们并不认识她。

宜丰县挨着长安,一些宜丰县的人见过月皊,可更多人却只是听说过江家的事情,没见过月皊。

大抵是在长安时遭遇了太多恶意的目光,此时此刻周围没有人认识她,这让月皊一下子变得轻松,唇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江厌辞多看了一眼她唇畔的笑。

吃过饭,两人往回走。心情很好的月皊弯着眼睛拉了拉江厌辞的袖子,小声说:“可以买支这个吗?”

江厌辞视线顺着月皊的手指头,望见糖葫芦——那个暗卫卖的糖葫芦。

他摸摸月皊的头,又俯下身来,低声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低声,却也足够暗卫听得清。

月皊脸上一红,胡乱指了一根糖葫芦。

暗卫将糖葫芦递过来,江厌辞付了钱,问:“廿廿还要什么?”

月皊别扭地摇头,低声说:“该回去了。”

走远一些时,江厌辞才低声解释:“刚刚那人是官府盯着我们的眼线。”

“噢。”月皊垂下眼睛,咬了一口糖葫芦。

忽然觉得糖葫芦一点也不好吃。

客栈简陋,自然不会每间客房备着沐浴间,整个客栈只有一间浴室。客人用过还要自己收拾。

月皊心里膈应,却不能不沐浴,因为她得在沐浴之后上药。

江厌辞带着她过去,仔细检查了浴室里没有偷窥的孔隙之后,才出去,在门外给她守着。

月皊不愿意用别人用过的浴桶,便拿了自己的帕子浸了水匆匆擦了身。她很快收拾完出去,皱着眉犯难问:“怎么收拾呀?”

“我弄就行。”江厌辞走进去。

月皊乖乖点头往回走,走了一半停下脚步,思量着她不应该让江厌辞自己收拾。

她不会,但是可以学呀!

月皊快步回去,刚推开门就呆住。

江厌辞背对着她,褪了衣物,正用瓢里的水往肩上浇,热水滑过他坚硬的肩背,又顺着窄腰淌下去。

江厌辞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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