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们的勇气(2 / 4)

花样排列组合,做出不同菜肴,到后面就是千篇一律的杂菜,一点肉都见不到,听说,肉类都是专供给军队的。

他听说了程游文和秦落落的近况。

程游文去了制鞋厂,操控机器制作军靴;秦落落去了医院,学着帮人处理简单的伤口。

没有人知道夏舫去了哪里,陆听寒只告诉时渊,他肯定不在拾穗城了。而沃尔夫冈到主城参军,打了好几场仗,据说他很久以前就服役过,直到他的哥哥战死在城外。

特蕾西被送去了星星福利院,交给院长玛莎·菲斯看护。

她在福利院里画画、演戏、念童话书,收获了一众忠诚的小粉丝。

时渊再见到她,是在医院里。

沃尔夫冈没法回来,玛莎院长还有一堆孩子要操心,而程游文和秦落落忙得不可开交,只能委托时渊去照看她。

特蕾西病得很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

每到夜晚,感染后遗症蚕食着她,疼痛从脊柱蔓延到每一寸灵魂。止疼药都是稀缺品了,医生三天才会给一片,她打着吊针蜷缩成一团,时渊握着她的手,安抚她。

“……时渊,”她轻声说,“夏舫去哪里了?我好久好久没看见他了。”

没有人告诉她,夏舫偷钱逃跑了。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时渊回答,“可能是另一座城市。”

特蕾西:“风阳城吗?还是主城?他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时渊老实说。

特蕾西想了想:“我觉得是风阳城,他妈妈和伊莎贝拉女士都在那里,说不定他们能遇上。”

时渊说:“嗯,可能吧。”

这天晚上,特蕾西的指标一路狂跌。时渊喊来医生,一群人急匆匆把她推进抢救室,才把心率拉了回来。

次日秦落落赶来,守了特蕾西一天,然后又得喊时渊过来了。时渊来时,从客厅拿了最后一朵盛开的向日葵,一路用尾巴卷着它带去医院,送给特蕾西。

特蕾西看到后欢欣鼓舞,高兴了好几天。

之后,她一直断断续续地住院,时渊又去了几次避难所。

7月中旬,沃尔夫冈回来了。

他是被担架抬回来的。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众多伤者,和一罐罐骨灰。听说,苏恩齐上将的指挥出现了失误,让他们那一支军队损失惨重。

一时之间,众人都在议论苏上将。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怎么不让陆上将去指挥呢。”

“是啊,听说他之前就有过好几次小失误。”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想他年轻的时候还经常被叫‘常胜将军’。你说要是下次再有这种失误,我们该怎么办啊?”

“等等等等,有什么能证明真的是他失误吗?我觉得还好啊,这是打了个败仗而已,谁能保证永远胜利呢,我们要对苏上将有信心!”

时渊从不懂军事。

再说流言蜚语什么版本都有,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也不关心那些,只负责照顾沃尔夫冈。

沃尔夫冈被感染鹿群伤了,右臂、腹部、小腿都是大片的开创性伤口,缝了几十针,高烧了五天才退下去。

唯一的慰藉是,他和特蕾西的病房挨得很近,他能拄着拐杖去看特蕾西。

特蕾西是很高兴的,每次都缠着他讲故事。沃尔夫冈精神不好,听一会故事就昏昏欲睡,靠在床头眼皮打架了也不肯回去。

时渊想用尾巴拽他回病房,早些休息,但平时的沃尔夫冈是一座小山,受伤的沃尔夫冈是一座受伤的小山,他撼动不了,只能喊护士过来,让她中气十足地将他骂回去。

沃尔夫冈到底体魄强健,那么重的伤,一天天好转得飞快;与他相对的,是越发虚弱的特蕾西。

特蕾西又被抢救了几次。

时渊守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她越发苍白的面庞,想,她很可能撑不到手术的那天了。

沃尔夫冈常常坐在她床头,一坐就是大半天。他一直是个寡言的男人,这时候也是如此,沉默如一块老旧的、抗拒的顽石,唯独目光是柔软的。

偶然有一次,特蕾西清醒了。沃尔夫冈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坐在窗户上大声念书,扮演不同角色。你在念什么?”

“我不太记得了,可能是《狐狸先生》吧。”特蕾西笑了,“你和伊莎贝拉女士都说,我肯定会是个好演员。”

“是的,你会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员。”

“我之前登台演出还不大行诶,上去就忘词了。”

沃尔夫冈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正常。你年纪还太小了,现在你所需要做的一切就是长大。”他低垂头颅,轻吻她的面颊,“你只需要长大。”

三天之后,特蕾西永远闭上了眼睛。

沃尔夫冈几天没合眼,伤口恶化,又开始发烧。

发烧之后,他倒是昏沉地睡了。时渊照看他,帮他拿药,为他彻夜换额前的湿毛巾。熬过了最凶险的夜晚,凌晨之际,沃尔夫冈的体温平稳了。

时渊端着脸盆去换水,回来的时候,沃尔夫冈已经醒了。他平躺在床上,盯着惨白的天花板说:“没有救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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