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意识一流的言夙,虽然没有感受到恶意,但在受到攻击的第一时间,还是双手向下,在腰窝一摸,再顺着热意,一手一个捉到罪魁祸首。
——这东西他熟。他也有。
言夙感受到一手的温热、湿漉漉,立马撒了手。
这两个小崽子竟然对着他泄洪了!
言夙两眼直直地望着屋顶,有点不“适应”这种情况,正好对上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对方显然惊吓的不行,呲溜一下跑没了踪影。
——乡下农户家里经常有老鼠光顾是常有的事情,这年头,老鼠也不肥硕。不过言夙倒是不知道,只是目送着它离开,并没反应过来要除了这盗粮的小贼。
不过经由这件事情,让言夙也反应过来,就这么泡在嘘嘘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两个崽崽的裤子也要换掉。
白天里,不知道吃喝的少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两个崽崽也并没有尿裤子。
下山的一路,大崽倒是喊过两次嘘嘘——言夙见大崽嘘了,就也问小崽要不要。
——他第一回当爹,这就有了两个崽,不得一碗水端平么?他可还记得那些家里孩子多的人类说,孩子多就最忌讳“偏心眼儿”。
一路下来是平安无事。
就给言夙一个印象,两个崽要是想嘘嘘,会自己喊。
——可能是第一夜,因为没喝多少水,让言夙“疏于防范”了吧。
言夙爬起来,轻手轻脚扯掉两个崽崽的裤子扔到了地上,将自己湿掉衣摆的上衣脱了。
裤腰上也湿了一些,但这不是也不好全脱了,光溜溜的么?虽说不存在的观众可能不会介意,但是肯定会被锁的啊。
言夙给两个崽崽换了个位置睡,让大崽搂着小崽,以免小家伙又做噩梦。
被一番挪位置的两个难得睡个安心觉的小崽子,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大崽哼哼唧唧两声,小胳膊还拢了拢怀里的小崽。
言夙看着被褥湿掉的地方和扔在地上的衣服,呆坐在床边一会儿,这才动了起来。
——衣服都是借的,不洗干净明儿穿什么?晚上两个崽倒是能盖着被子。
而且,他之前还只是担心人家被子上
落下“人印”,现在俩崽直接就给人用嘘嘘给泡了啊。
明天可要怎么解释?
言夙将衣服卷吧卷吧,轻巧的出了房门,又开了大门走进院子里。
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起了不小的风,月亮也早已经躲了起来。
好在这黑暗不能阻拦言夙,他走到灶间,找到了盛水的水缸——他是见过梁飞用过的。
然而,里头剩下的水不足一瓢——毕竟梁飞两日多时间不在家,今晚还有了四个人洗漱。水能够用,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梁飞家还没有水井——他是个收入很不错的猎户,可打一口井也是所需不菲,蓉娘就没舍得。反正他们家河也不算远,出门后向着屋后走,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也就到了。
——他们家现在可都有了两个儿子呢,这往后花钱的地方可多着。
言夙只好找寻水源,好在他虽然还带着些没恢复的伤,但手脚还算麻利。
迷迷糊糊之间,梁飞倒是听到一点响动,但是太小声又转瞬即逝,他还没清醒过来。
——实在是回家了,不必如在山里那样警觉的。不让他是早就累死了。
言夙不但将衣服在水里甩成了风火轮,自己也找了个正合适的水位跳下去,也是他自己不好“旋转”,不然他还得穿着裤子甩一甩。
等上岸的身后,他连胸口都是湿漉漉的,水珠一路顺着肌肤汇聚成还在滴落的裤子里的水流中的一员。
言夙迎着风,拎着拧了好几遍,还有些潮乎乎的衣服回到了梁飞家,将衣服都挂在了院子里——除了自己身上那一条裤子。
——挂空挡可以,但光溜溜不行。
回到屋里,两个小崽子还睡的不知天昏地暗,也没怎么挪窝,还在干燥温暖的那一块地方。
言夙却是没有地方睡也完全睡不着了。
“搞钱。不搞钱连尿了、被尿了裤子也没的换。”言夙喃喃,可是到哪里搞钱去,他又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直坐到天光微亮,当蓉娘和梁飞先后起床,看到了院子里晾着的衣服。
梁飞:“……”,他也没急着这时候就叫人起来的,毕竟人家来做客,怎么好急忙忙的大清早叫人?等朝食好了再去叫人,是最基本的礼貌呀。
可是,
看看这都快干的衣服,这得是什么时辰起来洗的啊?
蓉娘不好意思掩掩笑弯的唇,对梁飞说:“我且再给言兄弟和两个孩子拿个衣服吧。”
“等他们醒来,相公你给送进去。”
梁飞自然说好,与蓉娘又一同回了屋里。
在隔壁,将所有话都听见的言夙:“……”,不用等,我现在就能拿衣服的。
——然而他想起来自己光溜溜的胸膛。他记得人类说过,在别人的对象面前露的过多,是很不礼貌的事情,如果身材比对方好,还会被认为是挑衅,是会打起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材会不会比梁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