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安全的回了家,他以为自己的苦难就过去了,还松了一口气——言夙完全没有在意到这件事,也就证明他不会拿这件事情当他的“糗事”出去说。他的声誉保住了。
然而等到去镇上,言夙一伸手,梁飞近乎反射性的又是一条。
梁飞:“……”。
“我借个骡子去。你先、先去?”梁飞往常都是自己带着猎物去,偶尔会搭个牛车。
但今日显然是不行了——稍微行差踏错,他觉得他会和这些猎物一起,被言夙扛在肩头。
言夙疑惑的望了梁飞一眼,总觉得飞哥怪怪的,难道还在因为他一箭扎破了獐子的屁股,坏了皮毛的完整性而觉得惋惜?
他摸了摸鼻头,毕竟他也不知道打猎还有这么些讲究嘛。
“那我先走了。”言夙一把拎起装好的猎物,飞快的往村外跑去。这条路他也是走的熟悉了。
梁飞望着言夙眨眼之间在他视线里就已经模糊的身影,猎物什么的,用骡子驮着……
算了,骡子驮一个他就够吃力了!梁飞抽着唇角,去借了一头骡子。
等他紧赶慢赶到了城门前,就见言夙等在一旁的树荫下,看到他后才往进城的队伍里排队。
言夙投了他与梁飞的进城费,又按规矩投了两文的货物钱。
结果那守城兵却一伸脚,揽住言夙去路——言夙这模样,他还是很有印象的。梁飞更是因为猎户的身份,是熟面孔了。
这会儿虽然拦着,但也没有直接甩脸子,不过到底是因为给梁飞面子还是因为言夙好看,就不好说了。
“你这些猎物,可不能按人携带的份额交进城费。”
言夙一愣,盯着边上两个箩筐——确实有些分量,但按那箱子的大小,这些东西不算箩筐,是可以装下的。
——这些猎物就是有分量,数量倒是不那么多的。
“我是按这个标准给的。”言夙不解道。这都给了两文钱了,可要心疼死他了好嘛!
守城兵下巴往边上点了点:“你这明显是用骡子驮过来的,就得按骡子驮的份额交进城费。”
别以为到了城门前把东西放下来换人拎着,就能瞒过他的眼睛。
这些人住的村里可离着镇子不近,要是人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别说能不能这么早就到城门前,就是人都不可能这么轻松。
——发丝不乱、衣摆不脏,毫无汗意。这是不是当他瞎呢?
只有自己是被骡子驮过来的梁飞:“……”,他也就因为不意思让言夙再一个人扛着东西,就搭把手扛了一下獐子。
真没想到就这么让守城兵误会了。
但是本着民不与官斗的“原则”,梁飞准备添上两文钱。
却被言夙抢先一步,他一把抓起两个大箩筐:“谁跟你说不是我拎过来的?这么点东西,哪里用得着骡子?”
“骡子是我飞哥为了省时间骑过来的。”虽然言夙觉得自己还是等了挺久的时间。
——飞哥应该让他背着一起来的。
当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要控诉一下这个守城兵的不公!
——其实本来这个收费的方式就并不标准,偶尔守城兵还会随着心情在可控范围内变动呢。
以前遇上的大多都如梁飞一般,只要不是特别多的银钱,为了息事宁人,那一文两文的也就给了。
没想到言夙这么较真。
拎着那两箩筐的东西,为了表现真不算什么还举重若轻的抛了抛——箩筐里一干坐着“云霄飞车”的猎物们:……MMP,呕。
抛接了几下,言夙就发现从箩筐的缝隙里稀稀拉拉滴出一些液体,还有一些稍微粘稠一点,黄黄绿绿地落在地上。
言夙往箩筐里看了看,见野兔野鸡都缩着团颤颤巍巍地,也没好再过大动作。
反正这样已经能够证明了吧?
“我拎来的。”言夙盯着守城兵,很认真的说。
守城兵:“……”,竟然这么较真嘿!
他刚张口想说什么,却将言夙将两个箩筐落到一起,一手拎起,一手托着,托过头顶后竟然只用一根手指托着。
“很轻。我可以。”言夙觉得自己符合“规定”的数量,那就不该因为这重量在他的臆测之中需要用上骡子驮,就让他给另外的钱。
守城兵:“……”,擦!
一时之间,当人三十余年的守城兵都描述不好自己此刻的心情了,简直是跟狗对咬了一口似的!
他完全就是“合理”的推测,严格完成自己的工作罢了!
——他是不知道后世有个词叫做“bug”。
言夙就是他们这个进城收费规则的bug,只要不超体积,多重的重量他都给你“人为携带”进城。
只要,能省去进城费。
牵着骡子进城的梁飞,简直有几分哭笑不得。
——特别是胆战心惊的看着言夙跟守城兵“争辩”,并且凭借绝对的“占(战)理(力)”说服了守城兵。
言夙拎着俩箩筐,用肩膀碰了一下又站住不走的梁飞,这不得赶着送猎物过去吗?虽然猎物还活着,不用那么着急。
但是人家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