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不可赴
明白自家娘子的意思,赵堇城当下便轻轻的点了点头,温柔地道了一句:“娘子你且放心,为夫知道应当如何做。”
有赵堇城这话,若虞当下便也放心了。
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姜伯竟然还有这样的辛酸经历,讲真的,先前她刚回定远侯府的时候,心头没少觉得委屈,因为当时母亲常常在老太太的身边尽孝,而她当时也过了及笄,也早已不是一个孩子了,所以,母亲便直接让她自己学习礼节啊什么的,几日下来,除却用膳,也见不了自家母亲几面。
而当时她也是一个懂事儿的,所以,知晓自家母亲初到那府邸,做什么事儿都得小心翼翼的,所
以,她一般也不会寻母亲去诉自己平日里所受的那些苦。
因为,当时她所受到的那些也不是什么大苦,告诉了母亲反倒是会让她担心,毕竟,她有一个侯府嫡长女的身份在,就算府里头的下人再怎不喜她,但是她也是一个主子,那些人明面儿上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只是,当时的若虞心高气傲的,受不了什么委屈,毕竟,先前她在白家的时候也没有受过多少下人的白眼,到底是一个小姑娘,觉得委屈便寻了姜伯来说说心里话。
当时整个府里只有姜伯愿意帮她。
当时她也问过姜伯,他有没有什么伤心的事儿,当时姜伯人她的回答是:“我一向记甜不忆苦,小姐若是问老奴有没有什么遗憾,老奴倒是有,但小
姐若是问老奴有没有什么伤心的事儿,老奴还当真没有!”
那个时候的若虞压根儿不太明白姜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她便直接问了:“姜伯,您说的这个,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既苦,定是伤心,既有苦,那又何无不伤心之说?
当时的若虞想法还挺天真的,他不明白姜伯深指的意思,只明白了那浅浅的字面道理。
姜伯当时并没有与她解释,只是笑着,格外慈祥地与若虞道了一句:“小姐,每个人对苦与伤心的理解都会有自己的见解,而老奴所谓的苦与伤心,差距着实大了,老奴活了几十年,大风大浪见过,平静舒坦日子过过,不姐所言的这两种,都需用余生的
生活好好的体验与领悟!”
若虞犹还记得,姜伯当时与自己说得高深得紧,若虞当时还是懵懵懂懂的,不过现在,她似乎能够明白姜伯所指的意思了!
所谓苦与伤心,两种层面都不一样,苦,既深至心者而深;伤心,既疼至浅处而止!
姜伯说,他不是一个他一向记甜不忆苦,当时若虞不明白姜伯何来的感悟,如今,她听说了姜伯的事情,大致也明白了!
他之妻失,他着实难过,但是,想之与其共度的时光,皆甜无苦,未寻复,属憾之,妻失,他所念及的全都是妻子的好,而自己身边曾有那么好的一个人在,可是,却转眼见,那么好的一个人却不见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姜伯是很痛苦,但是,这在姜伯
的意识里,它就是遗憾!
百人之见有百感,姜伯有自己的感受,若虞如今最想做的,便是寻个机会去见见这周序。
当初她知晓这周序害过廖家姑娘,但是,因为当时她是不知晓这姑娘与姜伯的关系,所以,对那姑娘的遭遇,只能算得上是同情,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知晓了那姑娘与姜伯的关系,所以…
赵堇城是知晓自家娘子的心思的,在安抚好若虞后,赵堇城便直接派人去查了,顺便也让人继续查先前在别处见着的姜伯。
话又说回来,赵堇城觉得,在这个时候他们查到姜伯的行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因为…恰好在这种时候,他们将周学士一干人等给扳倒之后,姜伯的消息便出来了!
赵堇城不说自己在大宋能够只手遮天,但是,自己的能力自己很清楚,这么久,即便是他在帮皇帝调查周学士一干人的事情,他也没有停下寻找姜伯下落的动作,都这般久过去了,这周学士隐藏得那般深的罪证他都查到了,为什么姜伯那么大的一个活人,他却一直没有什么下落?
这一点让赵堇城格外的在意。
怎么说呢,按理来讲,这姜伯在与他们走失后,若是被皇后抓住也就罢了,但若是没有被皇后抓住的话,他定会因着会担心永儿的下落,所以,不论如何都会想方设法的来王府寻他们才对,就以他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姜伯并没有被皇后抓住。
如此的话,那么,为什么非得这般久,他们才查到姜伯的一丁点儿消息呢?还有就是…为什么姜
伯没有来寻他们?
这些疑点,赵堇城都想到了,因着现在自家娘子的情绪有些过激,所以,他并没有将这些疑点给说出来,赵堇城是打算等到自家娘子的情绪稍许稳定一些些,才将自己所想的那些疑点给说出来。
而现在,他应当要做的,便是让人确认好姜伯的具体位置,以及姜伯女儿及先妻的遗体所在位置!
当然,这些事情赵堇城也只能交给下头的人去办,而他现在需要办的事情,便是下一步针对皇后的!
如今皇后已经失去了周学士这一左膀右臂,皇后一党的元气已在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