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皇子就跟是钻了牛角尖儿似的,非得找若虞问出个所以然来,若虞敢保证,若是她今日说不出个什么来,这人定然连宫都不让她出的!
“八皇子当真是想知道吗?”
赵齐认真的点了点头。
就连旁边的浣沙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拉赵齐的衣袖,小声道:“八皇子莫要这般。”
赵齐置若罔闻,任由浣沙拉着自己的衣袖。
眉梢微动,若虞转头看了一眼左亦。
赵齐也知晓若虞是有所顾虑的,当下便道:“怀晋王妃不必对左亦有所顾虑,他自小随我,是个可靠的人。”
“倒非妾身觉得您之心腹不可靠,而是妾身要帮浣沙的原因越少人知道越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公开的事情,若虞也不例外,赵齐看了一眼若虞,若虞回礼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转身让暗香疏影先出去。
若虞都让自己的近身婢女退了出去,赵齐在这个时候还让左亦留于此,说什么都有些说不过去了。
眼神示意左亦退下,左亦会意,当真退了出去,还细心的帮他们将门关好。
彼时,偌大的厢房里唯剩下若虞、赵齐与浣沙三人。
赵齐看了若虞一眼,当下便拧眉道:“现在只有我们三人了,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要帮她?还有,你有什么目的?”
微微颔首,若虞弯了弯眸:“八皇子何必这般急切,妾身都让人退了下去,不论无何都会与您说的。”
赵齐看起来不是一个急性子,但是好似关系到浣沙的命,他再不急都变得暴躁了起来。
说实话,浣沙有这么一个男人为她,当真是很值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如她这般幸运。
“帮助浣沙,那是因为妾身与她是同路人。”
“同路人?”
一听到同路人三个了,浣沙与赵齐两个人都惊了一下。
浣沙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但赵齐却更加防备的看着她,然后又带着质问的目光看向浣沙。
一瞧见赵齐这般,若虞当下便笑道:“八皇子莫要紧张,妾身所谓的‘同路人’是指,与浣沙姑娘同一故乡。”
若虞在说出这番话时,不光是赵齐惊讶,就连浣沙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王妃,您……”
伸手打断了浣沙的话,若虞笑道:“这也没什么的,人么,为了生存什么事儿都会做的,我之所以来到京城,就是因为不想被那些高官贵子抓去做玩物罢了。”
自古以来,叛乱之臣的封地被朝廷派兵攻破,都会有抓奴隶一事,齐洲也不例外。
而被抓走的奴隶,可不是当真去人府中做事,而是供那些高官贵子取乐之用。
不是观看一群奴隶自相残杀,就是用于他们的比赛之中的牺牲品,运气好一些,遇到个稍许好一些的主子,或许还能做个正常的粗使奴才。
但是,因是叛乱之地而生,白眼或冷语自然也不会少听。
浣沙是亲眼看见过的,当真是触目惊心。
而赵齐就是将浣沙从那种地方救出来的人,自然也能明白。
当下对若虞的防备减了三分。
“如此,那是我误会您了?”
听着赵齐的语气都变得不再那般冰冷了,若虞勾了勾唇:“这也无妨,若妾身是皇子您,也定然会对这无缘无故伸出援手的人起疑心的。”
既然误会解开了,赵齐的语气自然是缓和了些。
不过,像赵齐这种在深宫里头长大的人,若虞并不认为这人会这般轻易因她这一句话而轻信的。
但是,她确实是齐洲的人,自然也不会害怕赵齐派人去查。
“既然怀晋王妃不愿为奴,那为何还会入丞相府?”
赵齐这话问得有些犀利。
但是若虞一听,当下没忍住笑了出来:“您可真会说笑,妾身怎么说也是一个逃跑之人,那可是见不得光的,相府千金安小姐自幼心善,怜悯妾身之难,便收了妾身做贴身丫鬟罢了,此事您若不信,大可以找丞相问问便好,不过,妾身的身世到底是见不得光的,丞相曾有意帮了妾身隐瞒,丞相为不生事端,估计是不会与您说实话的吧?”
这话若虞答出,赵齐想了想,再瞧了瞧若虞脸上的表情,过了许久之后,终是信了。
今日宫中所待时间过久,再加上她一个已婚的妇人,一直街在别的男人的宫殿里头,怎么说也是不太好的。
为了避嫌,若虞关心了浣沙几句之后,便离开了长华殿。
今日本来是想说说关于浣溪的事情的,但是瞧着赵齐那一直提醒她时辰的眼神,若虞瞬间就不敢多问了。
不过,今日之举已然消除了八皇子的疑虑,那么,今后她再来探浣沙估计赵齐那儿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想着浣沙说什么也只是一个宫女,而且还是戴罪的那种!她一个王妃专门为一个戴罪的宫女跑进宫,说什么也是不妥的,思来想去,若虞还是觉得,将浣沙弄出宫会比较好。
但是一个弱女子只身出宫似乎不太安全……思忖片刻,若虞在临走之时对赵齐说了一句:“浣沙身份与您相差并非一星半点,一直呆在宫中也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