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许多人都正在吃着西瓜,本来都是看着热闹,结果,全部被顾文韬的一句话,给呛着了。
院子里一阵热闹的咳嗽声,到处都是哀怨的目光看着顾文韬。
顾文韬却一点都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还十分认真地继续说道:“曾姨,我说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是一时的兴起。
我来之前,已经跟我爸爸和我大伯父大伯母都沟通过了,他们都说,没有意见。
曾姨,你的意见呢?!”
曾以柔这个当事人都目瞪口呆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不知道?
订婚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该征求一下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曾以柔清清嗓子坐直身体,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说!
顾文韬,你是不是太自作主张了!
这么大的事情,我还在医院一直照顾你,你怎么都没有跟我商量一下?
你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你有什么意见吗?”顾文韬胸有成竹地问道。
“我,我,我,”曾以柔一时还真说不出什么意见,毕竟两人都结过一次婚了,现在两人关系稳定,她也认定他这个人了,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
但就是吧,心里十分的不甘。
她还在这么的年轻两人才开始谈恋爱,确定关系没有多久,跟闪婚没有什么差别了。
再说了,订婚这么大的事情,顾文韬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算了,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
前世也就算了,她自己不争气。
今生,她可不想就这么委屈了自己。
只是,要说出来,又显得自己特别矫情。
她支支吾吾地,最后心一横,骄横地说道:“我还年轻呀!才二十岁,还不想这么早谈婚论嫁!”
曾若兰满意地点点头,十分认同地说道:“嗯,我也觉得柔柔说的在理!她才二十岁,刚上读完大一。
大学里又不能结婚,等她毕业了。。还要三年。
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有什么变故呀!
大家慢慢地相看,处着,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也能好聚好散。
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们还是说说其他的吧!”
曾以柔听着,后悔莫及。
她只是想要矫情一下,不想让顾文韬觉得娶自己太容易。
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什么“好聚好散”呀!?
她这辈子是已经认定顾文韬了的!
这跟之前与钱奕鸣谈恋爱的时候还不一样。
他们之间,也信任,也互相喜欢,却不一定非彼此莫属。
所以,他们分开之后,他们都伤心,但是,都还能十分坚定地继续往前冲,过自己的小日子。
与顾文韬之间,是两世的纠葛,是生与死的羁绊。
他们就是一条藤上的两片相互依偎的叶子,早已经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曾以柔着急地喊道:“妈妈,别呀,这件事……”
顾文韬一把拉住了曾以柔的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继续淡定地说道:“曾姨,你不要这么着急地否定我们。
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想要跟你好好地商量这件事。
你既然说今天我们先谈到这里,那明天,或者后面几天,有空了,我们再慢慢谈就好了!”
曾若兰瞪向顾文韬。
她说的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是说的今天到此为止。
他这么扭曲自己的意思,真以为自己没有听出来吗?
她就要挑明了,转头又看见曾以柔那不争气的着急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这么快倒戈了!
还没有谈判呢!
自己就先泄了底气。
算了,她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这件事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曾以琛趁顾文韬扫过他这里的时候,偷偷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曾若新看见了,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跟顾文韬聊了起来。
“文韬呀,你说之前,你去南方救灾去了。
我们也都只是在电视上看了一些新闻,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还真不是太清楚,给我们讲讲!”
秦爱民也凑着热闹,道:“对,给我们说说吧!也算是涨涨见识!”
顾文韬一想起自己在南方的那一个多月的经历,表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给大家缓缓地讲起来救灾时候的一些琐事。
救灾就意味着,到处都是不好的事情。
在大自然的灾难面前,人类总是显得那么渺小,无助,而又可怜可悲可叹。
大家都被一个个小故事,听得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曾以柔也是第一次听顾文韬讲这些事情。
之前在医院里,他们都尽量不去碰触这个话题。
一是这个话题十分的沉重,二是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一不小心就会引到顾文韬出事的事情上来。
曾以柔想要瞒着自己在京都发生的事情,顾文韬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件事,还有一系列后续的行动等他回了京都要动手。
曾以柔凑近了顾文韬,握紧他的