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也要遭殃……”
陈月洲抬头看着摄像头,想了下:“安汐羊,既然没有身份证这些东西了,你先跟我走,先离开了再说,这样没问题吧?”
“……”安汐羊沉默。
“姐姐,我们没有犹豫的时间了。”见眼前的女人一副愣愣的模样发呆,陈月洲有些心急,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相信我,相信我能让你躲避崔初原,我绝对能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安汐羊摇了摇头,“你回去吧,没有用的,最终你也只会像我爸妈那样,被人莫名欺凌……”
“安汐羊!”
陈月洲顿时一声厉喝,眼前的女人本能地一抖,惊恐地看着眼前矮自己一头的小女孩。
“安汐羊,你还是安汐羊吗?如果不是你这张脸我真的以为是同名同姓的陌生人好吗?”陈月洲有些恼,他狠狠地揪了把自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之后缓和了语气看着眼前的女人,“先逃出去,我……我丈夫是警察,他一定会帮你的,好吗?不逃怎么知道能不能逃得掉?没错吧?”
安汐羊咬了咬干燥的下嘴唇,陷入了沉默。
见她没拒绝,陈月洲就权当她同意了,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从玄关处取下崔初原的防晒衣盖在安汐羊的肩膀上,挡住她满胳膊的青肿,然后一脚踹上防盗门,拉着还穿着拖鞋的她就乘电梯下楼。
【宿主?你要带她去哪儿?该不会是接去端琰家里?】478有些紧张,【安汐羊这一身的伤,走小区里太明显了,而且G区域住的人少,保安肯定会记住你们两个的样子的……】
“放心,我不傻,我先带她出去打车。”电梯门打开,陈月洲扶着安汐羊匆匆忙向外走。
然而,等出了大楼玄关,一群高大壮的年轻男人瞬间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几个人穿着黑背心,满身的肌肉,平均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大花臂看着吓人。
“小姑娘。”为首的男人笑了笑,“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啊?”
陈月洲眉头一皱。
崔初原这家伙……
果然是比罗楚军高了不知道多少个级别的家暴犯啊。
罗楚军毕竟是个公职人员,身份限制,做有些事情之前还要动动脑子考虑一下会不会影响自己的仕途和名誉;但崔初原就不同了,商人一个,手下开着家一人公司,有钱且不受限制,只要法律不管,想怎么做都是他的自由,大白天雇个打手蹲点毫无问题。
“小洲……”安汐羊绝望地闭上眼。
“别急。”陈月洲深吸一口气。
当一个人四面楚歌又逃不掉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
他用力吐出气,然后猛地抬起头,义正言辞道:“你们,知道妨碍警察执行公务是什么行为吗?”
“条子?”几个壮汉一听,顿时笑了,非但不害怕,反而逼近了陈月洲几分,“这是我们大哥的家务事,条子没有资格管,我劝你最好赶紧滚。”
“家务事?”陈月洲冷笑了一声,“原来安汐羊在韩国成均馆大学上学期间通过北川医科大学的同学在国内进行集资诈骗是家务事啊?”
“集……集资诈骗?”几个壮汉相互看了眼,却依旧不肯放行,“小妞儿,就你这个子我看你是冒充条子的吧?我们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儿?”
“几位大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懂你们为了别人给的雇佣费而拦着安汐羊不肯放的理由,但是,你们也不愿意和法律过不去,对吧。”陈月洲冷冷道。
“哟,还挺会吓唬人啊?”为首的壮汉说着伸手来抓陈月洲,却被他一个格挡迅速躲开,并与此同时向后退出一步保持距离。
看到如此矫健的身手,壮汉挑挑眉。
这妞顶多就一米五五吧?这年头这个海拔也能当刑警了?
“不然这样吧。”陈月洲微笑,“因为是大事情,所以我要带她去市局,如果你们不信,就请跟着我一起来,你们知道的吧,市局可不是街道派出所那种谁都可以进的地方,必须有证件和约见函这些。”
壮汉们一听,相互对看一眼。
虽然大家都是打手和保镖出身,有几个还当过兵,但毕竟没接触过公安系统,他们还真不清楚市局的状况。
只知道市局比一般公安局大十几倍,而且门口不让随便进,搞得和政府部门似的。
一般除了什么特别大的犯罪,电视上能见到市局几次,平时还真见不到。
如果这妞真的能进去……应该、也许、大概……是真的犯了什么大罪吧。
于是,其中两个点头:“可以,我们跟你去,如果进不去,你就最好别给我们耍花样。”
陈月洲欣然点头,并在两个大汉的尾随下坐上了出租车。
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个大汉将安汐羊夹在中间坐在后方,陈月洲趁机悄悄给端琰发了微信——
[大佬,我现在在去市局的路上,我被两个黑社会的尾随了,麻烦你给我开个约见函之类的玩意让我进去躲躲,两人份的,一个是我,一个叫安汐羊。]
发完后大约十分钟,都没有收到端琰的回信。
陈月洲有些急了:[大佬,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