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黑暗中,慕尔被一道响雷惊醒。
这是……哪儿?
周遭很暗,微弱的光从未关紧的门缝透进来,让她的视线能勉强分辨周遭的环境。
只一眼,慕尔就能很确定,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明明记得自己躺在床上看了会儿就睡着了,怎么会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咔哒——”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打断了慕尔的思考,她浑身一颤,警惕的向门那边看去。
一个高大的人影闯进来,他反手将门关上,光线昏暗,慕尔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
这下彻底什么都看不见了。
慕尔看着那人进来的方向,不敢出声,脑袋飞速运转,想着应对办法,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觉被屏蔽的原因,她感觉自己的嗅觉便得更敏感了。
随着那人脚步声的靠近,慕尔只觉得自己的鼻腔里都被呛进了一股浓重的奶糖味儿,甜得她牙根子发软。
再然后,她的脑袋开始宕机,什么也想不了了,只能感觉自己开始浑身发麻,燥热。
“谁?”低沉的男声响起。
季斐城敏感的察觉到了房间内有Alpha的信息素,他拼命咬牙克制着自己处于发热期的身体。
刚刚的宴会上,他的酒被人下了药,发热期被催起,抑制剂也变得无效,现在居然又往他的房间里塞人。
是谁,竟敢对他动这种手脚。
见那人似乎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慕尔连忙召回自己仅剩的理智,她解释道:“抱歉先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出去。”季斐城打断她的话,强撑着道。
“是…抱歉…抱歉…”慕尔对这个要求求之不得,她连忙从床上爬起,可她高估了自己此刻的身体状态,才没走几步路,她就腿一软摔倒。
“唔。”男人的闷哼声响起。
黑暗中,慕尔将男人给撞倒了。
两人身体的接触让慕尔体内的燥热瞬间再度升温,她感觉自己的裙子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隐隐站起。
那是什么?她这是怎么了!
“抱歉!”慕尔慌乱的道歉,挣扎着想要爬起,可头发却被男人的衣服勾住了一簇。
“嘶——”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跌回到了男人的身上。
“让开。”季斐城想要挣扎。
慕尔怕疼,连忙去制止他的动作,面对alpha强大的力量,季斐城没有再挣扎的能力。
然而此时的慕尔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变大,那人不再挣扎,她只以为他是在配合她。
她连忙解释道:“抱歉,我的头发被勾住了。”
她边说着,边在黑暗中摸索和头发纠缠在一起是源头。
是一枚圆形的小纽扣。
慕尔连忙去解,可黑暗增加了这个动作的难度系数,再加上她现在太过紧张,手忍不住的发抖。
胡乱解了好一会儿,纠缠住的头发没解开,倒是把男人的纽扣解开了好几颗。
“滚开!”黑暗中的季斐城眼底通红。
“抱歉抱歉,马上就好。”慕尔急得快哭了,她连忙加快手上的动作。
她脑中被紧张的情绪占领,并没有意识到,她冰凉的指尖如蜻蜓点水一般几次掠过男人的肌肤。
“唔——”
季斐城再忍不住,泄出一声轻吟。
那道声音实在太过暧-昧了,慕尔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动作僵住。
一时间,房间内不再有动静。
慕尔慌乱得不行,不敢再在这地方多留了。
她咬牙,狠心扯断头发想要逃离,这次,却被身下的男人抓住。
“咬我……”男人带着喘-息的声音传来。
季斐城已经在失去理智的临界点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下属过来,要知道一个发热期失去的理智的Omega,在外没有保护,是极度危险的。
眼前的Alpha似乎只是个青涩的孩子,对比别的不确定因素,她似乎没有那么危险,权衡之下,季斐城想让她临时标记他,尽快抑制发热期。
“什么?”慕尔却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季斐城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喘-息着,挽着慕尔的脖颈,将她的脑袋往自己后颈处带,慕尔连忙挣扎,阴差阳错间,两人的唇吻在了一起。
发热状态中的Omega对Alpha的靠近没有抵抗力。
Alpha也无法拒绝这么优质香甜的信息素。
两道滚烫的温度纠缠在了一起,慕尔在那腻人的甜味中失去意识。
*
日升月落。
次日清晨,慕尔从床上醒来。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慕尔怔怔的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愣了好几秒,而后猛的坐起,看向身侧。
空荡荡的。
床单洁白,屋内整齐,地毯干干净净,空气也没有任何异常,仿佛昨夜记忆中的混乱只是一场梦。
可就算那只是一场梦,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陌生的地方。
慕尔轻轻吸了口气平静心绪,再次打量屋内的环境。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