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周时间。
斐楹那边,温树臣身为温氏的掌权人,也不至于坐视不管,甚至早已经安排妥当,等她出院后,亲自面谈了一次,给了笔补偿。
媒体那边的新闻也很快就被平息,没有再出现什么关于温氏兄弟的报道。
这件事贺青池没有过问,也没有心思去关注。
乌山镇传来消息,外婆摔了一跤就卧床不起了,她当天就赶了回去,连孩子都没有带,好在请了家庭医生来看,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过卧床两个月是不能避免的,贺青池便决定留在乌山镇一段时间。
她知道温树臣如今在公司脱不开身,也就先开口让他忙,等手上事情不多了再过来看看外婆。远在江城市中心的温树臣见贺青池这样说,只好吩咐秘书取消了傍晚去乌山镇的行程,沙发上,小家伙正仰着脑袋巴巴看他,肉呼呼的小手还捧着自己的脸蛋儿,用特别可爱的语气说:“妈妈不要我们啦?”
温树臣将手机放回抽屉,缓步走到儿子面前,手指漫不经心地刮着他小鼻子,似乎也起了戏弄的心思:“她如果要给你找个新爸爸,你同意吗?”
小家伙眼珠子一转,反问他:“爸爸你同意吗?”
温树臣似乎被他问笑,眉目间尽是温和之色。
小家伙开始往他西装裤上爬,这么小年纪的孩子很会撒娇:“要爸爸抱。”
温树臣伸出手臂就将孩子轻而易举地抱上来,这时,外面秘书敲门进来:“温总,那个斐小姐还在公司楼下想见您。”
温树臣上次跟斐楹谈过一次后,就已经表明不会再见她。
秘书满腹吐槽欲道:“已经连续来了三天了,那我通知保安把她赶走。”
温树臣看了眼怀里的孩子,小家伙立马就把自己耳朵捂上,接着,他语调沉静的吩咐秘书一些事。
过了半响,秘书应声离开办公室。
公司的楼下,站在一个弱不禁风的消瘦女人,她的面孔,早已经被保安熟悉。
因为站了许久的缘故,仿佛就快跌倒在地,扶着墙,几乎快哭成泪人儿。
秘书看到这幕,也不知是叹气还是说她何必如此,走过去道:“斐小姐,你找温总做主也没用……”
不等他说完,斐楹情绪就激动起来,红着眼说:“温家现在是他做主,我不找他还能找谁?”
她的孩子,莫名的就被一碗药给打掉了。
住院这段期间,除了温树臣外,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斐楹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钱,是答应不再接受媒体的任何采访,在公共场合下也不会说出有损温氏名声的话,但是没答应会就此放弃为她的孩子伸冤。
她情绪发泄完,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证明,递给了秘书:“温树臣给我的钱,我都拿去捐款了,我一分都没有留。”
秘书:“……”
倘若要钱还好,这不要钱就真的让人费解。
他还是那句话,何必呢?
斐楹苍白着脸,继续往下说:“从头到尾我都是受害者,我没有错,没有见到温树臣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秘书听闻,只好将温越新换的地址告诉她。
“温总说了,先前他已经仁至义尽,之后温越和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管温家的事。”
斐楹拿着手上的地址,在原地里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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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开始,斐楹在酒店值班被人侵.犯还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她从小就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只是单纯的想要个公道,来打脸酒店那些说她为了攀高枝反而被人白占便宜的人。
后来找上温越和温树臣后,他们的态度漠视到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甚至是温越,他还用言辞来侮辱她,利用她去找温树臣的麻烦。
斐楹被温越一番侮辱后,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这个男人公开道歉。
再之后,她怀孕了——
斐楹没想到会怀孕,更没想起温越当晚服药过量,他的孩子,根本就生不下来。
就在她还在纠结要不要放弃这个孩子时,一碗药,就直接替她做出了选择。
走到今天这一步,斐楹慢慢的露出袖子内,还没痊愈的刀疤,她甚至想过自杀,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什么事都不会再怕了。
她个公道,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跪在面前为自己犯下的所作所为感到忏悔!
出租车司机停驶在别墅外,斐楹付了车费下车,她找到温树臣秘书给的地址,在大门口遇上了满脸愁容刚好走出来的贵妇。
斐楹不知道这个贵妇叫什么,隐隐听过温越叫她堂婶,所以一直都是称呼为温夫人。
两人碰面后,这位温夫人似乎很不喜欢看见她,有了驱逐的意思:“是谁让你来这里!”
前段时间在老宅被家族的人问责后,温越现在跟被禁足没什么区别,也只有身为堂婶的她,不放心来看看。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温夫人是心虚的,表面上却装作很强势。
斐楹脸蛋的颜色如纸般苍白,说话好似没什么力气:“我来找温越。”
温夫人一把将人拦住,近距离之下,这段时间失眠的缘故,眼睛下的黑眼圈和皱纹透露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