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
宋玉安担心的看了一眼宋衍,就怕他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想劝劝,话没说完就叫宋衍打断了。
“我没事儿,别劝我。”
宋衍说是这样说,但是当天晚上吃了饭精神就不好,夜里宋玉安不放心,去看了一下,果然是发起了高烧。
宋玉安心里把宋玉平恨得不行,连忙招呼玉竹起床,和他一起把人往李寒梅家送过去。宝珠不放心,把几条狗叫到客厅里守着,也跟着过去。几个孩子都十来岁了,只要没有坏了进屋,就不会出事。
卫生所以前是小屋子,这次跟着镇上跟一起规划,要盖成卫生院,李寒梅就和丈夫在家里开了一个小小的诊所,以前卫生所的那些东西也都在这里。
“就是伤风感冒,没有其他问题,不过老人家免疫力差,恢复力也差,给伯父输液吧。”
李寒梅仔细的做了检查之后就去给宋衍配药,他丈夫见这天寒地冻的,连忙给几人一人倒杯热水暖暖。
“大晚上的,麻烦李大夫了。”宋衍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儿,一个村住着,这有什么。”
这一输就是一晚上,家里还有孩子呢,宋玉安把宝珠叫回去,就剩下他跟玉竹一起守着。
“哥,咱爸这是不是叫二哥给气着了。”看父亲被烧红了的脸,玉竹气鼓鼓的说道,因为当初宋玉平要把玉梅嫁给一个家暴老男人的事情,玉竹对他讨厌得不行。
白日里警察来的时候一家子人正吃饭,玉竹自然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警察走了以后,父亲嘴上是说没事,但一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做什么都没有精神,傍晚连最爱的电视节目都不追了。
“别瞎说,李医生不是说了吗?爸是伤风感冒。”
玉竹正是大好年华,宋玉安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叫她把小时候的事情给忘记了,恢复成青春快乐的小姑娘,可不希望这孩子心里又装了一肚子的仇恨。
玉竹嘟嘟嘴没说话,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她当小孩子,和他说也说不出什么来,还是等明天和姐姐说。
天毛毛亮,宋衍终于退烧了。
拔了针以后,宋玉安把人接回家,下午还要输一次液巩固,不过现在知道是什么情况,可以叫李寒梅的徒弟去家里输液,不用跑过来。
玉梅现在住在教师宿舍,是玉竹打电话过去和她说,她才知道父亲生病了,连忙和叶平国一起回家来看。
“就你们着急,都说了没事,你这胎都梅坐稳呢,急匆匆的跑进来干嘛,出去出去。”
宋衍却连房间门都不叫她进,她结婚几年了,之前忙事业,一直不想要小孩,可这两年不仅叶卫军,连叶红军都有些身体不好,三婶就催了他们。
玉梅考虑到公公婆婆的身体,也就答应了下来,中秋节过了才开始备孕,腊月里就查出来怀上了,现在还不足三个月呢,宋衍生怕把病气过得她。
玉梅见父亲精神还好,也没跟她犟,她现在不好打针吃药的,确实要多注意身体。
这事儿瞒不住,所以宋玉安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姐妹几个,干脆把电话把大姐好姐夫也叫了回来。
“咱们倒是没事,打小谁也没有亏待过他,他说他身体不好,所以咱妈苛扣了爸说下给我的嫁妆,还要了一大笔彩礼给他看病,玉梅才十岁就去干活贴补家用了,一屋老小什么好的都紧着他去了。我们没人对不起他。
如今他干出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咎由自取,还坑害了玉安,他打着玉安的名号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骂玉安呢!”
宋玉美对这个弟弟早就失望透顶了,他出了这样的事情只剩下气愤一点儿也不伤心。
“对,还把咱爸给气病了,有这样的哥哥真是倒霉死了。”
玉竹也跟着同仇敌忾,她和宋衍感情深,昨晚亲眼看着宋衍难受的样子,一晚上在心里诅骂宋玉平呢。
“只是他怎么会跑到贵省去的,不是说他靠上了一个有力的岳家,做官做得风生水起的吗?”宋玉梅奇怪的问,他们离开的时候,宋玉平可嚣张了。后来的事情只有宋玉美和宋玉安知道,没和她们说。
“谁知道呢?等警察调查了就清楚了。”宋玉美也奇怪,但是他们和那边早就断了来往,自然是一无所知。
宋玉安是知道的,可这种弟媳妇偷人,连娃都是别人的,宋玉平当了接盘侠,戴了绿帽子,还帮别人养儿子的事情他不好说出口,万一说出来以后宋玉美问他他怎么知道的,他难道要说这是书里看来的。
最重要的是,宋玉平现在的走向已经跟前世不一样了,万一这中间出了变故呢,还是等警察的结果最好。
现在还在年假里,宋玉美两口子干脆带着孩子又住下来,好就近照顾宋衍。
宋衍输了四天液,感冒才算好了,但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本来年纪就不小了,这一病,精气神都没以前好了。
哪怕宝珠和宋玉美天天给他煲汤进补,老人家还是比以前清瘦了一些。
叶卫军和叶拥军知道这事儿以后,每天过来溜溜弯和他说说话,开导开导。
这年头通讯不发达,查案找人这些可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