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百禁山再不济,也养得起你。”
她丢下林蹊,直冲蛟王洞府。
依胡一八他们的懒劲,现在一定还在那里。
……
滕家因为一场大战,几乎被毁了一半的消息,传到七杀盟宋墨存宋长老耳朵的时候,连肆正养伤盟里。
“这个连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宋墨存很不理解自己聪明绝顶的儿子,怎么还会派人把他接回来,“而且,他在把你当棋子在用,你还看不出来吗?”
“所以有意思啊!”
宋在野低低的笑了,“我现在比较期待跟林蹊的擂台战了。”
什么?
宋墨存的眉头紧紧皱起。
因为他,因为三生途,起点甚高,一直顺风顺水的亲儿,果然膨胀了吗?
这绝不是好兆头。
“山海宗显武是元婴中期就要冲击元婴后期的大修,他无声无息的死在山海宗自家大殿里,老夫倒是觉着,他被山海宗吃里爬外的人算计的可能,达到八成。”
连肆就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他在滕家显露还不错的实力,就是算准了,这样一来,不仅他会在灵界扬名,你对他的兴趣可能也会加深。”
人老成精的宋墨存对有脑子的狗,向来不敢兴趣。
“兴趣这东西,一旦让别人看穿,就是你最大的缺点。”
“人无完人。”
宋在野自出道以来,一直碾压所有道门天才,同样的事,干久了,难免有视觉和心理上的疲惫,现在难得遇到一个可能是意料之外的对手,再加一条有意思的狗,他愿意培养自己一时的兴趣。
“给别人一点希望,看他们挣扎,看他们奋起,然后,再一点点地把他们碾压到尘埃里,很有意思。”
宋在野的笑容有些阴柔,他知道父亲的意思,“这是我的兴趣,也是我养三生途的办法,世人都知道我的兴趣,那又如何?那种眼睁睁地看着,我把他们的努力,他们的奋斗,当猴耍,当蚂蚁踩,您知道,他们心中会迸发出多么强烈的情绪吗?”
宋墨存:“……”
他只知道这些年,有些破损的三生途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有魔宝样,可是从来没想过,他的儿子是这样养三生途的。
“罢了!”
他叹口气,“你觉得怎么做对三生途更好,就怎么做吧!”
他没有魔宝,没有发言权。
“但是,连肆此人……”
“呵!能被父亲如此注意,我想,与他动过手余红绫更有体会。”宋在野笑咪咪地道:“她手上的红绫虽是下品的通天灵宝,可是通天灵宝,就是通天灵宝。父亲不觉得,连肆这条狗,是条有实力的狗嘛?”
“……”
宋墨存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儿子长大了,敢反驳他了。
养一条有实力的狗,对外自然是好,可是,对内……也可能噬主呢。
但这话,他不能再说了。
越说,他自负的儿子,就越会跟他反着干。
“这条有实力的狗,这么恨那个叫林蹊的,你问过嘛?”
“问过!”
宋在野张口,吃了侍女剥的一粒紫玉葡萄,“他在她手上吃过一次大亏!林蹊比我们一些人想象的还要厉害!”
知道这点就好。
宋墨存看着他。
“她的重影到底能不能使出真正的十面埋伏,连肆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她的刀,确实被雷炼过。”
什么?
面容才缓和下来的宋墨存又凝重起来。
三生途没有完全回复之前,与雷炼过的法宝撞上,会很吃亏。
“不仅如此,她还是个体修。”
宋在野朝侍女摆摆手,“出道以来,机缘无双,连着几次秘地,都收获颇丰,无相界有一段时间传言,她是老天的亲闺女。”
什么?
宋墨存的眉头又重新拧了起来。
他的儿子,很长一段时间里,也被人说成是老天的亲儿子呢。
在修仙界,运道也是机缘的一种,是修士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部分。
七杀盟没有理会那些流言,他乐意那些流言传播,可是道门方面,倒是连手压住了流言。
以至于,现在再没人敢说,他的儿子是老天的亲儿子了。
“爹,您是不是有些怕?”
“……”
面对笑容似浅还深的亲儿,宋墨存压下心里的那份不安,“你有准备,老夫怕个什么?万多年前,陆望以十面埋伏名动各方,我们七杀盟在他眼里,那就是一条听话的狗。”
不听话也不行啊!
人家能打到他们听话为止。
宋在野在七杀盟的秘档里,看到过留存的一块留影玉,说真的,对那位应该是他们七杀盟的杀神,着实佩服。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他为目标前进的。
“为什么当年的七杀盟能那么听话,是因为人家有绝对的实力,任何胆敢反抗者,都死在他手上。”
宋墨存其实也希望,儿子能成陆望那样的存在,“这么多年,听说陆家只出过一位得他传承的病书生,那病书生确实未能飞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