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做影响你事业的事。我快三十了,不会干那么幼稚。你叫我一声扉哥,我就是你哥,你可以对我放心。”齐扉往基地看了一眼,整理好头盔,说道,“如果你信任我,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徐枳,这个世界可能没有我们最初想的那么好,可也没有那么坏。还是有很多可能性,还有很多……你没有见过的精彩。别把自己困在那一方狭小的世界里,人生短短几十载,我们来这里一趟,就要看全了,全看看。”
她跟路明开始就不正常,他们没有爱情,更多是依赖。她在失去全部后,找的一个寄托。她早就意识到不对劲,可她胆子太小了。不敢走出来,怕变故,怕孤零零的一个人。
木质口哨声悠悠扬扬响了起来,曲调平缓宁静,像是山泉流淌过森林,像是星星亮在浩瀚宇宙。是大自然的声音,也是最原始的声音。
“齐扉。”
齐扉停下了口哨,抬手过来盖住了徐枳的眼睛。他的手掌宽大,指骨关节很长,挡住了全部的光,世界一片漆黑。徐枳僵住身体,笔直的坐着,她心跳的有些快,后颈麻嗖嗖一片。嗓子很轻的动了下,她刚要出声。
小孩。
徐枳戴上了头盔,摸索着扣好了带子。刚才她观察了齐扉怎么戴,还算有经验。
徐枳是个极胆小的人,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胆小。也许那次落水,也许是外婆的去世,她失去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她越来越胆小。
“以前,有个朋友教我玩过。”齐扉往后靠在长椅上,垂着睫毛遮住了情绪,玩着那三截小木头,偶尔吹一个音调,说道,“万物皆有声音。”
碰了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把我的命拿走。拿不走,就不要停在心里,变成阴影。
齐扉态度自若,似乎并没有觉出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停在她面前,耐心给她解掉了头盔,他做的很自然。徐枳再退避显得矫情,徐枳盯着齐扉的喉结几乎屏住了呼吸,这太亲近了。
齐扉背靠着观景台的栏杆,他身后是万丈悬崖,稠密漆黑的睫毛下瞳仁锋锐,他双手插兜姿态有些闲散,可能是失眠的缘故,他整个人有些懒懒的,哪怕刚骑过车。
齐扉看着徐枳,拉链拉回去往后靠在栏杆上,“喜欢……这里吗?”
一个很熟悉的小调响起,但很快就被她否定了。简陋哨子和被吹动的树叶,断断续续的连。
徐枳腿短,跨了两下才坐到齐扉的机车后面,“扉哥。”
早晨的基地门口树木高大遮天蔽日,寂静无声,远处鸟儿鸣叫。这一片本就僻静,早晨时分更静。
“困了?”齐扉抬手脱外套。
“学习不差,但不文静。不是话多,就是脾气不好。”齐扉语调淡淡,说道,“如果你是学生时代那会儿认识我,可能会对我退避三尺,你不会喜欢那个时候的我。”
他们会死的。
会吧,一定会死。
“你会玩这个?”徐枳拿柳音吹了个高音,说道。
“害怕?”齐扉作势低头看她的眼,做到一半又直起身,头盔搁到车上,平静的移开眼,迈开长腿转身越过路边的花丛走向观景台,声音落在身后,“我技术很好,我有分寸,放心吧。”
“少年那会儿骑车,不过不是这样平静的速度,那是极限运动。”齐扉仰起头,喉结落在光下,他眺望远处,“我有一段时间挺堕落,什么极限玩什么。”
确实,徐枳不讨厌现在的齐扉。
“对,万物皆有声音,万物皆可爱。”只有我不争气。
凤凰山的风温柔,温柔不过齐扉。
徐枳认真的样子特别有魅力,她的头发松松散散的扎着,有几缕垂落到她皙白的肌肤上,她早上起来可能就洗了脸,不施粉黛的肌肤细如凝脂,辰光落在她的肌肤上,不知道是哪个更白。
“挺好。”徐枳点头,靠在椅子上,旁边种着一棵柳树,树叶垂到她的脸上,反复的打她,徐枳歪了下头,说道,“你车上有刀吗?”
“你经常骑车吗?”徐枳趴在了手臂上,很深的吸了一口气,山上的空气清凉,有秋天的味道。野菊花的清苦,混着不知名野花的香气。
“不是国内,合法极限。”齐扉单手抄兜,高大的身型倚靠在栏杆上,睫毛尖上沾着一点晨光,“现在待在娱乐圈也是一种极限。”
“没那么困。”徐枳说道,“你看你的风景,没事。”
不到五点,天还没有彻底亮,天边乌云翻滚,今天可能是个阴天。
徐枳把头盔贴在齐扉的脊背上,侧头去看植物缝隙外的天地。隔着头盔,像是把脸贴到了他的背上。
木质口哨可以根据外皮的长度调声音,但很有限。徐枳调了几个声音都不太满意,放下小刀和树枝去研究柳叶的声音。面前多了一道阴影,徐枳抬眼看去,齐扉捡起了她做的那几个口哨,转身坐到了她身边。他垂下细密的睫毛,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三根柳条,随后他把柳条放到了唇边。
难道喜欢现在的你?
最后的遮羞布撕开,她的病症被暴晒到太阳底下,无处躲藏,她面对了这个世界。
车太高了,徐枳的脚挨不到地,她想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