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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绮罗醒了(1 / 3)

冬节第二天,早晌下朝回来,没有看到高福和秦栓儿、秦锁儿,我即知道绮罗已去了田庄。一切都是我的策划,但望着多宝架上的汝窑梅瓶,我还是觉得难过。

绮罗这一去,即是天人永隔。

明明是我喜欢的妇人,偏没法宣之于口,害病也不能倾力医治,惟只有狠心毒死,全我宗室体面,手足情深。

……

傍晚时候,高福一身风尘地来与我禀报:“爷,奴才已将绮主子送到陶家庄。陶庄头媳妇带了两个女儿菊花、梅花给绮主子请安,春花姑娘留了两个丫头答应跑腿。”

“两个丫头多大?”

“菊花十岁,梅花八岁。”

倒都是小丫头入府的年岁。倘绮罗事出,灵堂墓地得有人守灵供饭。就这两个吧!

点点头,我挥退高福。

晚饭后,我来上房。

琴雅请安,我扶起琴雅,自顾在炕上坐下,琴雅捧一杯茶给我:“爷,您请用茶!”

揭开盖碗,嗅到熟悉的茶香,莫名觉得眼酸。

物是人非,绮罗进府当日给我敬茶的情景尤在眼前,人却似黄鹤楼上的黄鹤一去不复返。

清甜的玉泉水入口,我不由自主地想起绮罗敬与我井水茶——打三月初九绮罗入府第一天到五月初二,五十二天,绮罗敬了我五十二天的井水茶。当时我想着日子长着呢,我不能因为绮罗挑拣琴雅、秀英,致使妻妾失和,后宅不宁。现在绮罗走了,我就更没发作的必要了。

毕竟最终是我杀了她。

放下茶杯,我一如既往地告诉:“皇阿玛定了初八南苑行围。”

“皇太后母妃去吗?”

“都留京!”

“那爷有意哪位妹妹去?”

“不必了。”我站起身:“这么冷的天,下雪后道尤其难走。”

想想来看夏花。经过绮罗院子,看到大门紧闭,一把新崭崭的铜锁锁住了饱经风雨的门鼻,黄绿相映的,特别刺目。

室迩人遐,岂不尔思?

“爷,您请喝茶!”

夏花捧茶给我,我接过。揭开盖碗,嗅到君山银针的清香,低头看到澄清的茶水,我心情郁闷:连夏花都有玉泉水,绮罗自打入府就没敬过我一碗玉泉水茶。

琴雅看似贤惠,对绮罗却是原形毕露。

“爷,”夏花不似琴雅耐得住,主动询问:“绮姐姐的病是不是又不好了?”

“哦?”我看向夏花。

“奴婢早晌给福晋请安回来,看到高管家领着人抬绮姐姐出二门。再绮姐姐屋里的箱笼也都抬走了,十几二十个红漆衣箱,高管家预备的三辆车都装不下,临时又赶套了两辆车。”

“都抬走了?”

绮罗的丫头婆子也觉得绮罗好不了,不会再回来了吗?

“可不!二门候着的八个当班小厮进进出出几趟才搬完。府里人都在议论绮姐姐进府没一年,竟然得了爷这许多的赏!”

我郁卒。

“似奴婢知道怎么回事,爷”夏花讨好我道:“可是绮姐姐归了爷还收娘家兄弟的银钱,这好说不好听的,落人嘴里,又是是非。所以奴婢想想,以为还是什么都别说,就回来了。”

“你做得对!”

我肯定夏花的做法。

至于谣言,但等绮罗事出,使高福将箱子送还给绮礼,自然不攻自破。

“高无庸,”我吩咐:“拿两匹织金缎、两匹妆花缎赏给董格格。再将那几匹绸子拿来。”

“奴婢谢爷恩典!”夏花喜气盈腮地给我磕头。

“对了,夏花。太医说你主子的病拖不了多久。你针线好,倒是替你主子做两套妆裹衣裳吧!”

“嗻!”夏花答应:“爷,还是都刺海棠花吗?”

“只贴身那件刺绣海棠花,夹袍,”想着康熙三十七年八月第一回见面,我甚为怀念:“刺芙蓉,最外面的棉袍刺绣梅花。”

“夏柳,”夏花叫丫头:“拿了我的绣花样子来。”

“爷,”夏花拿出花样摊在炕桌上:“这都是芙蓉绣样,您看用哪个好?”

我一样一样地慢慢看过去……

挑拣中,高无庸送来了绸缎。

桃红地彩绣百花缎、香色云纹暗花缎、杏红织金团花缎、靛蓝织金缠枝花缎,都不是夏花分例内的绸缎。

夏花欢天喜地地再次跟我谢赏,我点点头,打开高无庸拿来的包袱。

包袱里依旧是绸缎。

“夏花,”我吩咐:“这海棠红、胭脂红、樱桃红三匹素缎作单衣、夹袍、棉袍的绸面。再三匹同色的织金福字缎、寿字缎做单裤、夹裤、棉裤。两匹云纹缎,浅粉色的作夹袍夹裤里子,天青色做棉袍棉裤里子。”

我说一句,夏花答应一句。一切交代妥当,我站起身:“爷书房还有事,先走了!”

夏花脸色一僵,强笑道:“奴婢恭送贝勒爷!”

夏花抬格格半年,至今未曾侍过寝。

琴雅、玉婷似乎都忘记了,也不提醒我。

她两个这就嫌了夏花吗?

绮罗天真纯良,与人无害,一个个都容不得,那爷现就抬举个心思多的。

十一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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