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颓废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一发呆就是半天。
外面是站着的警卫,那些人都不是他们军的,而是其他地方派过来的。
现在上面正在严查这件事情,主管这件事的就是军区。
至于时不时来军队的革委会,人家虽然管不了军队,但是一旦苏伯义被定罪了,他们肯定是会接手的。
苏伯义吐出一口气,这事怎么搞成了这样?
都是谢俪。
一想到谢俪,苏伯义眼里半点温度也没有。
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会恩将仇报到这种程度。
是苏家收养了她,要不是苏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说谢家有没有能力养他,就是有个土匪爹这样的成分,群众每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淹死她。
苏家对她是有恩的。
正常的人,别说报恩了,至少不会报仇吧?
但这个谢俪,却偏偏不。
她就是对苏家伸出了邪恶的手。
早些时候,推了恬恬,可惜他们没有证据,否则直接就可以将她法办了。哪怕现在公安局那边挺乱的,那边也自顾不暇,但是他们是军队,到时候可以直接移交军队这边的法律。判刑那是妥妥的,这也是他派人过去调查的原因。
不过说来也怪,他人派出去好几个月了,到现在也没有半点消息。
别说人回不回来了,就连消息也没有。就好像人彻底消失了一样。
一开始还是有消息传来的,最近一个月就彻底断了消息。
他这边刚想深入调查,结果他自己就出事了。
谢俪那边突然从城里消失,消失得很突然,然后就出了谢俪当兵这样的事情。
这些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全都堆在一起,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就好像不想让他接着查下去一样,也好像有什么阴谋正在等着他,而谢俪只不过是作为对付他的工具而已。
苏伯义眉头紧紧地锁着,在脑海里过滤了这些念头之后,他滤清了一些东西。
就像郗会一样,很快就找准了所有的重点,得出一些结论。
他突然站了起来,站到了门口,想要出去,却被门口的警卫给拦住了:“首长,您不能出去。”
苏伯义:“我有事找政委。”
警卫还是那名:“首长,您不能出去。”
“我要找政委。”
警卫依然是那句:“您不能出去。”
苏伯义心里有火,却不能发,只得重新道:“那我找军区的领导,找郗政委。”
警卫却依然很强硬地道:“首长,对不起,我们得到的命令就是,看管住您,其他的我们不能做。”
苏伯义用力踢了一下门边的墙,火气没处发,却又不能朝着这些警卫发。
这些人也不是故意为难他,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看守他。
他如果要出去,他们是没有权利放行的,自然也就无情了。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那你们帮我找一下政委总可以吧?”
警卫依然不动。
“我不出去,只不过让你们帮我找下政委,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我现在还不是犯人,我有权见任何人的,你们得到的命令难道我不能见任何人吗?”
那些警卫相互对视几眼,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另一个人道:“那行,我去叫,请首长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请不要为难我们。”
苏伯义道:“我不出去,我就在屋子里等。”
很快,那个警卫就出去了。
现在守在他屋子前面的警卫,就从四个变成了三个。
不得不说,这次的事态很严重,看守他竟然用了四个警卫。
这是怕他跑了,还是已经把他定型了?
这就让人……很无奈。
真的,有时候真的很让人生气,但是这个时候生气也没有用。
他也知道,朝着一群得了命令的警卫发火并没有什么用。
但他心里还是很生气。
而且更多的还有着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他一旦不能自证清白,他这次可能真的会进去。
上了军事法庭,一切都玩完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着急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不但不能着急,而且要保持清晰的头脑,把所有的事情都撸一遍,找出所有的可能,然后想办法自证了清白,那他就能够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了,苏家也不用因此而倒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政委并没有来。
苏伯义就更着急了。按理,政委如果接到他要见他的消息,肯定会过来的。
他和政委之间的战友情,超乎一切,比他和梁父之间的战友情还要深厚得多。
梁父那边,其实跟他真正搭档并没有多久。是他成了团长之后,突然有一天,梁父出现在了他所在的团,然后就当了参谋长。
不错,梁父一直当的就是参谋长。
以前解放战争的时候,梁父是苏伯义的团参谋。后来苏伯义当了师长,他就成了师参谋,后来苏伯义当了军长,梁父就成了军参谋长。
每一次,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