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婆带着小孙子进门,得到想要的答案的陈婶子刚走,小孙女还在对着篮子里今晚将会吃到肉吸溜口水的时候,她家大孙子神色匆忙的回来了。
相较于往日临黑才进门,今天可早了不止一个时辰。
他神色又有些古怪,沈阿婆顿时心头一跳,但也没有纠缠着问,给孩子更大的压力。
只叫小孙子快些给他哥哥端一碗凉水来。
刚刚还对着小鸟们流口水的小妹却已经快了一步,七岁的瘦小身板,干活却是麻利的很。
沈星一口气喝完了水,觉得身上的燥热这才消散了些——一路走回家,哪怕已是入秋的天气他还是汗流浃背。
沈阿婆这才拉着大孙子问可是遇上什么事儿。
沈星神情又古怪的拧了一下,一副忍不住想笑,却又忍回去的样子:“奶,我得在家歇几天。”
“这几天地里的事儿都我来做吧。”
一边说,他一边叫小弟去处理篮子里的小鸟。他当然想知道鸟哪里来的,也看出小弟有话要跟说,但现在他得跟沈阿婆单独说几句。
——孩子年纪小,怕他们一时嘴快说漏了,给家里惹麻烦。
“我跟的那一队,领头的罗哥您也知道,心眼极小。”沈阿婆的房里,沈星低声说着。
“听闻今日他不知被哪位侠士教训,整个人挂在树上好长时间。就向咱们这边几个村来的那条路的路口。”
那家伙心眼小,这受了气,怕是平日看到他们几个村的人去码头做工,就得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继而迁怒他们。
这可不是无的放矢,沈星是深有体会罗哥这人有多“无理取闹”。
可到底要讨生活,不敢向这些码头的头目们挑衅。
但听闻他吃瘪,沈星从心底里高兴,说起那“传闻”他都像是亲眼所见一般,让原本有些担忧的沈阿婆,也忍不住笑了笑。
——这种地头蛇,他们虽是不敢惹,甚至不敢明着看他们的笑话。但知道他们“遭了难”,背地里他们是要额手称庆的。
沈阿婆一推大孙子,叫他收敛一些:“那你便称病在家几日。”
沈星点头又摇头:“我已说好了,这几
日在家抢收。”
沈阿婆却是说稻谷今日都已收完了,沈星顿时惊得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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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再回到梁飞家的时候,蓉娘已经先做好了两盘鸟肉,香气很是鲜香诱人。
梁飞一路已经听活泼的阿安将下午的“打鸟”过程描述的不能更加详尽,这会儿高高兴兴的拉着言夙落座。
“来,咱兄弟俩今儿喝点小酒。”梁飞拿出自己珍藏的酒,给言夙倒了小半碗,又将鸟肉给每个孩子都分了点。
——这鸟肉虽然香气扑鼻,小孩们馋的不行却没有一个动手,因为蓉娘说这是给梁飞和言夙的。孩子们的都在锅里,总之今天他们都能敞开肚皮吃。
“哎,也就言兄弟你逛着这些小子,抓这鸟可废不少时间。”梁飞一口一只炒小鸟,裹着酱汁的小鸟鲜嫩多汁,肉虽然不多,但是很有嚼劲。
梁飞连骨头都不吐,吃的喷香。
“还好,没多点时间。”言夙说,也就是找小鸟要耽误一会儿。
说完这句,梁飞就想到言夙打水时的速度,只是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
再听到言夙的回答,梁飞险些要尬笑两声。
——也是,这位兄弟的手段,哪是常人能比。也是他见识少,武林高手抓小鸟什么……。
梁飞还真是见识少,都不知道武林中人所练武功之中,就有这么一招能让人蛋碎鸟亡。
当然,言夙也不知道这一招。
他喝了一口酒之后,就对这碗中的液体又爱又恨,一时都忘了刚刚自己还想问城里物价的事儿。
这酒辛辣,细品甚至还有些涩。
入口很是呛,但吞入腹中后那些微灼热的感觉却让言夙觉得新奇又享受。
梁飞盯着言夙看了一会儿,从他第一口就知道这位兄弟不是个会喝烈酒的人,可让梁飞没想到是,言夙很快就体会到了其中滋味。
然后极为豪迈的,咕咚咕咚两声将碗里剩下的酒全都喝完。
言夙咂摸了一下嘴,又吃掉两只炒小鸟,将酒碗往梁飞身前一伸,再来一碗的意思不言而喻。
梁飞:“……”。
梁飞:他绝对是不知道我这酒很值钱的,我每次都不舍得喝许多的。
看言夙喝的痛快,梁飞顿时也忍不住的喝了一碗又一碗,两人就着两
碟鸟肉、一碟花生米,直接将这壶烈酒喝的一滴不剩。
梁飞有些酒量,这时只是微醺,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痛快,这酒可一时半会儿不舍得买了。
而第一次喝酒的言夙,这会儿已经眼前发晕。
——这点酒水的“攻击”,于他而言原本也不算事儿,可坏菜就坏在他这是第一次做人。
当生物灵能团那时,虽然有仿真生物身体,但人类食物的滋味体会不全的。
而且他现在这具身体到底死过,伤势被他治愈的七七八八,却到底没有恢复元气。
又端来几碟小菜和糙米饭的蓉娘,就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