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就是刺探别人的**,此时看这情形,仿佛是文晚晚一个单身女人独自住着,脑子里立刻生出了无数个念头,这女人年纪轻生得又好,通身的气派也不像乡下人,难道是城里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妾?还是哪个有钱人养的外室?或者,是做皮肉生意的暗门子?
不管哪一样,被她抓到都是把柄,就能好好敲诈一笔。王婆心里盘算着,就想进屋里再看仔细些,见文晚晚挡在身前,便用力一把将她推开,道:“来你家串串门。”
文晚晚没料到她居然动手,一不防备,被她推出去老远,差点没摔一跤,等站住了时,王婆已经钻进了叶淮的屋里。
王婆原是见那间屋开着门,看着又大又亮堂,猜想着是文晚晚的卧房,这才蹿了进去,哪知一进门,先看见床头搭着一件白袍,却是男人的衣服。
王婆顿时来了劲,一把拿起袍子,连珠炮似地向追过来的文晚晚问道:“你不是一个人住吗,怎么有男人衣服?你该不会招了野男人胡搞吧?我们这里住的可都是正经人家,你乌七八糟乱搞,抓住了要浸猪笼!”
“我几时说我一个人住了?”文晚晚冷了脸,上前去拦她,“你别乱拿东西!”
“哟,你不是一个人,那还有谁?”王婆抓着袍子不放,又往床上去翻,“是你男人?还是野男人?”
文晚晚脾气再好,这会子也难免恼怒,正要上前赶她走,突然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跟着王婆“哎哟”一声,捂着后脑勺扭过头来,恶狠狠地说道:“
你敢打我?”
文晚晚还没回答,噗一声,又一个东西砸在王婆脑门子上,这下两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颗石子,从窗户外面飞进来的。
王婆痛得大叫一声,几步跑到窗前,嘴里就骂上了:“谁?哪个小兔崽子敢打你老娘……”
话没说完,又一颗石子飞进来,砸在她嘴上,王婆只觉得门牙都要被磕掉了,又恨又怕又不服气,连忙捂着嘴跑到院里,四下里一瞅,一个人影也没有,也不知石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王婆心里有点发毛,正要叫骂,第四颗石子飞过来,正正好砸在她鼻子上。
血呼一下流了下来,王婆两只手都忙着去捂鼻子,硬着头皮说道:“有种就出来,别让我找出来你是谁!”
她嘴上虽然硬气,心里也害怕得紧,捂着鼻子一道烟跑回家,咣一脚踢开门,恶狠狠地叫道:“贼骨头,死去哪儿了?快滚出来给我舀水!”
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文晚晚捡起丢在地上的白袍,走到屋檐下抬了头,低声唤道:“南舟?”
下手又快又狠,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没有人回应。文晚晚笑了下,拿着白袍正要去洗,叶淮却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从她身边经过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是又恼了,而且看起来,好像恼火得紧。
不过,换了谁被王婆在房里乱翻,都会恼吧,也怪她一时大意,竟然被王婆闯了进来。文晚晚自己觉得有点理亏,便跟上去,柔声说道:“对不住,这件衣服我立刻就去洗。”
“烧了!”叶淮冷冰冰地说道。
文晚晚怔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烧了太可惜了,还挺新的……”
话没说完,叶淮已经快步走进卧房,跟着将铺盖被褥都扔出来,冷冷说道:“全都烧了!”
可真是个,坏脾气的大少爷。
文晚晚走过去都捡了起来,却不准备烧,铺盖是郭张氏送给她的,里外簇新,他嫌脏不要的话,她可以洗了继续用,至于那件白袍,是上等的衣料,送去估衣铺至少能卖一百钱,又够一两天的嚼用。
为着王婆摸一下就统统要烧掉,这位大少爷,还真是不会过日子。
饭菜端上桌时,叶淮依旧待在屋里不
肯出来,文晚晚有心安抚,便给他也盛了一碗粥,扬声叫道:“南舟,出来吃饭了!”
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回应。
这是专一要怄气了?文晚晚想了想,便也没再叫,独自吃了起来。
叶淮站在窗前,瞧着院子里吃得正香的文晚晚,脸色越来越难看。
饭是小米粥,金灿灿粘滑滑的,看着就香,边上放着一碟子加了鸡蛋和碎菜叶的煎饼,微黄中透着碧绿,看上去也很好吃,还有一碟子莴笋丝,用麻油拌了,点缀着几个切得细细的红辣椒圈,青翠欲滴,格外诱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只叫了他一次,假如她再多叫两次,他也不是不可以吃。
叶淮觉得肚子越发饿得紧了,突然有点懊恼。
他这到底是,跟她过不去,还是跟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