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有许多儿子。
但有的人却只有一个儿子。
咸阳宫偏殿中,嬴政皱眉看着胡姬:“胡亥死了,你真的就一点儿也不伤心么?”
胡姬节奏缓慢的摆弄着她的茶:“陛下不是说胡亥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而死的么?既然如此,妾当自豪才是,又为何要伤心?”
“你!”
嬴政攥紧了拳头,但终究还是把怒火强行压住,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对嬴政而言,女人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但他对女人也绝非毫不在意。
众多女人中,若说夏玉芳是最特殊的那一个,那这胡姬就是最让他头疼的那一个。
胡姬很美。
若单论姿容,她绝对称得上冠绝后宫。
而且嬴政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从来都不会违逆。
但她却也从来都不会主动,甚至就连笑一笑,都得要嬴政对她下命才行。
哪怕后来生出了胡亥,她依旧也是如此。
就仿佛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女人,而只是嬴政手里的一个提线木偶。
她越是这样,嬴政就越想要征服她,可不管嬴政怎么做,她永远都如一口古井般没有半点波澜。
可是今天,就在嬴政走后不久,这个恬淡的女人眼中竟然有了几分杀气:“把咸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都告诉赵高,然后去泗水郡找那个人。”
“帮我转告他,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
……
赵荣很无语。
虽然王仪和赢阴嫚死不承认,但赵荣笃定她们绝对是为了听自己墙根儿才在花园里睡了一晚上。
可躲这么远又能听到个啥?
这可好,两个都着了凉。
那还能怎么办?
板蓝根呗。
赵荣也不管板蓝根有没有用,直接就把赢阴嫚和王仪带回了锦溪林,又让绿荷去给她们挖板蓝根回来熬着喝。
绿荷扛着锄头就去了,赢阴嫚觉得好玩儿,便也跟了去。
赵荣把赤练送进厢房,看着她躺好之后才依依不舍的去了王离的房间看张良。
他前脚刚走,王仪后脚就进来了,红着脸咬着牙支支吾吾的了老半天才把心一横开口问道:“你……你们昨……昨天夜里在……他……他真那么厉害?”
赤练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又板起面孔认真的说道:“连我都走不动道儿了,换了像你这样的,他怕是能弄死三个!”
…………
……
尽管断了几根骨头,但张良还是被绑得结结实实的。
王离一直亲自看着他,就连去演武场操练都拿了根绳子把他牵着,如今见到赵荣来了,才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大哥,你回来了?”
赵荣点了点头,然后就在张良对面坐了下来:“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你来么?”
张良却是答非所问:“你当真要反秦?”
赵荣又说道:“我是为了救你!”
“你为何要反秦?”
“我猜你肯定是为了刺杀始皇帝而来,你信我一句,你这法子行不通。”
“你姓赵,莫非是赵国遗族?”
“其实你根本不用急,始皇帝活不了多久的,等他一死,你自然就有机会完成你的复韩大业了。”
“你是赵王迁之后还是代王嘉之后?”
“但其实我也不是很赞同你一定要复韩这事儿,毕竟我觉得还是天下一统比较好,但那都是后话了,咱们现在是可以暂时联手的。”
“不管你是谁人之后,只要你是真心反秦,我便愿全力助你!”
“那就没问题了。”
赵荣给张良松了绑:“那咱们现在就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张良朝他拱了拱手以示行礼:“有伤在身,还望莫怪。”
赵荣便还了一礼:“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天策军的军师了,你这边有什么问题没有?”
“天策军?这名字倒是不错,敢问主将乃是何人?”
“天策上将军赵荣,也就是我!”
张良就是一愣,片刻之后才再次抱拳为礼:“张良见过上将军!”
赵荣呵呵一笑:“军师不必多礼,先在此好好养伤,伤好了我再介绍其他兄弟给军师认识。”
说着又拍了拍王离的肩膀:“好好照顾军师,我先去工地上头转一圈儿。”
王离人都傻了!
他们俩刚刚明明就在各说各的,这张良怎么突然就成自家
军师了?
下一刻,张良又开口了:“你们打算何时攻打咸阳宫?”
…………
……
工程进度相当的不错,任佐说两个月内能把城墙立起来,看来并非信口开河。
得知造纸坊很快要搬到上林苑去,任佐又让人将现在的造纸坊改造了一下,只要不遇上什么大的风雨,住人没什么问题。
宿舍也还在继续盖,如今需要住下的人多了,光这一栋肯定是不行的,任佐已经做出了规划,等这一栋盖完了再继续盖下一栋。
到时用上水泥,速度就快了,之所以现在不用,是因为水泥厂的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