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骂又来不及。
“五天时间,刚刚做好。”黄林生说,“拿出来我都没顾上看….”
妇人听了跺脚。
“没看就把钱付了?到底修的怎么样?别还不值工钱!”她伸手解包袱,“钱不钱的过后再说,东西要是不像样子,可不能陪嫁过去……”
说到这里,包袱打开,妇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迎喜的人也在此时迈进来。
“黄家娘子,我们来抬嫁妆……哎呦我的天,这是什么!”
几双视线凝聚在桌子上,一件黑漆描金嵌染宝座妆奁盒,散发着柔光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旋即室内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好漂亮啊!”
更有人喊“老黄你家还有这种好东西啊!”
有。
黄林生怔怔想。
不过那是很久以前,
这是他母亲的嫁妆,曾经就是这么美。
但随着父亲病重,母亲病逝,田产被淹没,店铺亏损,一道道难关,妆奁盒摘取了镶嵌的珠宝,几次进了当铺,添上了刻痕划条,坏了漆,失去了光泽,虫鼠撕咬,潮湿腐朽。
它再也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黄林生甚至都忘记曾经的惊鸿一瞥,觉得可能是小时候做的梦。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黄林生喃喃,“它怎么变得跟梦里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