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让大利将马车停在路旁,也不下马车,就那么坐在那儿等着萧承安下来。
萧承安瞧了她一会儿,很快就从楼上下来。
他手里还拎了个油纸包,虞昭看到油纸包上印着的图案,就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她坐在马车上仰着头问他。
萧承安双手放在她的腰间,将她从马车上给带下来,握住她的手往京城内走。
说道,“听别人说你快到了,就在门口守株待兔。”
他往虞昭那边侧头,压低了声音,“想你了。”
平静的话语,好似喝水吃饭一般那般简单。
虞昭睨他,“你这话心不诚。”
萧承安扬眉,带着疑惑看她。
虞昭就说道,“你若是果真想我,就不会只在京城等我,而是去商州接我。”
她从萧承安的手中拿走了那油纸包,里面装着虞昭最爱吃的糖葫芦。
虞昭往嘴里塞了一颗山药豆的糖葫芦,没听到萧承安的回答,还有些奇怪,抬头随便看向他。
只撞见一片深邃沉寂,好似荒野上悄无声息窜走寻猎的猛兽,目光紧锁在她身上。
虞昭心口一跳,若无其事的挪开目光,又往口中塞了一颗裹着糖霜的山药豆。
他平静的揉她脑袋,散漫说道,“那看来是我的错,我应当跑去渝州,直接将你从渝州给接回来才是。”
虞昭没敢再接他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虞昭觉得萧承安身上的气息改变了许多。
齐王身死的那场战争后,虞昭一直没能和他相聚。
这是他们分离了半年后第一次见面,萧承安已然褪去了全部的青涩与桀骜,变得更加沉稳内敛,只是眉眼间那股灼人的璨意,仍旧夺目,抓住她的力量变得又大又沉。
虽然二人还有信往来,但他在信上向来都没有两句正经。
时不时便要在纸张的文字上调戏她,虞昭自也不会那般守规矩,眼下那些信件也就只有她和萧承安能看,若是拿出来给别人……
以至于信上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虞昭自然也不知道他究竟又碰到了什么事情。
让他如今改变得这么大。
就好似……
换了个相公一样。
萧承安和虞昭吃完了油纸包内的糖葫芦,他便让人将马车给拉了过来,二人上马车,往王府去。
一到封闭的空间,萧承安便再无在外面时的淡然闲适,有力的大手一捞,就将虞昭给拉进了怀中。
虞昭的唇刚刚张开了一些,就被他含住了下唇,他亲得用力,好似在传达思念,掠夺般搜刮她的清甜。
虞昭自然也是想他,微微担心了片刻,腰间就有大掌按下,她顷刻软下来,抬手攀上他的脖颈,纤细素白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后脖颈,又慢慢穿插进他的发中。
萧承安将她紧紧按在身上,松开了一些。
虞昭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揪他的发,那动作所引起的涟漪,仿佛有电流直往他心口钻。
“有没有想我?”
虞昭颤巍巍睁开眼睛,撞进他重欲,如即将爆发的火山般沸腾的凤眸。
她咬着唇,仰着头主动亲了上去,轻软的声音从檀口中泄出,“萧承安。”
下一刻,萧承安便将她所有话语堵起,宣泄着这漫长的六个月的想念。
马车上挂着安王府的标识,没人敢拦,很快就抵达了安王府门口。
萧承安将自己的欲念往下压,将她的衣物拢好,低声说,“一会儿再喂饱你。”
虞昭直瞪他,不甘示弱地说,“是谁饿的紧?”
萧承安笑了一声,把虞昭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安王府走去。
虞昭惊呼,搂住他的脖子,“阿娘和外祖还在家里呢!”
“你不知道吗?外祖和阿娘她们去了道观小住,这几日都不回来。”
萧承安步伐很快,不多时就到了前院他们的院子。
婢女和小厮们头也不敢抬,站在一旁急忙行礼。
虞昭的脸色变了变,再看向四周时,发现她和萧承安已经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房中。
“萧承安,你不能……”
虞昭的话还未说完,就觉身下抱着她的手一松,她被放在了床榻上。
萧承安看着她,声音缓和,“不能什么?”
她觉得现在的萧承安危险至极,扭头就要往一旁爬去。
只穿了两层衣裙,露出脚上柔软的绣花鞋和光洁白皙的小腿被捉住。
萧承安单腿跪在床榻上,把她拉回自己怀中。
“我饿的紧。”热意洒落在她的脖颈,萧承安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而易举挑开了她衣裙上的系带,吻上了她的轻轻颤栗的脖子。
虞昭自知逃不过了,咬了咬牙,扭头看他,“你想荒唐几次?”
萧承安又拿去了她的对襟半臂,低笑着说,“几次?”
“昭妹妹,错了。”
萧承安把虞昭困在了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她,“你应该问我要荒唐几天。”
虞昭哑然。
萧承安在知道虞昭抵达京城的时间后,便提前与所有人都说好了,接下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