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条人人疑惑的族规,古文恒自然要好好的讲解。
“所以贵府到如今都无人破此规矩?”
“不,”古文恒没等对方发问,就接着说道,“是整个族中无人破此规矩。”
“……”
众位大人听了眼睛都闪闪发亮,如果说之前还只是为粮种而来,那么此刻就要另外考虑了。
谁家都有适龄的姑娘,这可是上好的结亲人选。
撇去这一条家规,凭着古文恒的能力,古夫人的财力,这简直就是上上之选。
更别说那些心疼自家姑娘的,谁都想厚着脸皮争取一下。
此时此刻这么多人,大家也不可能上赶着,但对待古文恒表情更是热诚。
就连廖伟东都心动了,之前他还想着把孙女送入宫中,奈何宫中无选秀打算。
古文恒这门亲事倒也不是不可以结。
古文恒把饵投出去,就不打算在此事上多做纠缠,真正在最后把关的还得是孩子他娘,他招来掌柜的吩咐上菜。
厨房当然是以这桌为主,没过一会,一道道天福酒楼的招牌菜就摆满桌面。
上菜的伙计也特意把几道素菜摆在古文恒面前。
古文恒借此机会,以茶代酒,提醒今日的场合,他就不多陪了。
知道粮种没戏,大家都化悲愤为食量,敞开肚皮喝酒吃菜。
等到散桌的时候,除了古文恒,就没有一个能站稳的。
这边他们才被各自的仆从带回府,宫中的皇帝跟太上皇都得到了消息。
皇帝只觉得这些人太过清闲,自己这里还在努力批阅奏折,这些人的日子倒是潇洒,更可恨的还是中午喝醉,那下午要是有什么急事,不是无人处理。
太上皇华顺明在宫中吧唧着嘴巴,也想找人畅快的共饮一杯,可惜这辈子是没可能了。
“小乐子,咱们主仆几十年,也算是相处得最久了,要不你去找来两壶好酒,咱们也对饮几杯?”
乐三现在已经有些习惯太上皇突如其来的想法,陪着笑脸说道,“老奴倒是没意见,可就怕太后跟圣上把老奴给活剥了。
太上皇,您要是心疼老奴,此话可不能再说了。”
太上皇真是忘记了,他此刻是滴酒不能沾的。
“呵,”华顺明指着乐三,“你个老家伙,越来越不好说话了。
以前朕当皇帝的时候,你还会顺着,朕才退位多久?你倒会拿话来堵我了。”
乐三,“太上皇,老奴胆子小,左右都是要赔上这条老命,老奴更相信太上皇对老奴的维护之情。”
好歹到时候能留个全尸……
都处了一辈子了,华顺明居然听懂了,“行了,行了,就知道你没这狗胆。
正记得上一次跟几位老臣聊的还比较愉悦,这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识,要不朕把他们召进来?”
乐三,“……太上皇,您忘了,上一次几位老大人回去,身体都有些不妥。”
虽然没对外声张,但是怎么可能瞒得过皇家。
“都说当皇帝是孤家寡人,这一句话真是没错。”华顺明突然间觉得没意思极了,这么多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不知道凡几,但却没能一个能让他推心置腹的。
“……”
整个宫殿无人应答,让华顺明神情更是落寞。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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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县
高县令接到消息已经迟了,上京派过来的官员,官兵此刻已经入村。
他连忙穿戴好官袍,带着一众衙役,匆忙赶往高岭村。
“这古家倒是瞒的好,我好歹是一县县令,最起码至少得通气一声。”高县令坐在马车上,以是满头大汗,还不忘了向一旁的师爷抱怨。
这一次办事不力,上面连着发下几分斥责书信,自己的前途可算是栽在这上头了。
“确实有些不知趣,”为了转移上锋的怒火,师爷也应和着,“难为大人这些年一直还在帮他们维护这一片的和平,就算是古大人身居高位,但也不该如此行事。”
被这么一挑拨,高县令也觉得自己受了窝囊气。
这对古大人他们一家来说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
当日,在找自己办契约的时候,要是能提点一二,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这么狼狈。
最重要的一点,此事没有经过他直接上报,这破天的功劳,他居然连一根毛都沾不上,心中更是觉得窝火。
而现在上面派下来的钦差都已经到了,他这个父母官却没到场。
这完全是对自己的藐视,掀开帘子吩咐外面的车夫,“再快一点。”
从县城到高岭村的这一段道路,早已经被修得又宽又平坦。
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但才到村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面对着一排排兵将,高县令连忙扶正官帽,“这位军爷,我是这府县的县令,能否通行。”
“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县令大人还是在外面等候消息吧,”守在这里的是四品带刀护卫,自然不把这区区七品县令放在眼中。
高县令也看到他身上的官袍,自然不敢过于强求,“不知大人可不可以帮忙进去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