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想要抢我的钱?”言夙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手脚健全的男人。
——虽然穿着不干不净但也没破旧到流民的那个地步。
他们神色凶恶、戏谑,一副“只要言夙和梁飞刚反抗就打的他们哭爹喊娘的”跃跃欲试与威胁。
听到言夙这诘问,更加兴高采烈了。毕竟接下来他怕就是认清事实的痛苦与胆惧了。
梁飞长叹一口气。当他知道言夙那天真的想法之后,一时之间是真的无法与他解释这些人的真实心思。
——当真是有种不想让纯洁无暇的言夙被这世间险恶多污染。可作为兄弟,他又不能这么“溺爱”言夙。
言夙决定慢慢走,最后看看这些人会不会下定决心跟上来询问,梁飞最终也只能同意。他总不能跳上言夙的背,还在他腰上鞭挞一下吧?
那后果他又不是没体会过。相较之下,梁飞选择让这些“世间险恶”遭受言夙的洗涤。
言夙看着这些人各种各样愉悦的脸色,带着他自己还没察觉的、体会到气氛情绪,骂道:“你们太过分了,竟然想搞我的钱。”
“罗哥当初想搞我的钱,还只是要了一成。你们竟然开口还是全都要?”
言夙觉得这些人简直是过分的不行,就算不给他这个刚当人的“人”面子,难道都不给同为人类多年的梁飞的面子吗?
梁飞:“……”,不好意思,没有这种面子。的
言夙话音刚落,眼前却忽然滑跪了一个人。
别说其他人,言夙都吓了一下。
——他刚才“本能”地露出愤怒的情绪,全心全意都在指责这群人,又没有感受到恶意,自然也就没多注意周围。
而悄摸摸地,发现了言夙也发现他没注意到自己的罗哥,正想着溜之大吉。
然而却忽然被cue,一听言夙“旧事重提”,罗哥眼前就是一把镰刀“啪”的一声撅了。
——这是不跪,更待何时?还等着他这“头大脖子粗”的稚嫩小脖颈被人撅吗?
罗哥简直就要声泪俱下啊,他都不敢在镇上“行走”了,都下了狠心到县城里来重新抢地盘,为的不就是离着这煞神远远的?
结果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他不就是今天晚起了一丢丢,导致现在才进城,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跟着罗哥的小弟,也连忙啪啪跪了一地。
“咳,那个,言大侠好啊。”在一众人诧异的眼神下,罗哥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来。
——看什么看,没看跪习惯了吗?被这大佬挂一回,保证你们也跪的容易,跪的“心甘情愿”。
言夙也不懂罗哥干嘛这么称呼自己,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跪了。
“是腿不舒服吗?”言夙上前一步,赶紧“好人好事”将罗哥扶起来,还问他要不要请大夫。
——原本是不疼的,站得笔直、强劲有力,但看到言夙之后,特别在他旧事重提后,罗哥就格外的怕他秋后算账,所以这两条腿跪的干脆、磕的生疼,还软的跟面条似的。
“不,不,没什么事儿。就是看见您有点激动。”罗哥简直想要高呼,所以不如您放过我吧?不然以后提起您的名儿我怕是都要跪下。
罗哥在这里“艰难求生”,另一边来抢钱的人可就看不下去这“热闹”了。
这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你们在这唱什么戏呢,快点把钱交出来,老子没有那么时间跟你们凭空耗着。”
“可别逼大爷们跟你们动手,打的你们哭爹喊娘可就不好了。”
他们可都算好了拿了钱要去哪里潇洒,这群人在这“叙旧”不是耽误事儿吗?
——他们倒是觉得梁飞应该有两把刷子,毕竟也是个挺厉害的猎户。
可是又没有带着弓箭——就是带了,一个猎户也不敢杀人不是——这会儿虽然又来了三个莫名其妙就跪下的家伙。
但对比他们八个人,人数上还是差距甚大,实力上也肯定差距悬殊。
是真的实力悬殊,悬殊到这群人都看不清言夙是怎么动手的。
当然,这么好的表现机会,罗哥一咬牙还是决定不放过的。
——虽然知道言夙根本不惧这种小场面,可是他得表一表衷心不是?
说不定言夙就能彻底抹去自己曾经想搞他钱的印象,提起他的时候,要么毫无印象当个屁给放了。
要么能记一点,他这个人很有眼力劲,还挺会来事儿——当然他这可不是“施恩图报”哦,他还是想被言夙彻底遗忘的,那代表着安全。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他也有点干大事儿的心。这要是跟个好老大,可就成功了一半了。
罗哥跟俩兄弟一使眼色,很是凶悍的冲了上去。
——都是街道上混的,他还能怕事儿不成?虽然他是镇上的,但不代表他的格局就小了!
这群闲汉也没想到杀出仨程咬金来,一方面气恼要打一场——拳脚无眼,即便对方人数少,但难免有数疏漏——这就可能要受伤,可不就对罗哥几人恨的咬牙切齿。
却不想刚跟人对上,才撕扯衣服,还没到扯头发、拳拳到肉,他们就觉得一阵风刮过。
自己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