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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的声音已经开朗了不少,大概等关于奶奶杀人案开庭之后,她的心结也许能够彻底解开。

“看了,怎么了?”

“我把你的事情,让律师也,发生去了,但是我没有写你的名字,我就写崔初原还,殴打我的朋友,希望你可以体谅。”

“写就写呗,反正没人知道我是谁。”陈月洲又扒了一口八宝粥,“不过让我挺意外的,你居然会借助媒体的力量,我还以为碰壁个几次,你再也不相信大众、媒体还有公权力了。”

“因为,公序良俗啊。”安汐羊断断续续道,“你觉得,公序良俗,是什么呢?”

陈月洲翘眉:“我最近用脑过度,不想思考,你直接说你的。”

“我认为,公序良俗,就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民意。”安汐羊道,“在我们国家,因为民意,大家认为家暴、是家务事,警察不管,妇联不帮,求助无门;但也因为民意,被家暴后杀人,大家认为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情有可原。”

陈月洲沉默。

没错,是这样的。

一个被家暴的农妇,每天悲痛欲绝、苦不堪言,即使报警和求助,也得不到任何人和任何集体的帮忙;可当她真的绝望地挥刀杀人后,村上的人却又写联名信祈求她得到法律的宽恕的事屡见不鲜。

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本来理应公事公办,可一旦惹怒了民意,引起了众怒,上面就会施压,让办案的公检法律都变得为难起来。

于是,很多时候,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案件的裁判就会脱离“程序正义”原本该有的裁判,走向变得符合“公序良俗”以及“民意”、美其名曰“结果正义”的裁判。

到底“民意”是否正确,这就不是他陈月洲所需要担心的范围了……

而安汐羊呢,她之前在“民意”中吃了亏,于是这次想利用“民意”替自己扳回一局。

“哈……”想到这里,陈月洲笑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看来是我想多了。”

“一蹶不振,倒不至于。”安汐羊哼了声,“我打算,等奶奶的事情解决后,就去哈佛。”

“……哈尔滨佛法无量大学吗?”

“Harvard Uy……”

陈月洲:“……”

妈的。

果然他还是讨厌安汐羊,非常非常非常地讨厌安汐羊。

这种仿佛说着“我去隔壁超市买根黄瓜”一样随意的语气真是让人超级不爽。

开个玩笑不懂吗?

非要把大学的名字说出来刺激一下自己才觉得爽吗?

不过,不爽归不爽,陈月洲此刻的心情却是相当的好,他调侃道:“怎么,你打算继续开发长生不老药吗?”

“不,不是的。”安汐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道,“你知道,女性和男性最大的体力悬殊,不是下肢,而是上肢力量,我昨天,发现,哈佛最近,有一个女子协会,在研究如何通过雌激素开发女性上肢的力量,只要开发成功,大批量投入社会的话,在上肢力量上,女性就能和男性,持平,这样的话,被家暴的比例应该,就会扯平了……”

陈月洲:“……”

啊,安汐羊,还是那个安汐羊。

那个思维永远极其中二的仿佛昨天才过了16岁生日的青春期少女。

她就不能把她宝贵的精力投资于构建和谐社会吗?

还家暴比例扯平呢……

怕是第三次世界大战都要来了吧?

不就能想一点阳光健康的东西吗?

算了算了,能不能开发出来都是个问题呢,她爱怎么样怎么样去吧……

反正她的中二病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陈月洲叹了口气:“既然你喜欢,你开心就好。”

“是吧。”安汐羊抬头,望着窗边耷拉着的树枝,瞧着上面郁郁青青的绿叶,久违地浅浅一笑,“谢谢你,陈月洲。”

陈月洲一怔。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那个他和她都还是学生的时光。

她活泼、她阳光、她不可一世却让人充满向往。

他追着她的背影,却怎么追都追不上。

“不客气。”陈月洲低声道,“愿你的未来,再也不会被他人遮蔽光芒。”

……

挂了电话,陈月洲火速将碗里的饭吃干净,然后一边剔牙一边磨磨唧唧地朝病房走。

回房的路上遇到了负责替他手术的医生和今天的责任护士,等他走了没多远,医生错愕地回过头:“小张啊……”

“啊?”护士正在校对手中的药物清单,没抬头。

“19号病房的那个叫陈月洲的小姑娘是我做的手术没错吧?就那个全身多处划伤,来的时候脸肿好高的那个?”

“啊,那个住单间的小女生?是啊,就那个骨折很严重的那个。”护士抬头扫了眼医生,“怎么了?”

“距离我给她做手术几天了?”医生一脸懵逼地看着护士,“半年了吗?”

小护士顿时露出匪夷所思的视线:“……”

“不……你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没穿越……”医生指着前方大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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