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是很敏感的,官琳琳那天从云茗看陈耀东的眼神还有说话的态度中,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个女人在宣示所有权,不可能是妹妹或者姐姐。
年龄相近的兄妹或者姐弟,绝不会是这种说话的方式。
官琳琳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的应该是陈耀东的未婚妻。
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浑浑噩噩的,都不知怎么回的家,当天晚上就发烧了,烧得迷迷糊糊,等烧退后,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对劲。
她已经两天没到学校了,直到早上收到陈耀东的信息,才执意要来上学。
陈耀东说,“不是。”
官琳琳闻言,眼睛一亮,“那是你女朋友?”
“她是我一个亲戚。”
陈耀东不太愿意多谈云茗,说是婶子的话,肯定会引来一大堆追问,直接是亲戚,免得别人乱问。
他说完,就避开这个话题,“这周末就是丰收节了,我们要抓紧排练。”
“好。”官琳琳清脆地应了一声,脸上浮现笑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
下午,放学钟声响起后,陈耀东背起书包正要走,旁边的吕小茵也站了起来,说,“一起啊。”
陈耀东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心想,这脸翻得可真够快的。不愧是好闺密,立场站得很稳。
一路到了钢琴社,巴赞在,程茜茜也在。
这陈耀东就有些看不懂了,昨天不是已经摊牌了吗。还以为她不会跟他见面。
不过,到了练琴的时候,梁老师没再安排程茜茜跟他一组,也没跟其他人一组。她直接离开了。
陈耀东一个人练了一会,就走了。没人教,一个人练完全是浪费时间。
出了学校后,他就发现身后有一辆车跟着。于是走进了旁边一条偏僻的巷子,果然,那辆车跟着过来了。
陈耀东见周边没人,回头走到跟过来的那辆车旁边,敲了敲车窗,“请问,你们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透过车窗的遮光膜,他见到车里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巴赞。四人中,只有坐在副驾驶的那个是武者,也就比王宿安强一些,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现在在他眼里,没有练出内息的,都是普通人。
车窗打开了,巴赞一脸阴沉地说道,“小子,你听着……”
“让我离程茜茜远一点,不然就打断我的腿,对吗?”陈耀东不等他说完,就接了下去。
“呃。”
巴赞准备好的台词被抢了,酝酿好的情绪被堵在那里,脑子都卡了一下,愣住了。
车里另外三人也愣了一下。
陈耀东继续说道,“你还想说,知不知道你是谁,敢跟你抢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对吗?”
巴赞嘴巴张了张,差点把舌头给咬了,心中不由大怒,话都被你说完了,那我说什么?
陈耀东不等他开口,又抢着说道,“现在,轮到我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师傅是谁?”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五元的硬币,用手指捏住,运起九死金身功,劲力一透,就将那枚硬币给掰弯了。
他屈指一弹,嗖的一声,硬币掠过巴赞的耳边,插在车的内壁上。
陈耀东很认真地说,“再来烦我,就把你打成猪头。”说完,转身离开。
巴赞感觉耳边有东西飞过,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到一枚u形的硬币,深深嵌在车窗上方的内壁上,有些吃惊。
很快,他就回过味道,我居然被威胁了?
不对啊,我是来威胁他的,怎么变成他威胁我了?
巴赞顿时勃然大怒。
什么时候,竟然有人敢威胁他了?
他父亲可是首相,他本人更是郑氏集团的继承人,在火云国,没几个人比他爹更有权势,也没几个人比他家更有钱。
他连那两个王子都不放在眼内,更别提其他人了。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威胁了。
更气的是,那小屁孩已经跑了。
巴赞一脚踹在前面司机的座位上,“你们死啦,还不赶紧追,找到那个小子,给我往死里打。”
司机手忙脚乱正要启动车子。
“停下。”副驾驶座的那名武者一声断喝,他的神情极为凝重,转过身,探过手,将嵌在车厢内壁的硬币抠下来,捏在手里,是货真价实的五元硬币。
巴赞心中早已不满地,冷声道,“曾文达,你什么意思?刚才这硬币向我飞来,你就没拦住,现在又阻止我报仇。”
曾文达看着手里的硬币,脸色变了几变后,缓缓说道,“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再招惹那个人。”
巴赞心头大怒,“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曾文达脸色有些难看,却只能解释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巴赞差点一声废物骂出口,总算还保留着一些理智,知道还需要他的保护,不能太过得罪,阴沉着脸,“我们走。”
他心里打听主意,回去就给外公打电话,让那边换个保镖过来。
“不就是一个武者吗,郑家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