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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面具(1 / 2)

谢忘之“……”

她觉得李齐慎确实是个人才, 她兀自心潮澎湃难以排解, 他在乎的东西却莫名其妙, 一句话劈头盖脸下来,什么绮思都劈没了。

“不是,谁都是人,没有特别的味道。”她干巴巴地答,“是沐浴后用的香露,做的时候应当蒸的是桃花,故而是桃花香的。”

“原来如此。”李齐慎觉得还挺神奇。

谢忘之不想理他,自顾自低头, 连个“嗯”字都不给他。

她是侧坐, 又比李齐慎矮, 这么一低头, 李齐慎只要稍稍垂下眼帘,就能把她整个人收进眼里。

当朝论美人, 爱的往往是丰腴些的,撑得起棠红叶绿的襦裙, 也压得住各色花钿。谢忘之却不, 她纤瘦、单薄,身上的襦裙看着华贵,颜色也是素淡的, 还没上妆, 只在唇上意思意思抹了一笔红色。

李齐慎从小到大见过的美人不少, 李殊檀和长宁公主走的是明艳的路数, 谢忘之则秀丽,有她自己的味道。说起来梁贞莲也是安静恬淡的模样,但若是把两个人放在一块儿想,李齐慎觉得在马上怀抱谢忘之是妙哉,怀抱梁贞莲恐怕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赶紧把梁贞莲从脑子里甩出去,专注地看着身前的女孩,一点点描摹过她漂亮的眉眼、秀气的鼻梁,再到尖尖的下颌,越看越觉得她哪儿都好看,睫毛长是好,耳侧那缕发丝也是好。

尤其是唇色,淡淡的红,纤浓有度,点在薄薄的嘴唇上,让人想试着摸一摸。

李齐慎心里微微一动,喉结不自然地滑了一下,一扯缰绳“走了。”

谢忘之哪儿知道短短一瞬,这郎君脑子里冒出了什么不合洽的东西,刚想答话,李齐慎已经催马跑出去了。大宛马跑起来要命,她一时没坐稳,晃了两下才抓住马鞍,把李齐慎先前微妙的反应抛在了脑后。

长安城里不许纵马,李齐慎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怀里还有个谢忘之,他没敢真跑起来,只控着照夜小跑。可怜照夜一匹精心培养的战马,蹄子都放不开,一路憋屈到东市。

下马时李齐慎先下去,拍了战马一把,摸了一块糖喂它,才没被当脸喷个响鼻。他笑笑,伸手扶谢忘之下马“当心。”

谢忘之拢着披帛,稍稍提起裙摆,借了一把力下马“去哪儿?”

“先走走吧。”五年没回长安城,李齐慎也不知道东市有什么,回忆着角落里好玩的摊子,“不着急。”

“好。”谢忘之笑笑,“听你的。”

两人都不知道能去哪儿,照夜更不知道,任由主人牵着,迈着蹄子往前走。它是匹战马,又有大宛血统,格外矫健高大,在街上惹人注目,牵马的还是个漂亮郎君,身边同行的则是美貌娘子。

不少人有意无意地看过来,谢忘之有点不舒服,轻咳一声,找了个话题“这马是你养的吗?”

“算是。”李齐慎想了想该怎么说,“分给我,平常只由我用,喂马刷马也得我干。”

谢忘之想了想李齐慎苦哈哈地刷马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下,故意说“煤球都没让你亲手喂过洗过呢。”

李齐慎才想起还有个煤球“乐言来信曾说你把煤球抱回家了,我怎么没看见?”

“它平常也不怎么回来,只偶尔来吃饭,或是睡一觉。”谢忘之实话实说,“这几日好像看上了外边的猫,没回来过。”

李齐慎懒得管它,刚想换个话题,看见谢忘之停下脚步,他随口问“怎么?”

“你看,煤球。”

李齐慎一愣,顺着看过去。谢忘之指的地方是街对面的面具摊子,一根竹竿,挂了不少面具,从昆仑奴到贵妇人,一应俱全。谢忘之指的应该是其中那个黑猫面具,圆圆大大的脸,猫眼睛的地方挖空,戴上刚好能透过两个孔看见。

“煤球的脸有这么大吗?”李齐慎失笑。

“没有,”谢忘之一本正经,“它不胖,它只是毛绒绒的。”

两人纯粹是拌嘴,互相逗着玩,说完却各自一愣。这话他们曾经说过,时隔五年,站在面具摊子对面,居然无意识地交汇,好像和过往的自己重逢。

刹那间的心绪涌上来,谢忘之掩饰地抚平袖口“走吧,我喜欢面具,想买一个。”

李齐慎当然答应,单手牵着照夜,另一只手松松地护着谢忘之,和她一起过街。谢忘之果真拿的是黑猫,没多说话,直接付账,一扯李齐慎的袖口,继续往前走。

李齐慎不强求谁付这个钱,笑吟吟的“体谅我穷?”

“您可是郡王,又有军饷,有什么穷的?要穷也是我穷。”谢忘之稍稍转身,随手把面具扣在了李齐慎头上。

这面具后边的绳子松,恰巧李齐慎没摘发冠,细绳卡在发冠上,桧木往下一沉,刚好遮住那张冷丽的脸。黑猫面覆在他脸上,挖空的眼睛处露出他的眼睛,浅浅的琥珀色,眼瞳深处沉着碎金。

谢忘之抬手,扶住面具两侧,把黑猫扣在李齐慎脸上,隔着面具,注视那双漂亮的眼睛。

“有句话忘了和你说。”她微微一笑,“长生,你回来啦,我很高兴。”

她用的是小字,不再是先前调侃般的“郡王”,李齐慎心头一颤,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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