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将军,是翟少棠胡言乱语,你们上门求了这一桩婚事,我阿耶阿娘才勉强同意,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虞昭冰冷的看着杨夫人,“当初你们趋炎附势攀上这门亲事,眼下看我父母双亡,就觉得可以拿捏我?”
“莫说我还未嫁入翟家,日后就算嫁了,你想做我的主,也是痴人说梦。”
杨夫人被虞昭这一通话说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我就知道你这贱丫头心大得很,看不上我们翟家。”
“我倒要看看,你区区一个孤女,我们棠哥儿不要你,谁还会娶你!你想嫁到翟家过富贵日子,休想!”
虞昭不怒反笑,优雅的插手行礼,“我在家中恭候杨夫人大驾。”
说完,对柳叔说,“我们走。”
“是。”
虞昭和柳叔就这么在一众夫人冷厉的目光下,施施然离开了。
杨夫人在虞昭身上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还无形中得罪了岑夫人,回去时也没了理智,直接命人写了退婚书,让人去找虞昭的名帖。
翟少棠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就瞧见自己母亲阴沉着脸,抬手打翻了婢女送来的茶水。
“母亲?您怎么了?”
杨夫人看到翟少棠,心中的气也没好多少。
她冷着脸说,“棠哥儿,我会重新为你安排一桩好婚事,虞昭不娶也罢。”
翟少棠傻眼了,不知道杨夫人又怎么了,问道,“为何突然做了这个决定?母亲?我是一定要把虞昭给娶回来的!”
翟少棠心中对虞昭有多少喜欢做不得数,他就是想得到虞昭,让她彻底臣服于他。
“那贱蹄子今日在镇国寺下了我的脸!惹恼了岑夫人!你还敢娶她进门,若岑夫人怪罪下来,让卫御史在朝中状告你和你父亲,怎么办?!”
“棠哥儿!你已经不小了,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可是……”
“没有可是!”杨夫人坚决冷肃说道,“虞昭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你的妻子!”
说到这儿,杨夫人盯着翟少棠,“她既不能做你妻子,那你就想法子,让她做你的妾。”
杨夫人肺火不停焚烧,让她现在就恨不得把虞昭给捏死。
虞昭果真以为自己拿捏不了她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下贱手段也好,光明正大抢她入门也罢,把她弄到府上来。”
翟少棠心中一震,不由得揣摩起虞昭到底是怎么得罪母亲,竟然让母亲说出这种话来。
紧接着,他唇角便勾了起来。
有母亲这话,那他还怕什么?
他早就想看看虞昭雌伏在自己身下是何等模样了。
……
西市。
某间铁匠铺内。
外头寒风肆虐,铁匠铺中却热得想让人将衣裳全脱了。
唯一干净的矮桌上放着一件暗金色云纹披风,前方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形挺拔如松,身量颀长,剑眉星目,俊美面庞棱角分明的男子。
他手中把玩着一件造型别致,看不出是用来做什么的物件。
另外一人则光着膀子,壮硕的手臂肌肉鼓囊囊的,血管贴着皮肤,显得格外狰狞。
光着膀子的铁匠格外的自得,露出得意洋洋的笑,“王爷,这可是小人打的最精细的子母谣,子谣为中心方圆二十仗,有任何响动,母谣都能反馈!”
萧承安勾了勾唇角,将子母谣往上抛了抛,又接在手中,问,“子母两谣分开多远才不会响?”
“大概一里吧。”
才一里。
萧承安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
铁匠十分委屈说,“王爷您的要求严苛,小人能打得出这等精细器物,已是因小人通读深谙墨家机关术才能做得出来,您要是换别家,他们想都想不出这等法子!”
“好不好用还得本王试试。”
萧承安从胸口处拿了一个荷包,四四方方的,扔给铁匠。
“剩下的改日本王让人给你送来。”
铁匠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块金子。
摸着重量也不下十两了。
铁匠露出笑容出来,“嘿嘿,多谢王爷,日后您要是还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小人!”
萧承安将子母谣塞入衣襟中,拿起矮桌上的披风,冲铁匠摆了摆手,离开了这热闹非凡的西市。
他骑马到了永兴坊,正巧碰到了去虞宅宣旨的赵掌监。
“哎呦,安王殿下!”
“赵掌监。”萧承安坐在马上,看着赵掌监下马车行礼,他随意挥了挥手,问道,“赵掌监急匆匆去何处?”
赵掌监笑着说,“咱家这是往虞宅宣旨,陛下仁德,封虞小娘子为县主,赐字琼嘉。”
琼,美玉也,嘉,善也。
琼嘉县主?
萧承安将这四个字在心中滚了一圈,觉得皇伯取的名字不好听。
他眼珠一转,说道,“我与你一同去瞧瞧。”
赵掌监闻言,笑得更开怀了,“那殿下先请。”
已经进了永兴坊,距离虞宅已经很近了。
萧承安骑着马,跟在赵掌监的马车旁,很快就到了虞宅。
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