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扬着嗓子喊她;“望舒。”
是那个追了她八年的佰泰创始人晏庭没错了。
她转头看到晏庭朝这边跑来,他步子迈得特别大,脸上笑容比这大夏天的太阳还灿烂,像极了一只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身板正的西装都压不住他身后快要长出来的小狗尾巴。
都当总裁的人了,还是改不了一见她就变小狗的毛病。
晏庭这人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一辈子吃过的苦除了冰美式,大概就只有爱情的苦了。
他从初中就开始她,追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佰泰本来不缺投资,但他愣是装得像被家族抛弃了似的来找她当他的投资人,她刚开始是打算拒绝的,但一看他的创业计划书,哟,有点儿东西,投了准能赚大钱,虽然她已经很有钱了,但钱这玩意儿谁还嫌多?
“望舒,我等你好久了。”晏庭在她面前停下来,脸上笑容依旧无比灿烂。
看他笑得跟傻子似的,周望舒就不得不说他了,“你能不能把你那大白牙收一收?你都当总裁的人了,得高冷,尤其是在今天这种场合,你好歹装一装。”
晏庭却说:“今天不用装,上林那边来的人是陈澈。”
周望舒微一挑眉。
她早就知道上林要成为佰泰投资方,只是那时候她还没看上陈迟俞,令她吃惊的是,像佰泰这种发展势头极好的公司,她本来以为来的人就算不是陈迟俞,也是上林的二把手或者三把手,结果竟然是陈澈,陈澈在她记忆里还停留在纨绔子弟的印象上。
“当年高考分数250的那个二百五把脑子治好了?”
晏庭被她逗笑,一边配合一边帮自己兄弟圆场:“陈澈他当时得的病好像不影响脑子。”
周望舒知道陈澈考250是因为生了病,具体什么病她就不知道了,遂问:“那他得的什么病?”
晏庭挠挠头,“我忘了那个病叫什么了。”
周望舒双手抱胸:“反正肯定病得不轻。”
“周望舒,我听见了。”两人身后冷不丁冒出个声音。
周望舒是易受惊体质,吓了一跳后,她拍拍胸口回头,看到身后拉着一张帅脸的陈澈。
“这不巧了,”她微偏了下头,“我正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数学只考了8分的?纯蒙也能得个二三十吧?”
陈澈咬牙瞪着她说:“我选择题都没写完就晕死过去了,怎么蒙?”
“那你瞪我干嘛?我说错了吗?你确实病得不轻。”
陈澈被她给噎住。
晏庭在一旁憋笑憋得很辛苦。
接着,周望舒又冒出一句:“你那个大病现在治好了吗?”
这下晏庭直接憋笑失败,笑出了声。
陈澈白晏庭一眼,然后继续瞪周望舒,“周望舒你嘴上是抹了屁吗,给我好好说话,你才有那个大病。”
“我怎么没好好说话?病得不轻不就是得了大病?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我明明是在关心你,你还骂我,你这人不仅有病,素质还不高。”
“你关心我?”陈澈嘴一歪眼一斜,表情极尽嘲讽。
“我当然关心你啦,”周望舒夹着嗓子用最甜美的声音说最歹毒的话,“我关心你什么时候被大病送走,我好办个party庆祝一下。”
靠!
陈澈快气炸了。
他从初中起就和周望舒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吵架,十吵九输,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人嘴上功夫又长进了不少。
说起来,他和周望舒到底因为什么互相看不顺眼,他完全想不起来,好像两人自从见的第一面起就视对方为死敌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很可能是环境所致,那时候周家和陈家在大家眼里已经成了对家,学校里的小团体也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拨,一山岂能容二虎,要不是他俩一男一女,怕是不知道打了多少架了。
虽然他俩势如水火,但还是有那么几个人两边都玩得开,其中顾徽明是一个,晏庭是一个,顾徽明还好,跟周望舒只是革命友谊,晏庭这家伙直接上升到了爱情,他完全搞不懂晏庭是怎么在天天看他和周望舒吵得那么难看的情况下还喜欢上她的。
“别站这儿了,进去吧。”晏庭拉过两人胳膊往里走。
走到一半,周望舒停下来,“我去趟卫生间。”
晏庭:“我们会议室等你。”
陈澈:“等她干嘛,去抽根烟。”
陈澈说完就转身走向总裁办公室。
晏庭看了眼周望舒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然后跟上陈澈脚步。
陈澈坐在办公桌上,两条长腿大喇喇地敞着,他从烟盒抽出根烟来咬在唇间,低头拿打火机点烟,橙色的火焰从他的指间绽开,丝丝缕缕的雪白烟雾从他指缝中飘上来。
吸了口烟后,他半仰起头,冲晏庭扬了扬下巴,“你现在还喜欢她?”
晏庭叼着烟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
陈澈嗤一声,“你也病得不轻。”
晏庭笑着挑眉:“也?”
陈澈:……
今天跟这码事儿简直过不去了。
陈澈烦躁地皱起眉,“你到底喜欢她啥?”
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