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能再加活?这可不行。这样吧,我想办法再找一份晚上的帮工,如此家里也能做多些进项。”
李许氏拒绝:“这怎么行?你白天在粮铺的伙计也是挺累的,晚上合该好好休息才是。”
夫妻两个推拒来推拒去,都不忍让对方辛苦。许仙看着,心里难受不已,深感他的姐姐和姐夫这些年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而自己则是太不懂事了,都这么大年岁了还要他们供养,实在是过分之极。
“姐姐,姐夫,这事以后再说吧。”许仙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也还没想好。总之,你们别再接活了,就算要回去读书,我也会自己想办法的。”他还是要脸的,不可能一直吸姐姐和姐夫的血。噢。
一直关注着许仙一家状况的小青见状,得意扬扬地对安秀说道:“姐姐你看,许仙他不打算回去读书了!我们的打赌,赢的人是我!我终于赢你啦,姐姐!”
安秀摇摇头:“这可未必,话别说得那么早。小青,一个人若是真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那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努力;若是坚定了要走某一条路的信念,那就是爬也得爬过去,跪也要跪过去。”
小青撇了撇嘴:“哪就那么夸张了,干嘛那么死心眼嘛。事情做不成就算了呗,路走不通就换一条嘛,太固执了只会自苦。”她就想得很开,蛇活在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快活!
安秀笑道:“总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做,也总有的路是不得不走的。”
小青说道:“我不明白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学。我眼下只关注一件事,许仙到底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什么时候才能赢。”
“对了,姐姐你不可以耍诈,可不许送他钱啊。”
归根到底,许仙目前的问题就是钱的问题。有两句话说的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问题都能用钱来解决,剩下百分之十的问题,也能用钱来缓解”。可见钱是多么的重要!
要是姐姐送了许仙银两,他眼下的困境岂不是迎刃而解了?那她小青岂不是输得干脆利落?那可不行!小青这样想着,所以特意提出了不许安秀给予许仙经济上资助的条件。
安秀微笑着应下:“好,我不耍诈,不送他钱。”她才不是原剧情中的白素贞和小青,才不会作出偷窃官银资助许仙的蠢事来。授人以鱼,何时是个头?是条汉子,就该想着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总等着人来帮、来救。
再说许仙那边。
李许氏终究还是不忍弟弟愿望落空,给出了把家里的积蓄暂给他进学读书的提议。而这笔钱,原本是正是打算给他盖房子娶妻之用。
许仙拒绝了:“姐姐不忙盖房子,我暂时没有娶妻之念。”因为他早就心有所属。一面之缘,一见钟情的白姑娘,早就在他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迹,再难忘怀。他这么努力地提升自己,也是希冀着有朝一日能再见到她的时候,他能配得上她,能有资格求娶她。
“而且这些银两是你和姐夫这些年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我怎么能拿去用呢?”许仙说道,“你们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我这里姐姐不用担心。”
原本李许氏还推辞着,但是某天突然头晕目眩差点摔倒,经许仙诊脉发现已经怀有身孕后,也就不再坚持要把钱给他了。有了身孕,有了孩子,将来用钱的地方多的是,确实得备着些。
只是安秀说对了,许仙既然坚定了要走的路,就是跪着、爬着也要走下去,绝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于是,他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去搞钱!
他放下了曾经读书人的架子,在路边摆摊给人写书信、写对联,甚至写诉状;他托李大郎介绍,在五谷丰粮铺忙不过来的时候,帮东家盘账;他白天忙得飞起,晚上的时候也不忘接了书店的活,熬夜抄书赚钱。
只是,许仙实在是太过心软。
给人写书信、对联,他收的钱很少很少;写诉状,他怜惜对方遭遇不公,免费不说,还出钱出力帮忙;抄书,他抄得极为认真,速度怎么也快不上去;也就给粮铺盘账的收入尚可,但是盘账的活计一个月才一次,算起来也没多少钱。
赚钱真的好难哦。
满心烦恼的许仙去了灵隐寺上香,希望神佛冥冥之中能指点他一条解决问题的路。
然后他正跪在蒲团上祈愿呢,就听一声清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施主,你有什么烦恼?不妨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给你指点迷津哦。”
许仙回过头,只见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和尚,他那双眼睛长得尤其好看,犹如碧波荡漾,十分灵动。
许仙皱了皱眉头,本能地觉得这个青年和尚有些奇怪,婉言拒绝了他,并不想多理会。然而青年和尚那双好看得过分的眼眸一盯着他,他就如同陷入了深渊之中,身体完全不能控制,意识完全迷糊,如同被控制了一般,青年和尚问啥,他就答啥。
青年和尚问道:“施主快告诉我,你到底有些什么烦恼呀?”
许仙不由自主地回答道:“我想去鸿儒书院读书,将来考个秀才、举人甚至进士,入朝为官。大则达成我的志向,小则护着我的家人,再不让他们被人欺负。只是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