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阴郁至极,充斥山雨欲来的危险。
徐助理头皮发麻,一动不动地站在办公桌前。
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留在最新那封邮件。
发送时间为十分钟前,邮件内容是五张照片。
鄢知雀与薛井年。
第一张,她上了他的车。
第二张,她的手指点着他的下颌,笑容娇媚欲滴。
第三张到第五张,是她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拉的过程。
她拽着他一直将他的唇瓣拉到她的唇边。
最后一张照片上还有她低眉浅笑的模样,带着□□裸的勾引,扑面而出。
徐助理屏息凝神,就怕自己呼吸重了一点会打扰到眼前处于震怒边缘的男人。
闻西珩的对公电子邮箱一直由秘书处打理。
徐助理觉得自己说不定会被灭口。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冷如冰窖的声音终于响起,不过是对电话里的人说:“鄢知雀呢?”
电话那头,唐慕瑶战战兢兢:“……去她那个酒店了。”
“和薛井年?”
唐慕瑶早从他低沉冷硬的语气中就听出不妙,更加战战兢兢了:“哥,你知道啦?那个你听我说,不是瑶瑶干的!瑶瑶也不知道薛井年那傻逼为什么突然就出现了,是雀雀自己要上他车的,跟瑶瑶没有关系!”
闻西珩嫌她聒噪,皱了下眉挂断电话。
“去接雀总。”他冷冷吩咐。
徐助理浑身一个激灵,轻声请示:“那要是雀总不愿意过来?”
闻西珩抬眸,“还用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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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知雀离开酒店后去了南山公馆。
闻小鱼刚放学,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上吃点心。等吃完点心,他要去上马术课。
鄢知雀拿起白色餐巾,擦拭闻小鱼嘴巴,“今天课上都学了些什么?”
闻小鱼咧着嘴开开心心答了。
“老师表扬了我们鱼宝啊,那鱼宝很棒喔。”
“嗯!鱼宝最棒啦!”闻小鱼乌黑的眼珠闪亮亮的,“那今天鱼宝可以和妈妈一起睡觉吗?”
“妈妈可能要出门一段时间。”
“去哪里!带鱼宝好不好!”
鄢知雀弯了弯唇角,“鱼宝要上学。”
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孩子跟着闻西珩才能得到更好
的教育与更好的未来。
闻小鱼去上马术课前,徐助理先到了。
“雀总,我们总裁有请。”
“我要送鱼宝去马场。”
徐助理微笑:“雀总,别让我难做。”
他不认为闻西珩愿意等一等。
那句“还用我教你?”简直跟魔鬼似的。
他很想抱住老板的大腿嚎一句:“是啊是啊,总裁你教教我。”
难道还能把人绑了不成?
这……违法的。
好在鄢知雀没有再坚持,略微点了下头,就蹲下来嘱咐闻小鱼一些日常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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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知雀走进总裁办时,恰好遇到薛印出来。
薛印热情地打招呼,“雀总。”
鄢知雀浅笑回应:“薛特助,好久不见。”
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阖上。
她走到闻西珩面前。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男人手执钢笔,有条不紊地审阅、签署文件。
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成好看的弧度。
他没有抬头。
鄢知雀站定,缓缓开口:“闻总,不知您今天召我来有何贵干?”
她说话带刺,笑容也有些冷。
鄢知雀的心情很糟糕。
甚至不足以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
如果以不文明一点的方式来说——
她觉得她现在的心情很操蛋。
闻西珩没搭腔,自顾自忙工作。
他早已收拾好一身戾气,此刻一副波澜不惊、风光霁月的做派。
鄢知雀压了压裙摆,往黑色皮质客椅上款款落座。
未几,男人冷淡却不容置喙地轻启薄唇:“站着。”
鄢知雀眸光一凝,旋即轻笑,“嗯?”
闻西珩抬起黑眸,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朝办公桌左侧的空地上看了一眼。
意思很明显了。
要她站那儿去。
罚站。
鄢知雀知道这狗东西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跟薛井年一样,将她视作附属品。
她常年混迹于各种社交场合,见得不多,听得却不少。
对于男人的劣根性,她再清楚不过了。
鄢知雀勾唇笑:“闻总这是需要通房丫头侍奉笔墨?不好意思,我鄢知雀生来就只有别人伺候我的份儿。”
闻西珩扔下笔,啪嗒一声,激得人心头一颤。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不必舍近求远。”他克制着
,慢条斯理地说。
鄢知雀眨了眨眼,“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吧,闻总需要我做什么?”
“我有两个条件。”闻西珩面色清冷,“一,不能和其他男人再有任何亲密举动。二,你那个社交项目停掉,或者你和荆桓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