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眸空洞起来,似乎十几年来一直披在他身上的表皮终于有脱落的痕迹,隐约露出其内异样的本真。
“师兄你听我解释!”廷听急忙说,脊背绷紧。
察觉池子霁暂时还没有攻击意图,那么接下来她的回答就至关重要了,她必须要找出一个合理的她半夜出来找萧粼的理由。
可是半夜孤男寡女之间哪里来那么多正常的理由啊?!
是不是比起因为怀疑半夜来调查萧粼,从而暴露她是细作,还不如直接说她看上了萧粼要来得更安全?!
“你说。”池子霁看着廷听,眸光专注而澄澈,如丝绸般的声音带着股奇异的平和,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廷听定了定神,坚定目光,当即开口:“我心……”悦他。
“算了。”池子霁轻叹了口气,打断了廷听,似是厌倦这样无谓的谈话。
廷听还是初次在池子霁总是肆意又明快的眼中看到如此明晰的杀意。
少年精致的面庞带笑,眼神却带着股单纯的残忍,他俯瞰着萧粼,如同看着自己的棋盘上爬着一只扰人的虫豸,只要将它除去,一切便可恢复正常。
他腕骨一翻,剑光以避无可避之势袭向了萧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