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2 / 2)

的事情。她每每想着自己的儿子如今是安国公府尊贵的少爷,享尽荣华富贵被人捧着敬着,而周氏的女儿却是在府里伏低做小被她拿捏,因她的一个皱眉而小心翼翼时,她的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快慰和得意。

倘若她那嫂嫂知道事情真相,不知会不会气死当场,后悔过去的那些所作所为呢?

傅琼华想着这些,唇角又多了几分笑意,她将视线从床榻上收回,对着康嬷嬷吩咐道:“叫青黛进来守着吧,姌姐儿身子这般弱,因着她的病倒叫咱们在寺里耽搁了两日,白白叫她外祖母等着,真是一点儿都不省心。”

“她呀就是气性大,我瞧着,老夫人那侄孙也未必是那个意思。她就是自己心里有了鬼将人给想坏了。要不,就是她自个儿不尊重。如今将自己给气病了,倒显得我这个当母亲的不慈爱了。”

傅琼华说着,就抬脚朝外头走去。

康嬷嬷心想,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夫人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这些年,府里没人不知老夫人想把二姑娘嫁给娘家侄孙,便是她这当奴婢的瞧着那梁恒混不吝的样子,又哪里配得上二姑娘。这一路上眼睛更是沾在二姑娘身上,难怪二姑娘心里头不舒坦,被气病了也是有的。可这些,她这个当奴婢的也只敢在心里头想想,是半句也不敢劝自家夫人的。要怪就怪二姑娘是从周氏肚子里出来的。

这般想着,康嬷嬷上前打起了帘子,朝着廊下站着的丫鬟青黛使了个眼色,叫她进去伺候了。

待她走后不久,床榻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睛。

恍惚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青黛。”

“姑娘,姑娘可算是醒了,都快吓死奴婢了,姑娘突然就病了,不得不停在这寺院中,已是耽搁了两日了,再这般下去,夫人和大姑娘怕是又有话要说了。”

谢姌看着面前的青黛,又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自己怕是重生了。

前世,她被太皇太后赐死后魂魄不知怎么就附在了新帝腕上戴着的那串紫檀佛珠上。

她在佛珠里,见到了她死后发生的一切。

傅琼华在狱中供出了当年是如何将孩子给掉包的,哭喊着求安国公府老夫人还有自己大哥大嫂念着世子在国公府长大,莫要迁怒世子。

还说她们养世子是恩,她养长嫂的女儿便不是恩了吗?

之后,傅琼华听到傅绪之请命去西北,悔恨至极,又听女儿成了疯癫之人,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

而她的生母周氏,养子征战,亲女死了,又得知自己的婆母魏老夫人差点儿亲手将自己的亲女给毒死,大痛之下和安国公和离,搬出去住了。自此缠绵病榻,没几年也去了。

再后来,她一日日陪着新帝,知道了新帝当年并没有叫傅绪之去送死,在半路便送了密旨,叫傅绪之暗查军中粮草和甲胄还有吃空饷之事,此事太皇太后的娘家奉恩公牵扯在其中,最后奉恩公府满府获罪。

更查出,当年先皇后之死,竟也和这奉恩公府有关。

谁也没想到,太皇太后临死反扑,新帝身边一个亲近的内侍竟然是奉恩公府的旧人,拔刀行刺,然后,佛珠落地。

她回来了。

想起前世种种,谢姌定了定心神,才对着青黛道:“这可是福安寺?”

青黛听得一愣,“是,姑娘怎生知道这寺庙的名字,咱们可是头一回进京呢。”

谢姌攥紧了被子,还未说话,便听得外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姌表妹,你病了两日,这会儿可是好些了?”

谢姌微微蹙眉,不等她开口,青黛便脸色一沉,走了出去。

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奴婢给表公子请安,这大晚上的,表公子怎么过来了,如此行事可是不合规矩的。夫人若是知道了,定要怪罪表公子。”

“瞧你说的,我对表妹是关心则乱,表妹病了,我这当哥哥的岂能不过来看一看?”

话虽这样说,人到底是不甘心的走了。

青黛从外头进来,脸色很是难看:“若他不是老太太的侄孙,奴婢真能一口唾沫唾到他脸上去。他这样的,也敢肖想姑娘。”

谢姌带着几分嘲讽道:“欺软怕硬罢了,不过是见着夫人不待见我这个女儿。”

“要不然,他怎么不去扰了大姐姐。”

前世,梁恒看她的目光不怀好意,她心中害怕,忍不住和傅琼华说了,她这好母亲却是对她说女子要自己知道尊重,莫要不端重。要不是她哪里叫他误会了,或是做出了什么轻浮的举止,又怎么会叫旁人惦记。

不然,他怎么不惦记你大姐姐呢?

即便隔了一世,她依旧能记起当时她听得这话时心中的委屈。她可是她的女儿,这世上哪里有当母亲的对自己的女儿说这种话的。

如今,她可算是明白了,她本就不是傅琼华的女儿,不过是她最看不惯的嫂嫂周氏之女,她如何肯善待她?将她养到大,一则是因着她到底是她兄长的女儿,二则是想着她还有些用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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