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回家给沈飞玹送了饭,就准备出门找找今日的工作——当然,最好的是能找到什么发财渠道。
不然总是这样“朝不保夕”,言夙实在怕自己会养不好俩个崽崽。
特别还有一个躺着花钱,吃的还多的。
然而刚出门就见到一个挎着篮子的婶子走过来,一见到他要出门就快步上前,笑眯眯的跟言夙打招呼。
言夙点点头,也露出一个礼貌的笑意——这个婶子他不认识,也没见过,这是找他什么事儿?
在门口站定,婶子上下打量着他,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言夙就准备走了。
——虽然今天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可也不能在这干站着耽误时间不是?
哪知道婶子叫住了他。
“言小兄弟这是要出门?”婶子依旧笑眯眯的。
言夙却有些笑不出来了,这都关门了,不是出门难道是锁门、开门玩嘛?
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问题,言夙只好静静站着,等待婶子的后续。
婶子那是完全不尴尬,越是看言夙的身板越是满意——虽说比起村里某些汉子来说还是瘦削了一些,可他干活能耐啊。
自从沈阿婆家田里那一战,全村哪还有不知道言夙威名的?
而且,即便是瘦削了些,可架不住他脸好看。
所以要是有幸嫁给言夙,那肯定是又不愁吃穿又能舒心遂意。
“言小兄弟如今多大年岁了?”婶子站在言夙身旁闲话家常,就是不走。
言夙:“……”,他的年岁那可就久了。但到底言夙没有“耿直”到这种地步,知道这婶子是问的原身多大年纪。
可他哪里知道?
所以言夙决定主动出击。
“婶子有话不如直说吧。”言夙的语气虽然不冷硬,但还是让婶子有些不开心——热情的唠唠家常怎么不可以了?非得是有事儿说事儿?
虽然她是真有事儿来的吧,可一点都不委婉,难道不会惹人不快吗?
婶子心里碎碎念着,觉得以后言夙这点要改,不然怕是在村里处不好人缘。
但面上还是没多大表露,就顺着言夙的意思说道:“嗨,婶子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想问问,你这有没有想过领个人进门?”
“婶子是这么想的哈,你看你还有两个孩子,这不是缺人照顾吗?这家里啊,总得有个人打理,你们大老爷们在外做工是一把好手,这家里的活可做不来。”
这婶子的话显然意有所指。
——言夙差点燎了房子的事儿,谁能不知道呢?
言夙本来不愿意听她说些有的没的,跟他有多大关系呢?
结果她就说到了“点子”上,他可不真就缺一个人照顾孩子、洗衣做饭吗?
所以这个婶子是来毛遂自荐当保姆的吗?
婶子活了这么大年纪,难能错过言夙那一瞬间晶亮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这事儿十之八.九是能成的。
——毕竟郎有情妾有意的,要是再不成,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能成呢?
这事儿成了,她可得有不少谢媒钱拿呢——托她来问这事儿,不能算是做媒,毕竟人家是女方,但给点谢礼肯定是必然的。
到时候再给言夙去说媒,这谢媒钱可不就稳妥的拿到手了?
言夙打量一番这个婶子,感觉穿着挺整洁干净,说话清晰,手脚应该也麻利——他也不会让人帮着做重活,所以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哪怕有点瘸也是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婶子做饭好不好吃。言夙心想着还得能做适合他们口味的饭菜。
当然对孩子也要有耐心。
言夙的心底盘算的好好的,却根本跟这婶子盘算的不是一回事儿。
然而两人谁也没发现。
倒是屋里听着外面动静的沈飞玹觉得不对——当然,也不是发现两人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而是觉得言夙到底是不是来审问自己的人?
他这两天见过的除了言夙就是霍老大夫。
——虽然匆匆见过大在小崽一面,也觉得有些不对,却也不是说不通。用小孩子来减少他的防备不可以吗?
可现在,至于还要给他说亲吗?
难不成是准备以此为由,正大光明弄来另一个人一同监视他?
沈飞玹觉得这么想的自己,稍微有些离谱。
但最终秉着“谨慎保命”的准则,他准备再看看事情进展,总归是会露出马脚的不是吗?
外面婶子和言夙还在鸡同鸭讲。
“那既然你有意,这事儿婶子就……”婶子刚想将这说媒的事儿定下,就听言夙打断他。
言夙是有意,但也不能毫不考验就把人收下吧?
“等一下。我还得先看看你的做的饭菜的口味。”
——也看看崽崽们跟她相处起来,觉得如何。
而且还有工钱的事情没有谈呢。
所以这村里的人都这么质朴的吗?
婶子:“???”
这说媒怎么还考验上厨艺了?她的厨艺能代表人家新娘子的厨艺?她又不需要做宴席,她有那么好厨艺做什么?
——是的,这位婶子因为有了做媒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