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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没有什么用,但她却还是没有停下,“商、商量一下?能不能这次先撑住,下次再说?”

她开始翻箱倒柜从灵囊里倒出一大堆灵丹妙药,试图掰开谢悼的嘴往他嘴巴里灌,但此刻的谢悼根本无法吞咽,南遥头一次急成这副样子,像一只找不到自己尾巴的小兔子。

好像该让他死。

但他好像又不该这么死。

他帮自己做什么?

他道行如此之深,难道看不出自己身上的紫铃铛宝器是在危难时足以保下一条命的无尊法器?

就算他看不出,那又为什么会救自己?

这一点都不反派。

于是南遥继续给谢悼灌着药。

是他先没有反派精神的,所以她才会没有救世主精神。

小黄从玉佩里钻了出来,刚准备说什么,就被一阵阴恻恻的笑声打断。

“看来,现在没人可以帮你了。”那团足以遮盖云月的杀欲之气在密林上空不断盘旋,最后重新汇聚成人形,居高临下地看着南遥。

守魔山上的鬼气好像更多了些,他们不知是被什么吸引而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身处于杀欲之气下,就算再如何心志坚定的人都会受到些许影响,更别提此刻几乎是一整座山的杀欲之气都汇聚再次,它们已然在不断地屠杀与成长中有了人的精神,更可以随心所欲地制造幻想,摧毁人的意志。

那阴恻恻的笑声回荡在南遥耳侧,叫人心底一阵烦躁,只想不管不顾地拔剑,但面对这种情况,没有章法的攻击和羊入虎口没任何区别。

不行。

她得冷静下来。

“我曾经也差点被魅魔蛊惑。”夜隐叔叔曾对着南遥侃侃而谈,“但你夜隐爹爹是谁啊?能被那种东西控制不成?”

南遇晴毫不客气地拆穿他:“得了吧,你割了自己身上那么多刀才勉强维持神智,要不是我们到的早,你这胳膊都要废了。”

夜隐抗议:“不要在我闺女勉强拆我台。”

南遇晴:“什么你闺女?爬出去。”

人类虽然渺小,但也有无数人能从守魔山中活着离开。

南遥抽剑,将剑抵住自己的臂弯,稍稍用力,那裹狭着剑气的剑锋便擦开皮肉,渗出鲜血。

一定能找到缺口的。

这汇聚起来的杀欲之气看上去铺天盖地十分骇人,但却也能被轻而易举地摧毁分散。它们的攻击很笨重,只要维持神智清醒,就不难躲开。

那么现在应该……

就在这时,一双手捂住了南遥的耳朵,带着些冰凉的温度,让她微微一怔。

她被人往后带了一下,背脊撞上谢悼的胸膛,一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重伤过后那双眸依旧带着些笑,好似在笑话南遥对付这种东西,都要如此严肃认真。

但他只是同南遥短暂对视,然后抬起头懒洋洋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夜幕中的杀欲之气。他在笑,却那般让人感到压迫,而捂着南遥耳朵的手也并没有松开。

“惊喜吗。”谢悼问。

盘旋在空中的鬼气朝他奔涌而来,源源不断地灌进他的伤口之中,那触目惊心的伤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而每恢复一分,他身上的力量也就更强大一分。

谢悼歪着头看面前的杀欲之气:“可惜了,我是不会死的。”

杀欲之气:恐惧高兴震惊又恐惧。

南遥:难过难过高兴又难过。

但南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捂住我的耳朵。”

“这个啊?”谢悼笑眯眯地解释,“因为等会会很吵。”

果不其然,下一秒杀欲之气就反应到了不对。

哪怕是地府和天兵都无法反复死而复生,唯一一个能做到这件事的东西,只有那个无论被杀死多少次,在千百年后还是可以借助绝望与杀戮情绪所重新诞生的——恶种。

“难道…难道你是!”

话音还未落,谢悼眸色微沉,那点笑意褪去。

惨叫声响彻夜幕。

那杀欲之气被硬生生撕裂成无数道碎末,死行尸疯狂逃窜,但头颅却接二连三地炸开。

尖叫声汇聚在一起,刺得人天灵盖一阵晕厥。

终于,在哪尖叫声渐小后,谢悼松开了捂住南遥耳朵的手,他站起身,随手捡起一根枯枝,约过南遥朝着杀欲之气的核心走去。

但没走出几步,他停下步子转头看她:“待会儿再和你算价钱。”

然后再往前走去。

南遥:你好感人。

小黄见谢悼朝前走了,才探了个头小声说:“忘了告诉你了,你刚才没必要那么伤心,谢悼用常规方式是杀不死的,就算伤得尸骨全无,也能依靠人类的恶念与绝望和死魂重新构建身体,而且每次复活都会比以往更强大。”

“已阅。”南遥说,“虽然我很好奇什么是非常规方法,但是谢悼刚刚救了我,所以我准备三天不提杀他的事情。”

小黄:“你提也没有用,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杀掉他,你得自己摸索。”

说完,它像是怕会被南遥打一样,迅速躲回玉佩:“我说完了,我睡了哈。”

南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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