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沉执意说这孩子是他的,谢随也默认了,那这孩子就是谢沉的,从他被谢沉带回京的那一天起,他就是谢家的小少爷了。
这些年谢沉在朝堂上站着,越发沉稳起来,此时听到谢追一句话,他很欢喜的笑了。
在他扭头的时候,谢追无意中看到他脖颈处有淤痕。谢追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少儿郎,自然知道这个痕迹是怎么来的,他蓦然睁大了眼。
这些年谢沉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这痕迹是从哪里来的?
谢沉注意到谢追震惊的目光,他伸手无意识的摸了下脖颈,他把衣领微微往上提了提,脸上不可控制的浮起几许红晕和些许的尴尬。
谢追收回目光没有吭声,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谈论这些问题。
萧锦把萧善给狠狠说落了一番,最后还是萧善提起了太上皇,说时间不早了,先回宫吧,萧锦才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还是瞪了他一眼。
萧善恭送萧锦坐上御辇,自己才回到马车里,松下帘子,他狠狠松了口气。
一群人开始回宫,车马陆陆续续的前行。
马车内萧善看着心不在焉的谢追很是纳闷:“怎么了?”
谢追看着他动了动嘴,最后摇头道:“没什么。”
事关谢沉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萧善开口。
萧善多聪慧的人,看他这神情,加上回京后谢追就和谢沉说了一会儿的话,于是他道:“是大哥那边出事了?”
谢追迟疑了下:“也不算出事……”
没出什么事就好,萧善心想,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他转移了话题道:“明明和大哥倒是有缘分。”一路上明明都是和他们一起坐几天马车,又跑到萧荣马车上坐一天。
萧荣对萧善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但特别喜欢明明。
还送给明明不少好东西,惹得明明越发喜欢往他那里跑。
为此萧荣还很得意的在萧善跟前炫耀了一番。
说实话,他炫耀的很成功。
萧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自己事事都能压萧荣一头,竟然栽在了孩子身上。
一想到萧荣朝他得意的表示明明很喜欢自己时,萧善就很难对着他真心笑出来。
听到明明二字,谢追把心思暂时放下,他望着语气酸的不行的萧善道:“从另一方面想,明明从睿王爷那里得到了不少宝贝,也算是为咱们家添财了。”
“我堂堂一个云南王,还需要他从别人那里顺宝贝吗?我私库里什么没有?”萧善并没有被安慰道,他悻悻的说。
谢追幽幽道:“王爷私库里宝贝多的是,可明明就是喜欢睿王爷家的东西。”
萧善一脸被打击的模样,好吧,在明明这件事上,他还真没办法,又不能因为这点事把明明给揍一顿,只能让萧荣压过他一头。
看着萧善吃瘪的样子,谢追弯起眼角。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看惯了萧善万事尽掌握在手中的模样,偶然瞅见他这样子,也让人喜欢的紧。
回到京城的当晚,萧锦在宫里摆宴为太上皇等人接风洗尘。
宴会很隆重,据说比萧锦的生辰还要隆重。
君臣其乐融融,唯有雍王萧艺并未出席。
关于雍王,太上皇还未询问,萧锦已经告知,说他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太上皇就没有来参加这场宴会。等萧艺身体好了,再来亲自给太上皇请安。
太上皇道:“病了就好好养着,请安的事不急。”
萧锦说了声是。
宴会很融洽,太上皇年岁大了,同他们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休息了。
其他人则闹到很晚。
萧善陪着萧锦喝了不少酒,生平第一次有了醉意。
宴会散去时,萧锦看着醉眼朦胧的萧善道:“今晚在宫里住吧。”
“皇兄,这不合适。”萧善虽然有些醉了,但理智还在,他笑道:“我有自己的王府,住在宫里算个什么事儿。”
萧锦垂眸笑了下也没有继续挽留,而是道:“那朕送你出宫。”
萧善本想拒绝,不过看到萧锦落寞的样子,他到底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来。
出京的路上,谢追扶着萧善,谢沉也跟在一起。萧锦走在一旁,身后明明坠着一大帮的人,却显得他身影越发孤寂。
他身后的地方含着黑暗,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把一个人吞噬进去那般。
到了马车旁,谢追先上车,萧善站在那里和萧锦说话,他轻声道:“皇兄,回去吧。”
萧锦看着他,萧善突然嘿嘿笑了两声,朝皇帝眨了眨眼道:“二哥,回去吧。”
萧锦绷紧的脸皮终于松泛起来,他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喊不出二哥这两个字了。”
皇兄二字听着尊敬,但却疏离。成了皇帝,身边连喊他一声哥哥的人都没有了。
当了皇帝成了孤家寡人,虽然知道这个事实,可有时还是会觉得孤独。
萧善知道这条孤独的路上只能萧锦一个人走,不过有时他也可以放肆下。
他在云南,离京城很远,回来一趟不容易,人后稍微出格一点萧锦心里也会舒坦些。
等萧善也上了马车,谢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