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还给一个,他都给扔了,她好容易补回来的,但是送她进医院可能是顺手……
“温书,你听我说,”石姣姣站起来,伸手去抓卓温书,卓温书猛地抬起手,她又马上缩脖子,怕挨揍。
卓温书走了,石姣姣抱着保温桶边喝粥,边检讨失策,边盘算着要怎么趁着这个热乎劲儿,赶紧再来一锤子,把怨念值砸没拉倒。
第二天石姣姣等了一天,卓温书没来,她知道他不会来了,索性办出院,开始筹划她的计划。
白天她回家,卓温书也不在家,石姣姣找人看着他,知道他去了飙车场,去了劳务市场,最后去了纹身小店,着在店里帮忙,晚上还会去个夜场,在里面……卖酒。
两人各自繁忙,卓温书拼命工作,一天基本上也就睡三四个小时,早上走很早,晚上回来很晚,除了半夜去他妈妈的屋子里,基本看不见。
当然石姣姣没忘了刷好感值,起草贪黑给他准备吃的,对他妈妈好,就算卓温书不理她,她也会舔着脸笑,没话找话三五不时的表演半夜等他回家。
这样过去一个来月,重要的日子总算到了,这期间,石姣姣凭借着不要脸的毅力,成功让怨念值下滑到50%!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并且加班加点,把砸卓温书的“大锤子”擦的油光锃亮,她已经开始期待一锤定音了!
这天晚上,卓温书的哥们,纹身店的胖子他们几个,都去了他卖酒的地方,拎了个大蛋糕,给他过生日。
店里的老板知道他生日,专门给他放了假,他喝了很多的酒,散伙的时候,看着胖子醉醺醺的对酒单子,抠抠嗖嗖的拿出钱,死皮赖脸的抹了零,很想上去抢着付,但是他……不能。
短期工要压钱,他的钱还是胖子前两天给他的,说是帮忙的钱,实际上他也没上多少忙。
走出店里的时候,卓温书心里丝毫没有因为生日畅快起来一丝一毫。
这些天,他真的尽了自己所有的能力,他进去的时候太小了,没文化,现在又有了案底,眼睛还瞎了一只,连拿工资都要比别人少很多,才有人会用。
他使劲浑身解数,做三份工作,几乎连轴转,到月底,也拿不了他妈妈一盒药的工资。
卓温书徒步往家走,一身酒气到了家门口,看了看这曾经的家,现在却是来自于坑了他五年的女人。
那个坑死了他的人,跟他说,我还你一个家。
卓温书头抵冰冷的门上,手里烟头燃到尽头,烫伤他的指尖,他却感觉不到疼一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也想有骨气啊,带着他妈妈生活,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可是他舍不得让他妈妈过的不好,他要工作就顾不到她,在养老院那里他妈妈一直挨欺负,这也是为什么他出狱找不到他妈妈的时候,恨不得掐死石姣姣的原因。
现在他妈妈住着舒服的地方,用那么好的药,有好几个人照顾,可是这一切都来自于……
门开了,卓温书猛的朝前闪了下,稳住身子,正对上门里面的石姣姣。
“你回来啦,今天好早呀。”石姣姣闻到浓重的酒气,伸手拖抱卓温书,“妈睡了,快进来。”
多么温馨的画面,但卓温书却浑身僵硬,他徒手碾灭了烟头,僵着身子进屋,屋子里黑乎乎的,正好掩盖住他微微湿润的眼睛。
他没换鞋,赤着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被石姣姣抓住了手。
“温书啊,能来我房间一趟吗?”石姣姣准备了很多天,等的就是这一天,“我有话跟你说。”
卓温书抿住嘴唇,有那么瞬间,表情在黑暗中来扭曲,在监狱里面那么多人想逼他,他还能玩命,他可以豁出去眼睛,可以遍体鳞伤保护自己。
可是此时此刻,他站在这个别人提供的“家”里,用尽全力再站不住讨债人的立场。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却没甩开石姣姣,跟着她进了房间。
里面也黑乎乎的,只亮着昏暗的墙壁灯,床上摆着鲜红色的气球,卓温书吁出一口气,突然嗤笑一声。
憋闷,恶心,无能为力,他想要维持现在这种生活,让他的妈妈继续过这样的日子,用最好的药,就不得不面对石姣姣。
她想怎么样,这不是很明显吗?
卓温书咬牙,抠着刚才烟头烫出的伤,狠抹了一把眼角的水渍,他宁愿去拼命,再瞎一只眼睛。
可是从哪个阴暗的地方出来了,他才无望的发现,原来能选择拼命,还不是难的。
最难的,是你拼尽全力,也打不过现实,这些天,卓温书深刻的了解了,什么叫走投无路。
他欠他妈妈的,他必须拼尽所有,给她最好的。
他才知道自己真的被折断了翅膀和脊梁,这个世界上耍狠换不到一分钱。
自尊?去他妈的吧。
石姣姣哪知道卓温书彻底想岔纰了,为了搞气氛专门不开灯,却被误会成阴暗的要逼他就范。
于是卓温书这边哆嗦着裤带解开了,准备咬着牙上,不过就是他妈的这点事儿,他一个男的,能掉肉么。
石姣姣却从床边的小桌上捧起了一块儿蛋糕,点上蜡烛,慢慢走过来,低吟浅唱起来,“祝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