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孙女,“你不是又到演功堂打架了吧?”还好,这次没打到脸上,“演功堂那么多台子,你怎么又去找人家?”
他气得不行,“人家堂堂结丹修士,陪你练招,是照顾你……”
“哎呀!爷爷,您说的我都知道,我们是相互练招呢。”陆灵蹊阻住爷爷的唠叨,“知袖师叔说他脑子太整,让我们尽量多玩脑子的。”
师叔虽然没像她这样明着说出来,可绝对嫌弃他那一点,“所以呢,他要是堵不着我,肯定要从你们身上想办法。”
爷爷和爹娘都是舍不得灵石的人,陆灵蹊编瞎话不打草稿,“你们呆在金风谷他没辙,我虽然每天要在外面晃上六个时辰,但我已经在神道峰重平师叔那里,要了个门童的位子,所以……您还是回家吧!”
“……”
有个坑爷的孙女,真是没法活。
中间隔着一个人,陆永芳伸手也打不着,“这样说,你要赢的八百灵石也应该有我和你爹娘的份喽?”
“您要这样想也行。”
反正避到陆岱山走了再说。
元婴大能的事,不是下面小修能知道的,所以陆灵蹊也不怕他们事后听到什么,跟她唉声叹气。
“那行!灵石我就不要了,”陆永芳连忙讲条件,“再给我拿坛那天的好酒。”
“爷爷,小酒怡情大酒伤身。”陆灵蹊无奈递过一个酒坛,“每天二两,这酒喝完了,我还给,要是你想一下子喝个饱……。”
她的眼神有些小威胁,“以后,我保证您就看着我爹喝吧!”
这臭丫头。
陆永芳抱住酒坛,简直痛心疾首,“你是我孙女吗?有这样当人孙女的吗?不就是我修为低嘛,可也不能这么欺负啊?以后我是不是在家里放个屁,都要看你们的眼色?”
“……”
被夹在中间的柳酒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老实,人家想把她往哪里挤,就把她往哪里挤。
“爷爷,戏演过头了?”陆灵蹊不为所动,接着拿刀割烤好的二阶灵獾肉,“我们现在说的是喝酒,不是放屁。”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不太自在的柳酒儿,“您要是再讨价还价,把酒还我得了,大不了我输个八百灵石。”
输?
绝对不行。
陆永芳连忙抱着酒坛站起来,“酒儿,你在这慢慢吃啊!我有事先回去了,想看大地灵蚯到金风谷叫个门,我亲自出来接你。”
他不管孙女,转头就跑。
陆灵蹊目送老头驾着师父送的乌云障消失在外门方向,才又割了块肉,送到柳酒儿面前,“多谢!”
“谢我什么?”柳酒儿诧异。
“谢你让我爷爷在这里开开心心地吃东西,谢你把这么好的灵獾跟他分享。”
原来真的听了很多。
柳酒儿有些无语,“既然谢我,那干嘛还把林爷爷气走?老白鹤不可能再来这里了。”而且这家伙又把闵师兄扯进来。
“我不是想以防万一嘛!”
陆岱山的事,当然不能跟别人说,“再避半个月,更安全些。”
“噢!”
柳酒儿严重怀疑她说的不是真话,只是大家的关系还不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转过话题道:“你……以后都不去讲经堂了吗?”
“去,不过最近一些天不行。”陆灵蹊听说她跟知袖师叔的某些关系,不奇怪她也知道老白鹤的事,“怎么?想我了?”
“……”
柳酒儿忍不住撇头瞅瞅她,这姑娘嘴角正荡着狡黠的笑意,眉目舒朗,身材纤细又不乏饱满,看着就充满了韧性和力量。
咳!说起来,十多天没见,她确实有些空落落的呢,“你很漂亮吗?我要想你?”
“呀!我不漂亮吗?”
陆灵蹊稍瞪了眼睛,那样子好像她敢说一个‘不’字,就要伸手拍来般。
柳酒儿再次被她噎了噎,不过,想到人家打架的凶残,她到底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硬生生地把那个‘不’字咽在喉咙里,“你跟我想象中的漂亮还差了点,尤其动手和开口说话的时候。”
这家伙也不是不漂亮,平时娇娇俏俏的仙子样,可是打架能跟闵师兄一起打脸,说话…又这般,实在太幻灭了些。
“哈!所以,我们还要修行啊!”
陆灵蹊当然看出她的小憋屈,笑的时候心情好多了,“酒儿,你可要努力噢,要不然,这辈子都得被我压着了。”
“……你才把林爷爷气走,是不是还想把我也气走。然后一个人独享我们辛苦半天的美食?”柳酒儿简直郁闷死了,“林蹊,你今天在外面受气了吧?”说话这么噎人。
“没有!”
陆灵蹊摸了两个自制的小壶出来,给了柳酒儿一个后,自己先往口中倒了一口猴儿酒,“我今天在重平师叔和知袖师叔的面前,把叶家的老祖宗叶琛气得够呛。”
“……”
怪不得非逼着林爷爷回金风谷呢。
柳酒儿打开小壶,闻了闻酒味后,眼睛稍亮了,很快也轻抿了一口,“可是气过他之后,你还是挺气的。”
那些流言,有好多都是对着她来的呢。
柳酒儿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