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己亥年五月,镇南王殿下下榻本店。”
叶淮住过的店?那么跟他,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文晚晚一阵警觉,正要转身离开,南舟已经一脚踢开虚掩的大门,当先走了进去。
文晚晚只得跟进来,急急叫他:“这家店是叶……”
话没说完,早听见南舟向店伙计吩咐道:“一间上房。”
“南舟,”文晚晚走近了,小声提醒,“这家店,那人住过。”
南舟眼尾上翘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看着她淡淡说道:“越是危险,越是安全。”
“可是……”
“没有可是,”南舟打断了她,转向店伙计,“一间上房,立刻烧热水,我要洗浴。”
他转身向通往客房的楼梯走去,文晚晚眼见走不掉,只得吩咐店伙计道:“再开一间房……”
“只要一间,”南舟转回头,“你跟我睡。”
两炷香后。
簇新的浴桶放在当堂,装得满满的热水雾腾腾地冒着白汽,南舟解开白袍撂在椅子上,瞟了眼文晚晚:“你还不走?”
走?往哪里走?他只要了一间房。文晚晚转过身背对着他,问道:“为什么只要一间房?”
方才当着伙计的面,她怕争执起来引人怀疑,所以没有多说,但,孤男寡女,就算要暂时合作,她也不想跟他同住。
南舟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道:“信不过你,怕你甩开我跑了。”
文晚晚微皱了眉头,道:“你我本来就
只是暂时同路,等过了今晚,就各走各的。”
“不行。”身后传来南舟凉薄的声音,“这么快分开的话,难保你不会中途变卦,向王府告发我的行踪。”
“我不会,我也想逃……”文晚晚分辩着,转回了头。
入眼是大片冷白色的肌肤,南舟已经脱掉了中衣,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见她突然回头,神色一冷。
文晚晚脸上立刻火烧火燎起来,连忙转头想要躲开,心中突地一动,下意识地回头又看了一眼。
肩宽腰窄,肌肉紧实,光裸的胳膊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刀伤,触目惊心。
“怎么,”南舟带着嘲讽说道,“没见过男人?”
文晚晚明白是哪里不对了,他病恹恹的一个人,身上怎么会那样结实?
而且那些刀伤中,有些明显是多年前的旧伤,她本来以为这些伤是叶淮拷打时留下的,可如果是上了年头的伤,那就不可能是叶淮。
那么这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寻常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刀伤?
“还没看够?”南舟见她只管盯着看,眉梢一挑,伸手去解亵裤的带子。
文晚晚脸上一红,夺门而出。
南舟轻嗤一声,脱掉亵裤泡进桶里,又过了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反身锁上了门。
南舟听出了来人的脚步声,淡淡说道:“你怎么来了?”
镇南王府长史官裴勉快步上前,向着他一躬到底,低声道:“属下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