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0(1 / 2)

()黑泥虽然是个话痨,但是它也是个十分识时务的话痨,从来不会在老虎头上拔毛。虽然偶尔会忍不住嘴欠两句,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一番,但却不会真正触及到让吉尔伽美什恼怒的关键点。是以尽管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个生物某种意义上的‘共处一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在警界线两端互打嘴炮,十分相安无事。

所以说,此世之恶要说起低调,那是真的没有丝毫存在感。

再说了,谁知道这种东西像个壁虎蜥蜴一样,竟然还懂得断尾求生呢?

吉尔伽美什黑着脸没有回答。梅林若有所悟,识相的没有拉着杀气腾腾的乌鲁克王继续询问。他身边的福尔摩斯飞快的继续解释起来:“所以我们现在断定黑泥的一部分应该以某种形式栖居在本来是一座空壳的乌伽耳鲁体内,形成某种类似于被污染的大圣杯一类的存在。而芬巴巴应该是刚巧接触到了尚且不稳定的魔力凝聚体,在本来就意识不稳定的情况下被吞噬掉了。”

他话音一落,众人面面相觑半晌,谁都没有再开口。

按照常理,发现了问题的根源,下一步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前往事发中心解决问题。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芬巴巴和吉尔伽美什以及恩奇都的关系都不错。乌鲁克王甚至愿意冒着扩大战局的风险、宁可亲自爬到魔兽身上将其药倒,也不愿意真的伤害对方,结果阴差阳错之下反而使得芬巴巴成为了敌人手中的一张好牌,眼看就演变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在盛怒之下的吉尔伽美什开口之前,哪个聪明人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做那个请战的出头鸟。

最后还是王深吸一口气,意料之外的用冷静的语气说道:“那么,我们的首要敌人是此世之恶。可是金星女神之前跟本王说,现在对于神明而言最大的威胁其实是世界本身……不论如何,我们目前缺乏两线作战的能力,你们觉得要如何才能避免在面对黑泥的时候背腹受敌?”

梅林瞥了她一眼,有点没心没肺的笑起来:“难道王一点都不清楚吗?我还以为您‘看’的很明白了呢,只是在考教自己臣下而已。结果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一丁点魔力都不愿意浪费,您究竟是在为了什么而积蓄力量呢?”

吉尔伽美什嫌弃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有偷窥癖吗?”

“哎呀呀……您这么说真让我伤心。”花之魔术师半真半假的抱怨一句,拍了拍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袍,像是在亚瑟王的王宫之中一样拄着魔杖微微鞠躬行礼,“那么算是在下失言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处理此世之恶和被它控制住的芬巴巴?”

在这种情况下,简简单单的‘处理’一词就显得甚至有些冷酷起来。立香犹豫的看向恩奇都,似乎是担心人偶因为再次走上与传说中的好友为敌的道路而痛苦,结果恩奇都安慰的对她笑了笑,反而看上去带着几分跃跃欲试:“今天时间太晚了,不如明天早上怎么样?”

立香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接道:“我们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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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两千多年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秋日清晨,吉尔伽美什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当朦胧的雾霭在冷色的朝阳中轻柔的四散开来,笼罩着泛黄的草地和树丛时,她在乌鲁克笔直的城墙上向着一望无垠的东方眺望,迎接仿佛是世界上的第一缕光辉,远处的水平面泛着粼粼微光,倒映出太阳嫩黄色的影子,恰恰形成一个完整的圆形,仿佛那颗恒星就是从水中**软乎乎的钻出来了一样——

“真好看啊。”她坐在冰凉的石块上,托着下巴想。

不管是夜露还是晨光,细草还是微风,哺乳动物的呼吸还是鸟类的啼鸣,当这片土地生机勃勃的展示在人类眼中的时候,你很难不为处在她广袤而温柔的胸膛之上欢欣鼓舞。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从有记忆的那一秒钟开始,就是这座城市、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上的王者,如同是狮子巡回在自己领地上时,胸中升腾起一股骄傲又沸腾的情绪,吉尔伽美什热爱乌鲁克,这是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和她身为乌鲁克之王这一命题共同成立的真理。

她也热爱人类。

这或许是慢慢才被主人逐渐意识到的。当地球上的智慧生物只有人类本身的时候,似乎人与人之间的利益纷争比团结互助更引人注目。但当这座舞台扩大至世间万物,而人类只是其上微不足道的一粒尘沙时,吉尔伽美什开始察觉,比起体内流淌的神之血,比起茹毛饮血实力强大的魔兽与神兽,她永远都更加喜欢人类这一个种族。

她因此而有了归属感,进而承认了背负在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所以不论敌人是神明也好,是世界也好,只要吉尔伽美什还认同自己身为人类的王这一身份一天,她就绝不会后退一步。

不过偶尔的休息还是必要的。

如果不想过劳死的话,劳逸结合很重要。

不如等这次事件处理完,就去乌鲁克周边旅游散心吧!传说中微服私访(以王的性格真的可行吗)也是王者的必备经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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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香带着自己的从者按照约定走到乌鲁克城门下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吉尔伽美什曲起一条腿,左胳膊搭在膝盖上坐在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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