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真的这么口甜舌滑???
叶菲见他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呆滞,呵呵两声,继续问道:“你这几天都不回家吃饭,这么忙啊?案子多么?”
“......还行。”许应有?些没回过神,下意识就顺着?她的话回答道。
叶菲接着?问:“最近有?见?过袖袖么?”
自从那次在医院见过,叶菲就加了苏盈袖的微信,有?时候会发几个信息,都是日常问候,立志于将苏盈袖喊家里来做客,还没成功。
许应点点头,“见?过啊,今晚刚一起吃饭。”
叶菲闻言眉毛一动,换个坐姿,变成侧向着?许应,哎了声,“儿子,妈妈问你,你对袖袖......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感觉?”
她一边说,一边用拇指和?食指掐着?比划出一点点手指尾。
许应猛地回过神来,登时有些尴尬,“......妈,你怎么问这个......我?跟阿盈才认识多久。”
叶菲看着?他,越看越觉得是口不对心,一时间觉得好笑,“你再拖,肉就不是你的了!”
“......你、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叫肉就不是我的了?”许应很不?好意思,只能努力缓解尴尬,叹口气,“你这话说得怪怪的。”
叶菲见状,知他不?自在,索性把话挑明了,“我?的意思是,袖袖是个好姑娘,你们又都单身,这就是缘分,你要是愿意呢,就多跟她相处相处,培养培养感情,省得以后张罗你去相亲,这年头,你们年轻人都忙,要是不找同行,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还是说你想学你们所那个周律师,老婆从当事人里找,找一个离一个?”叶菲说着?满含威胁的瞪着他。
她说的周律
师是华天所的一位高级合伙人,做婚姻家事案子很有?名的,四处留情的功力跟专业能力成正比,结过四次婚,每任太太都曾经是他的当事人,前段时间刚离了,据说最近在追一位富豪的前妻。
许应闻言立刻摇头,“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怎么能混为一谈。”
至于苏盈袖么,“......我?再接触接触,人家不?一定愿意呢。”
难得的有?些扭捏,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能这么容易就在母亲面前露出痕迹来,要知道,在不久之前他才斩钉截铁的说过惹不起人家呢。
叶菲本意只是点他一下,目的达到,拍拍腿就起身上?楼了,留下许应一个人在客厅里?若有所思。
喜欢苏盈袖吗?这个问题一直到许应回房洗完澡躺在床上?,才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丁点头绪。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们之间的对峙,明明没有?剑拔弩张,却充满了拒人千里?。
他想起后来他们私底下的交往,她脸上温和的笑,和?偶尔流露的俏皮促狭,是和她工作时的干练冷静全然不同的气?质,就像一本书,翻开的每一页都是新内容。
许应,这本书你想读下去么?他这样问自己,然后听见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和?心底微弱的肯定。
当然想,如果她愿意的话。
可是那个人啊,她的心里?装着?很多东西,装着?家人,装着?病人,装着?朋友,装着?学术,却从未装进过男女情爱,他能成功么?
冬日天亮得晚,苏盈袖到办公室时天色还未彻底放亮,有?些雾蒙蒙的。
“袖袖姐来这么早啊?”从病房出来的护士见?到她,笑嘻嘻的打声招呼。
苏盈袖点点头,“来看看她。”
说的是丁一楠,苏盈袖实在放心不?下,从更衣间出来还没进办公室就先往她病房来了。
丁一楠已经醒了,正半躺在床上?歪头看着?窗外,这间双人病房暂时只住她一个,没有旁人,她的情绪便不?必再压抑,听见苏盈袖的声音,扭过头来,眼泪刷的流出眼眶。
“苏医生......”
苏盈袖心里?叹气不?已,同时又觉得她可怜,这老天爷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给你一点希望,又残忍的抽走。
“好了,别哭,小心坏了眼睛。”她走过去,将她揽进怀中,轻拍她的背,声音温柔得仿佛昨夜那个险些暴跳如雷的人只是一个错觉。
丁一楠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苏医生,你说......我?怎么就……早知道我?就早点来检查,先不?要去会见?……我就是想要个孩子而已啊,这个愿望不?过分吧?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肯成全我?”
在职场上,她是衣着?干练言辞犀利的精英律师,可是此时,在苏盈袖眼里,她和所有?曾经见?过的患者没有任何差别。
怀不?上?,生不?下,六个字,囊括柔弱的她们在这条路上?一切的辛酸与苦痛。
苏盈袖不?知道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安慰她,她抬头去看老路,看见?他垂着?头,端水杯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脸颊的肌肉也在不停抽搐,一米八的壮汉,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我?们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总归还有?希望的。”苏盈袖叹气,只好将以前遇到过的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